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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醒来的宿命(1)

凤倾若的神色仓皇,在自己也来不及多想的情况下直接奔了过去,扑向东方寂的后背。当撕心冽肺的痛楚从自己的背后传来,不断向下的身子,苍白的脸上是满足的笑容,伸出了手想要拂平那人脸上皱起的眉头告诉他:“不要皱眉,不好看。”看着东方寂护着方肜的手臂,伸会了手,对不起,忘了,你的怀抱永远是不属于我的,是否现在我死了,你的记忆中就会有一个凤倾若的存在。

愣住的东方寂想要伸出拉住那个微笑的女子,却在怀中发颤的身体下止住了。

“倾若。”惊呼声夹杂着愤怒,冲到凤倾若身边的玉烷景和季臻双双抱住凤倾若向下滑落的身子,如同伤极了的困兽,玉烷景笑意洋洋的眸子已经是血红的颜色,盯着呆呆在一旁的东方寂和方肜冷冷一字一句说道:“如果倾若有任何的不测,你们,每一个都要给她陪葬。”那冰冷宛若地狱中来者的声调是真实的宣告着他的认真,而一旁的季臻脸上是焦急和杀意。

而在他们身后到达凤倾若身边的雷非绽放着邪美妖异的笑。冰冷无情空乏,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刚刚射出箭的那艘船奇迹般的全部浮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神色中,那艘船慢慢的靠近岸边,发现托着船的是一种水生的动物,而靠近岸边的船在火焰中慢慢的燃烧,在众人惊恐之中,视线所及的范围中,那上面的人张大了嘴不停的呼喊,不停的求救,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他们的皮肤在不知名的情况下一寸寸的脱落,一寸寸的燃烧,那诡异的场景震撼了所有的人。而雷非挥开玉烷景和季臻的手蹲下身子把凤倾若平放在地上,手快速的点了箭周围的几个穴道,看见没有再流血了,紧蹙的眉微微的舒展开来。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罐把里面的药丸喂进凤倾若嘴中,失去神志的女子紧逼的嘴根本无法吞进去,雷非以眼神示意玉烷景拿水来。看着他的眼神,玉烷景不禁打了个寒战,跟随着雷非的指示行动。

接过玉烷景手中的竹筒,一口喝进自己的嘴里慢慢的覆上凤倾若的苍白无色的唇,看见药丸已经被吃了进去,眼中是浓浓的笑意和温柔:“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可以从我的身边带走你,这里是最后的一次了”

我已经不能再忍受你在我的身边受到伤害,那只能不断的提醒我我的愚蠢和无用,所以在离开这里以后我不会让你再靠近东方寂了。

扫过离开注视的凤倾若,扫向四周呆若木鸡的众人,刚刚温柔的眼神变为犀利冷冽,扫过正在燃烧的船,那撕裂的哭喊声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听觉,冷冷的说道:“伤害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那娇小的身躯显示的是无人敢于挑战的权威了无情。目光淡淡的看向紧抱着方肜的东方寂。眼中一闪而过的是嗜血的光芒。

“你,抱她。”说着她字是不可思议的温柔,眼神是缠绕着那张素净的容颜,话却是对着玉烷景而说的。

没有说话,一把抱起凤倾若跟着雷非走向帐篷,尾随在他们身后的季臻依然是不言不语却在转身的时候冰冷的看向在东方寂怀中的方肜,让她冷冷的打了个颤。

在他们离开后,用着悲闵的神色看着陷入迷茫中的东方寂走到他的身边,严擎缓缓的说道:“你已经失去了资格。”

不明白的看向说话的严擎,眼中却是不解和茫然。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个女子温柔的笑容,温柔的为他挡住那一箭,他对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明白那个女子对他的情,只是不明白为何她会对他如此的执着,她身边的每一个男子都比他优秀,为何独独倾心于他。

他曾为她的温柔徘徊过,他曾为她的睿智赞叹过,也曾痛恨过她的无情和残忍,对于沈惊风的最后的下场更是恨过她,却在她挡在自己身后的时刻在消逝,他开始在乎她了吗?

地上鲜红的血迹在昭示着那个女子为他所在做的。怀中轻颤的娇躯拉回他的神志,不想再负一个女人了,轻轻的拂着方肜飘散的发丝。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唯一可以做的说的。

用小小的手不断的摩擦着那柔软而苍白的唇,把头轻轻的靠在昏迷的女子心口上,低低的叹息,拉起袖子把腰间的匕首拿出来,快速的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割了一下,那鲜红的血顺着少年白皙瘦弱的手腕缓缓的向下流,在白色的映衬下形成绝艳妖娆的景象,把那血色的液体在少年的动作下一滴滴的划向女子苍白的唇中。

用着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欠了东方寂血恩,你用了你所有的爱来回报。那现在你的身体也流着我的血,那是否证明从今以后和你纠缠的是我。”

不断的挤压干涸的伤痕,把血挤进女子的唇中,身为北疆的祭司,自幼尝进天下的奇毒,他的血是世上最好的所有毒的解药。曾经无比痛恨的身份,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谢自己这样的身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救回她的命,他是真正的想要保护她,真正的心痛她。

用牙齿和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包扎好自己,用着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如沉睡的女子,等我,身为祭司自然有蛊可以让自己快速的成长,但是那样的代价是数十年的生命,他不怕死,但是既然承诺要保护这个女子,那他的生命就不仅仅是自己的,。他要的是一个开心的凤倾若,是一个明媚的凤倾若,他要的是她永远的开心,而不是离开了东方寂再让自己来伤她的心。如果在自己沾染了她之后却要她为自己的死而伤心,那他宁可她永远也不曾遇见过自己。

所以在他还没有想到可以克制的方法之前,再等等他,弯下腰,撩开被风吹乱的发丝,在那苍白的额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本来明丽的天色出乎人意料的下起了雨,一拉开帘子就看到守候在帐篷外没有丝毫动静的玉烷景和季臻,玉烷景抱着头不断的大声叫喊:“我让她在我的面前受了伤,我竟然让她在我的面前受了伤。”那嘶哑的喊叫犹如受伤的野兽,季臻一手拉住他不断的安抚着他,而眼神却不断的飘到旁边的帐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