书城历史才情天子南唐李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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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继任国后:绣衣闻异香

宋开宝元年(公元968年)十一月,李煜迎娶大司徒周宗之次女周嘉敏为妻。这个周嘉敏也就是昭惠国后周娥皇的亲妹妹,姐妹两都相继嫁给李煜为妻。早在昭惠国后周娥皇病重期间,李煜就和这个周嘉敏有奸情。周嘉敏之所以能自由进出宫门,一是因为她是国后周娥皇之妹,李煜是她的姐夫;另外就是这个周嘉敏深得李煜母亲圣尊太后钟氏的喜爱,太后经常将周嘉敏召进宫来陪她作乐。这个周嘉敏虽然是周宗次女,但年龄却比周娥皇要小十四岁。周娥皇病逝那样是二十九岁,周嘉敏已是十五岁的大姑娘。封建社会时期男女婚配较早,女孩一般十六岁,男孩一般十八岁,很多大户人家基本上是按照这个规律来执行的,更不用说是帝王家了。十五岁时的周嘉敏正是花季少女,青春正值旺盛之时,情窦初开的她对男女之事自是十分的向往。昭惠国后病逝这一年,后主李煜方才二十八岁,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阳气正旺,身体各方面都很强壮,对于房事自是精力充沛。周娥皇病重期间,李煜显然不能对周娥皇谈及房事,由于性需要他便将目标投向了他的小姨子周嘉敏。周娥皇和周嘉敏都是相府里的两朵姐妹花,妹妹周嘉敏的姿色比起姐姐周娥皇来是一点也不逊色,嘉敏也是天生丽质,国色天香,正对李煜这个好色才子的胃口。李煜既是国君又是才子,周嘉敏当然愿意与李煜苟合。于是,周嘉敏便利用姐姐娥皇生病期间与李煜偷情,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只说是看望周娥皇。其实,他们又岂能瞒天过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妹妹周嘉敏和夫君李煜的苟且之事娥皇早已知晓,只是周娥皇心胸宽广,加之命不久矣,便有意成全他们二人。所以,昭惠国后才在临死前留下遗愿,希望李煜能迎娶周嘉敏为妻,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娥皇自私的想法,她成全李煜和周嘉敏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李仲寓,周娥皇她相信周嘉敏是她的亲妹妹,也只有周嘉敏继承后位才能更好的善待她的皇子,相反换做是别人就不同了。

宋开宝元年,这一年也是昭惠国后病逝后四周年,这四年里李煜并没有再谈及儿女私情,只是一心料理国事。虽然李煜和周嘉敏有奸情,但只是因为生理需要,并非爱情。李煜心中所爱的人还是周娥皇,周娥皇病逝的这几年,李煜都沉浸在悲痛里,每天郁郁寡欢,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李煜经常尝试着忘掉周娥皇,便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了忙碌的国事当中,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减少痛苦,减少对周娥皇的思念之情,因此李煜为了周娥皇四年不再迎娶,由此可见李煜对周娥皇的爱之深情之切。但情归情,李煜毕竟是帝王不是老百姓,帝王家肯定是不能只娶一人的,为了延续皇家血脉,南唐皇族也绝对不允许李煜不再娶。李煜为了兑现自己当年的承诺,因为他答应过周娥皇,只好迎娶周嘉敏为妻,当然作为李煜个人也很想与嘉敏结合。周嘉敏长的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李煜文人般好色的性格自然经不住诱惑,要不是对昭惠后周娥皇心里有愧,早就将周嘉敏娶进了宫门。周嘉敏天性活泼,这点更胜当年的周娥皇。周嘉敏跟她的姐姐周娥皇都算得上是绝色美人,但才华却跟周娥皇相差甚远。周嘉敏棋艺精湛,其性格爱好奢侈,专于享乐。

