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皇上今个~点了郑主子的牌子,还有昨个晚上侍寝的华美人,今天已经是华修容,还有主子,前日……”
“铃兰,我不需要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主子对不起!奴婢以为你会想知道!”
“铃兰,我突然好累,让我去睡会吧!”我望着廊外一陈不变的景色笑,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皇上都没有来见过我,以前那些巧颜笑媚的女人更是跑个没影,呵呵~应该是回房里涂汁抹粉去了吧!这么好的机会,谁会不为了自己多努力努力呢!
“那主子,呃!三王爷!”三王爷?是裘吗?我转头,正对上他注视的目光,突然觉得经过这些的日子以后,心里似乎给洪水冲过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了,看着他,然后笑着伸出手示意他坐待他坐下然后笑着问:“怎么了?今天怎么有空进宫,皇上找你吗?”
“呵呵~并不是,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你,所以随口找了个借口就来了!”
“是呀,铃兰帮我们泡壶茶来,我突然想多坐会了!”
“是,主子!”铃兰刚走,裘就拉住我的手想放在自己的脸上我一惊忙挣开:“三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那迦,你还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你知道吗?你还好吗?还好吗?告诉我!”
“呵呵~你看见了,还是那样,我一直都这样的不是吗?”
“不对不对,你以前很开心很快乐的!”
“那又能如何?”我缓缓的伸手出去好让那只远远飞来的鸟能停下,轻轻的将它移到面前笑着说:“快乐亦或者不快乐,都是生命的一种表象罢了,无论快不快乐都是活,那么快乐不快乐还有那么重要吗?”
“那迦,别这样,如果你觉得很不快乐,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会快乐!你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真的!”
“真的,没什么事,你多心了!对了,我听说长公主生了个小郡主,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好,你可以帮我去看看吗?”
“那迦!对不起,我还妄言说要保护你,对不起!”
“呵呵~三王爷失言了,我是皇上的妻子,若真正需要保护也是皇上来保护,怎可能让三王爷您屈驾呢!”
“那迦你知道我不是……”
“王爷,我希望你记住,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和我的身份,记清楚了!我不再是那个林窈竺那个沈那迦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名字了,你可知,如今的我我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叫我竺儿,而有人又叫我林妃娘娘,又有人叫我娘娘,叫我主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伤,可你不是刺猬,不能因为受到伤害就把自己缩成一团!”
“现在的我除了做刺猬还能干什么?”我拿起身边的梳子开始为自己梳头。
“独坐罗帐中,心伤有谁知!日归春暖时,独唱长门怨!”
“主子,您该吃药了!”
“是吗?给我拿进来吧!三王爷,看天色似乎晚了,您该回去了!”
“那好,我……明天……”
“王爷您还是别来看我家主子了吧,这对我们家主子的声誉不好!”铃兰笑着将药放在桌子上,然后怔怔的看着裘说。
“我~知道了!”
“裘,以后有什么事,我真的就可以找你吗?”
“恩!只要你愿意!”
“谢谢!”我笑着放下梳子,看了看他,然后再转头望着园子里的鸟儿嬉闹的模样。
“我~先走了!”他说完离开,有些悲伤的模样。
“怎么?是你的老情人吗?”看她们都走了出去,叶旖才从梁上跳了下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问.
“呵呵~你觉得呢?”
“这么俊的一个小伙子,而且还是个王爷,怎么,你要不动心那我就去了啊!”
“你去吧!我不拦你!”拿过桌子上的药张打算喝却被她一把夺了过去。
“你想死?”
“什么意思?”
“看来是有人想至你于死地了!”说完她就顺势拿起我的手把起脉来.
“是吗?这么快啊!”我笑着拿过手药,想喝下,她却一把夺去丢在地上说:“该死的,你想死吗?不想活也不要这样,你想服侍你的那些白痴都死吗?”
“你知道是什么药吗?它是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呀!”
“怪不得小蝉试不出来,那么小蝉,天呐,你能找到解药吗?我一定要救小才蝉呀,她从小跟我到大了,我还没给她找到婆家呢,我……”
“停下来啊,女人,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知不知道相比他而言你中毒比较深啊,差不多再过1个月你就会死,就算现在开始停止吃那种药你也熬不过两年!”
“如果上天真想收走他赋予我的生命给予我的爱,我也不能说什么!”
“该死,你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就算她得不到解药她都不会有事,可你不同啊,算了,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这个白痴女人说话!你等着,我给你找解药回来!”
“现在吗?你知道哪里找得到解药吗?”
“蜀川的使毒大家唐门呀!他们做的毒药都会配上解药一起的,你放心,我去去就回来!”
“唐门?这个世界有唐门吗?算了,你还是别去了!那里太危险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为了我去冒险!”
“你放心,那的少爷跟我还算有点交情,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她笑着说完瞬的消失了。我却愣住了,最多就还有两年吗?呵呵~这样也好,至少会少些不必要的痛!"
“主子,听说下个月外邦使节会来我朝,朝圣!”
“是吗?”
“主子,听说他们要将自己国家的公主郡主送给皇上做妃子,那主子!”
“是吗?那不是很好!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久,我还没有见过外邦的人呢,也没见过草原荒漠,突然就好想去看看呢!”我叹着气说,眼睛则一动不动的望着裙摆,想笑却终是笑不出来.
"主子,您别这样啊,皇上最近虽然没有来看你,但是皇上给您的特权还在啊!"小蝉看着我难受的模样,不忍的说.
"小蝉,你说,一个连皇上都不再宠幸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去享受那些特权?我也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去章德宫请安了吧,替我准备一下,我明天开始要去请安!"
"主子您的身子!"
"没事的,先下去吧,让我就这么坐着!"
"是,主子!"看她们走远,我转头仔细的看着园子里的鸟,这两个月的日子,我几乎可以认出哪只是哪只了!靠在柱子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感觉有人轻轻的把我抱了起来,很温柔很温柔的,像我是他手心里的宝贝般,那么珍惜的抱着,鼻子里窜进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我想睁开眼去看清那个人,可眼皮却越来越重,最终睡了过去.
"铃兰,铃兰,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是谁把我抱上床的!"
"主子,您有事?"
"铃兰,昨天晚上谁来过我的寝房!是谁......抱我到床上去的!"
"回禀主子,奴婢不知,昨个晚上小蝉发烧了,奴婢正在她那!"
"小蝉发烧?其他奴才呢!"
"他们......他们没有一个愿意帮奴婢的!"
"是吗?那就把他们全赶出去!"
"对了,主子说到奴才,奴婢想到了一个人,这几天他来了好几次来问主子您的情况!"
"哦~是吗?是谁!"我走到梳妆台前坐定笑着问她.
"就是上次主子给他赏钱他却不要的那个宫人-韩武!"
"是吗?呵呵~看来他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呢!"
"是的,主子!"铃兰边麻利的帮我绾好发边回答.
"小蝉好点了吗?"
"回主子好多了,烧基本已经退了,没什么大碍的!"
"那就好,那我们就去请安吧!"
"主子外面风大,让奴婢将车辇召来!"
"好的!"我笑着点头,然后往院子里走去,这里已经是鸟儿们的天堂了,而且我走近它们也没有四下飞散的迹象,于是我拉一把裙摆轻轻的坐下,然后看鸟儿们自发字动的向我考过来,突然想到有一次和皇上去郊外玩......呵呵~记忆总是美好的吧!
"主子,主子,您在哪里?"听到铃兰叫我,我头也不回的笑着应:"我在院子里!"听到脚步声才回头,却发现来人并不是铃兰,而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