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礼炮声在‘蓝若寺’的上空响起,轰鸣声伴随着眩目的烟花在这美丽的夜空四散开来。
“这是礼炮?”尚沁茗有点犹豫的问道,据她所知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进步到能够生产这种礼炮的地步吧。
“师傅曾经也这样称呼过!不过后来他起名叫夜之献。”闵修罗有些羡慕的说道。
“你不会告诉我,你身上的那些礼花都是他给的吧!”尚沁茗欲哭无泪的问道。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时候的闵修罗绝对不是之后那个让人闻知色变的闵修罗了,真想不到这个小子也曾有过单纯的一面。
无力再多说些什么的尚沁茗已经没有心思打扰这对怪异的师徒俩了。倚靠着凌雪的肩膀认命的欣赏着这份轰鸣声中的美丽。
每一束礼花皆如流星般划破天际,将深蓝色的夜空撕上一道口子,然后消失于无形。
犹如太阳般放射出自己光热的礼花虽然生命只有那短短的一瞬间,可是他已经足以让人们缅怀一辈子了。
就如昙花般烟火拥有的是瞬间的永恒,尚沁茗似乎已经可以了解到闵修罗师徒俩为什么会对烟火如此的着魔了。烟火是以生命作为赌注只为了博得那一瞬间的轰轰烈烈的人的代表。
“今晚那些人应该不回来了吧!”尚沁茗舒服的赖在凌雪的身上喃喃的说道,即便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不会回答!
看着面前的那两个手舞足蹈的家伙,尚沁茗中心的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住!
或许世界上也只剩下这两个白痴能够真正的守护住这一份灿烂吧!
对于这个她一直都不认同的同事,她的思想也许的确该改改了,不是吗?
毕竟按照上帝那老头的意思,她们姐妹俩会和这位仁兄共同完成旅行的几率很大。
璀璨的烟火燃放了整整一夜,当曙光再次眷顾大地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新的一天的到来。
玩累了的人们,以闵修罗为首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一夜没有合眼的尚沁茗也揽着凌雪的腰睡熟了。
一堆长不大的孩子们在这温暖的阳光之下去梦中寻找自己的快乐,由尚沁茗那滴淌下来的口水不难猜到她一定又是和大餐约会去了。
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将有多少危机等待着他们,在这一刻似乎都已经显得不再重要了。
他们心灵在接受烟花的洗礼后将变得无所畏惧!
当夜幕在此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夕阳乘着马车离去,月亮蒙上了面纱,整个森林再次被黑暗笼罩。没有了先前的热闹,尚沁茗一行人终于决定好好的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
当一只怪异的巨型乌鸦跑道‘兰若寺’的上空发出悲鸣,一群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黑猫躲在周围的草丛中窥探的时候,尚沁茗等人就已经知道现在只有背水一战的份了。除了仍然一幅悠闲自得模样的凌雪之外,尚沁茗将左拳用力的放在胸口摆出一幅防卫的架势,闵修罗将避邪宝镜也护在胸口竖着耳朵搜寻敌人的动静,就连犹海都表现出一幅紧张的模样。
“嗨!你们放轻松一些,以起来唱歌嘛!”完全不受影响的其楠格热情的拉着尚沁茗说道。
望着姐姐那毫无心机天真的模样,尚沁茗心痛到不行,这样的姐姐虽然正是她所梦寐以求的,可惜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看着其楠格那么开心的笑颜她甚至认为这样更适合她。
“不了,你们先玩吧!”尚沁茗怀着哀伤心情的独自走到寺院的门口,仰望着那轮只顾着躲到云层后面看戏的明月独自品尝着孤独的苦涩。
在这袭袭而来的寒风中她渴望的是一俱温暖的怀抱,不论出自于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她所需要的只是一种可以抵据孤独的力量,可是她所能够得到仍然是无止境的孤单,就连姐姐也遗忘了自己,在古代这苍茫的世界中她所能够期盼的还能有什么呢?
如果说她之所以会遵照上帝那老头的意思去寻找雪林兽和它的那身杂毛是为了回到未来,但是回去之后她又会如何呢?继续完成那个变态老师所布置的论文混到一个令家人满意的学历,在庸庸碌碌的过完一生?可是这真的是她所希望的吗?不知道!看着一直和自己最为亲近的姐姐变成这幅模样,她开始有些畏惧了。来到古代她的嗜睡贪吃似乎成了成年旧事,每天劳碌的都不知道辛苦为何物了。虽然在别人的眼里她仍然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想不到此刻用到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不过也亏她够勇猛在这大敌当前的时候,脑子里想得却都是这些遭不着边的事情。想来这个时候还能想出用酒精来放松心情的人又能有几个?
呃,看着眼前的景色让她不由得吟起了歌德写于图林根的森林的一座木屋上的小诗:群山一片静寂,树梢微风敛迹,林中群鸟缄默,稍待你也安息!当时看到的时候只是觉得很滑稽,这种拐弯抹角咒人死的方法还真是挺有新意的。可是现在想想这种死一般的寂寥的确可以让人失去求生的希望。此刻的森林对他们而言就有这样的压迫感。
跟在尚沁茗生后的凌雪放弃了火堆的温暖竟直望着这个惨兮兮的人儿好看的眉头都纠结到了一块。喝酒喝多了些的尚沁茗转身便看到凌雪对自己一幅打量的模样,笑嘻嘻的问道:“你看我看的这么入神该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手上捧着地瓜的凌雪被吓得无言以对,脸上泛出微微的红晕。他喜欢她是不挣的事实,早在千百年前整个天庭都知道,唯一装鸵鸟不肯接受事实的就是这个小家伙,为此他费尽心力溜达到上帝那老头的住处只为了一睹害他寝食难安的人儿,却不幸被扒光了羽毛沦落到凡尘。可是这些他能说吗?
凌雪的回答就是将那个半醉半醒的尚沁茗揽入自己的怀中将她带离这阴冷的门口。荧光闪烁与那过膝盖高的草丛间,空气里面混杂着狼和猫的腥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