按照惯例,帝王大婚需以国礼待之。李煜和周嘉敏的婚礼仪式还是按照祖制进行,一般来讲后宫嫔妃只是帝王的小妾,不是皇帝的妻子。帝王的妻子被称为皇后,只有母仪天下的皇后才能享受到国礼大婚待遇。李煜一生共结婚两次,都是按照帝王大婚仪式进行的,周娥皇病逝,国后的位子不能空缺太久,李煜才有了第二次大婚的机会,就是与周嘉敏的婚姻。封建时期的大婚,一般要严格遵守“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但皇家不比民间,帝王大婚往往要比民间百姓更为隆重和讲究。周嘉敏是后主李煜选中的国后对象,李煜会派人送彩礼至女方家中。皇帝自己不会亲自上女方家中迎亲,而是女方家人将新娘隆重的送上门。待一切准备工作做完以后,李煜便和周嘉敏举行正式的大婚典礼。婚礼现场,满朝文武大臣都要前来祝贺。李煜带着周嘉敏祭天告祖以后,便正式进入洞房。帝王的洞房是没有具体房间的,不像民间要特意安排,帝王的洞房一般是根据拜堂的地点来定,拜堂的地点设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洞房,跟上次李煜和周娥皇结婚是一样的。这次李煜和周嘉敏的婚礼现场就在金殿举行,所以,金殿就是他们就寝的地方。婚宴结束以后,满朝文武大臣、皇亲国戚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宫里侍候皇帝就寝的宫女和太监们便为李煜和周嘉敏搭好了床铺,周嘉敏正蒙着红盖头端坐在床头上。李煜虽然怀念前妻周娥皇,但是心里的那份空虚寂寞压抑了好久,自从周娥皇病逝以后,由于李煜对娥皇有亏欠,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女人了。周嘉敏虽然很漂亮,但是李煜却有心疏远她,希望能以此弥补对娥皇的愧疚。娥皇已去世四年,李煜也为了娥皇四年没有结婚,也算对得起娥皇了。今日迎来了李煜的又一次大婚,是他和周嘉敏的婚礼,李煜是日思夜盼,终于等来了今天,可以和周嘉敏双宿双飞。自从以后两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干那苟且之事。李煜和周嘉敏大婚这年,他正好是三十二岁,这个年龄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李煜对性生活自是如饥似渴。所以,压抑很久的李煜就想在与周嘉敏的大婚之夜好好发泄发泄,以排减内心的空虚。新婚之夜,李煜并没有喝的酩酊大醉,只是和朝廷重臣小饮了几杯。婚宴散了以后,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们全部都退到宫外伺候,宫里只剩下李煜和周嘉敏二人。李煜知道嘉敏性情活泼好动,没有周娥皇的贤惠文静,李煜再也没有像对周娥皇那样对嘉敏相敬如宾。李煜来到床前,面对婀娜多姿的嘉敏,他早已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狂热,欲火焚身的李煜迫不及待的掀开周嘉敏的红盖头。

这是李煜第二次结婚,显然不像第一次,脸上没有明显的羞涩,面对花容月貌的周嘉敏,李煜却显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道:“朕终于等到这天了!朕朝思暮想,就是想跟女英在一起!如此美人,朕怎能不动心!上天还真是厚待朕,将两个世间最美的绝色佳人赐给了朕!”

嘉敏生性开放活泼,她可不像周娥皇。李煜说出这样肉麻的话,他也没有显出半分羞涩,好像她已经听惯了这样的甜言蜜语,她一下子扑到李煜的怀里,撒娇道:“姐夫,姐姐走了,就让女英来照顾你吧!姐夫,你爱女英嘛?!”

李煜便很不乐意的推开嘉敏,道:“你怎么还叫朕姐夫!朕现在是你的夫君,你该叫朕夫君!对了,以后在朕的面前你就不要再提你的姐姐了,朕不想再活在娥皇的阴影里!”

周嘉敏笑了笑,道:“好好好,夫君!女英以后就是夫君的人了,女英也一定会像姐姐一样爱你!君若不离,我亦不弃!”

