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过身对着微笑从容的程锘说道:“而你,程锘,原籍京城人氏,曾经中过进士,素以博学多辩而闻名,擅长外交辞令和谈判,很多次次交战中都是由你出面周旋为大炎争到无数的优惠策略。并不在乎功名却生平最信守承诺,你的父亲欠东方老侯爷救命之恩,曾言一旦东方家需要绝对万死不辞。所以你投到东方寂手下从参谋做起,但你为人机警善言自然很快到了军师的位置。”
东方寂听着凤倾若一字一句的说着,程锘的来历他都不清楚,而凤倾若居然了如指掌,眼神之中开始带着赞叹。
不是没有看到他赞赏的目光,可惜这些都不是我所要的,我要的只有你的心。
纤纤的手指指向帐中最后一个人“而你,严擎。精通医术和毒药,更是熟知各种兵器,对你而言东方寂的安全远比大炎的安危更重要,因为你是东方家带带相传的影卫。”
一席话成功的让在主帅军帐中的人全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更为夸张的是武列张大着嘴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女子,呆呆的问出:“你家是搞情报的吗?”
当话一问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到凤倾若的身上,淡淡从容的一小,即使没有绝代的姿容又何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这个女子光彩夺目得让人无法直视。
而相似一笑的玉烷景和季臻则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淡然的将几个字吐出,把目光转向东方寂,凤倾若的眼眸中隐约有什么的感情刹那见闪过,转眼又是一惯的笑容:“将军擅长于团结人心,让你的部下很好的围绕在你周围发挥作用,虽然你称雄战场数年,鲜少有败笔,而且你的军队向来已保全将士,牺牲最少著名。”抬起头微微的摇道:“你够果断却不够狠心,你够机智却不够狡诈,虽然你一向爱护手下,但你的军队历来却是战争时间最久的,而对上擅长于水战的熄国军队对我大炎而言却是很是吃亏。”
一向深知自己在战略上的缺点,却不料有一日会是从她口中说出。眯起了眼睛打量眼前笑着却批评自己不够狠的女子,东方寂的心中却是百转千回,明明是若不惊风的柔弱女子,却在眉目间尽是肯然,明明是东方府中那个淡然无争的从容女子,却是在谈笑间掌握全局的女子。
看向自己的三位副将早已是无言,对于一个把自己优缺点掌握尽的人,他们心中都只有敬佩。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低低的叹息萦绕在东方寂的心地,也许真的不该让自己太靠近她,站在她身后的两个男子一左一右,犹如她的守护神,而自己,紧紧的握住指间的玉扳指,有另外一个女人。
“那公主可否告知我们你的计划。”恭敬的问道,常年握剑粗糙的指腹却是不断的摩擦手上的玉扳指,心中隐隐有自己不太想知道的事情跃然而出。
眉眸间此刻流转的是无双的风情,有着不若平时的自信和高傲,那张淡然的容颜上已经是决然的神情:“沈惊风是同样也是少年成名,他一生经过无数的战役,他的功勋是靠他一步步打出来,他擅长于谋略和奇门之术,为人小心谨慎,但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也因为如此你们和他才可以僵持如此久的时间。”拿过大炎和熄国的交战军事图有些叹息的说道:“如果他肯稍稍改变一下他的行事风格,那此刻他们有关已经度过了神水河。”
“公主对他如此赞赏,那不干脆请他大大炎。”明明知道凤倾若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武列的心中仍然是很不痛快,由个女人来带领他们打仗已经很是窝囊,而且这个女人还在这里对敌国将领赞赏有佳。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匹夫,闭嘴。”一声清斥从一旁的程锘口中逸出,狠狠的盯了盯那不服的笨猪转身向凤倾若说道:“公主殿下,武列是粗人,他不是故意的。”在心地狠狠的骂那个脾气暴躁的人,不要忘了,眼前的女子是大炎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无论她怎样的温柔她始终才是主子。
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笑道:“武将军并没有错,现在我是主将,他有权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意见。”话锋一转“但是只限于现在,到了战场我要的是绝对服从命令的下属。明白吗?”加重语气的最后三个字,那如沐春风的笑容下掩藏的天生威严让武列不自觉的点点头。
在惊觉自己的反映后,武列再次望下那个女子依旧的温柔笑容,像是天生带来的,几乎没有看见她的另一种表情,这个女子很特别,真的很特别。
扫视了整个帐篷,除了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四个人外,还有就是一直都没有远离过帐篷门口的玉烷景和季臻,知道他们是守在门外防止有人偷听,笑着招手让他们两个过来。
“想必大家都认识这两位吧。”突然的话让除了东方寂和严擎之外的另外两个人抬起了头。
站在他们面前的两个男子一黑一白,黑衣的大家都认识这个人是和他们一起杀敌的季将军,而另一个白衣的,平日也只看到他和一个小孩静静的跟在凤倾若身后,武列和程锘把目光依向对方,却在对方眼中都只看到了不知道。
把目光转向能给他们答案的人。
“玉烷景。”三个字却是如惊雷般的让程锘和武列差点蹦起来。
“玉世子”两人的口中同时都喊了出来。
任谁都知道恭亲王世子是如何风流的人物,如果曾经的东方寂是是潇洒一时,只爱美人,那这个玉世子,明明文采风流的文雅公子,偏偏放浪纵情,而且身平是非美酒不饮,非美人不要,只要最好的。
而眼前这个笑得很开心,笑得很温和的年轻人,怎么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个玉世子。
“烷景精通步阵和奇门,而且绝对是在沈惊风之上。季臻是奉命出京参战的。”
走到主帅桌子旁的女子笑着解释玉烷景和季臻在这里的原因。坐在那张主帅的椅子上,把图纸摊开,用眼神扫过四周的几个人,神情顿时严肃起来。用那几乎尖上透明的食指指向两军交战的中心地带,缓缓的开口:“这里是神水河,而神水河不用我介绍,想来各位比我更了解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