听完周嘉敏的话,李煜更加迷恋她,感觉她身上有很多优点,活泼、开朗、大方这些性格特点与周娥皇的文静、忧郁、矜持成反比。周娥皇与周嘉敏同是美女,但却有不同的个性和才情,李煜也逐渐发现两姐妹均有可取之处,但人无完人,李煜这个艺术家皇帝的品味,他多么希望两个人的性格能够结合在一起,那就美妙的多,也没有了瑕疵。换句话说,李煜喜欢周娥皇的才华,喜欢周嘉敏的美貌与风骚,或许周嘉敏更懂的如何讨得一个男人的欢心。

周嘉敏说完,便含情脉脉地面对着李煜。李煜也被周嘉敏的美艳打动了,他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火热,但嘉敏此刻表现的更主动,这点倒是跟她的姐姐周娥皇不同,他知道怎么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她似乎看出了李煜垂涎她的美色,便故意在李煜面前显摆他的风姿和身材。嘉敏有意褪去厚重的外衣,便露出玉莹的双肩,欲火焚身的李煜自然受不了一个绝色美女对他的色诱,一个绝色美人周嘉敏的酮体肉香正展现在李煜的面前。

第二天,李煜和嘉敏起的很早,这是规矩。国主和国后大婚按理说这天早上他们当去问候长辈,向长辈请安的,但李煜的父皇李璟已不在了,李煜的母亲圣尊太后也病逝了,宫里的叔辈们当然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他们可都是李煜的臣子。所以,李煜便免了请安的惯例,他和嘉敏用完早餐以后,便正式开始早朝。国后是国主的妻子,充当母仪天下的角色,理应在大婚后第一时间与诸位大臣见面,也好让满朝文武知道有一个新的国后继位了。早朝顺利进行,李煜和新的国后周嘉敏高坐在庙堂之上,大臣们按礼对他们进行了参拜。

李煜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嘉敏,然后体贴的牵起嘉敏的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声宣布道:“朕刚刚娶了大司徒周爱卿的二女儿嘉敏为妻,朕甚是欢喜!朕感激上天,先后将世间的两个最美的女人赐给了朕,昭惠国后的去世让朕痛心不已,但国不可一日无后,朕决定立女英为新的国后,即日起昭告天下!以后朝中大小事务皆由丞相全权处理,就不用再来打搅朕了!丞相不能处理的事情再由朕出面!”

朝中大臣一听到李煜说出这样的话纷纷显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表示对李煜的做法不予理解,大家都对这个国君失去了信心,感觉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便纷纷摇头。

其中一位大臣表现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苦劝道:“陛下,不可啊!丞相只是我大唐的臣子,他不是君王,若什么事情都是臣子自己拿主意,天下早晚会乱套的,臣恳请陛下三思啊!陛下勿忘先帝临终前所托,请陛下为了大唐苍生着想,切莫做亡国之君啊!”

李煜听罢,大怒,便拍案而起,道:“大胆,朕怎么做那是朕的事情,尔等休要啰嗦!退朝!”

李煜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到了一旁的周嘉敏。她认识李煜这么久,倒是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平日里李煜是个温和的人,没有脾气的人。直到李煜宣布退朝,下朝的那一刻嘉敏还没有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的嘉敏恰恰不是因为胆小,她看见满朝大臣看她的眼神充满敌意,嘉敏隐约感到些许不安,她担心的是大臣们要骂她是妖后,迷惑圣心。

果然,李煜和嘉敏匆匆离开金殿以后,大臣们便三五成群的扎堆到一起谈论国主和新国后周嘉敏的事情,甚至还有个别大臣竟说当今国主与小姨子周嘉敏通奸并杀害了自己的妻子昭惠国后。因此,大臣们对周嘉敏是恨之入骨,认为她是个不吉祥的女人,为了一己私欲竟不择手段坑害自己的亲姐姐,大臣们从心里并不承认这个国后,他们心中的国后仍然是周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