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天是公平的,在许多女人为了他而心碎时,也让他为了女人心碎,就在樱然跌进树林开始,那种心神俱颤的感觉入影随形,恐惧如一把利剑深深戮进他的心里,如野兽般的撕吼震响树林。
朱邪小心翼翼地抱下樱然软弱的躯体,轻轻地放进怀中,骑上马,一刻不停地朝宫殿奔去。
宫里的所有御医已到齐待命,待朱邪放下樱然,便开始为她检查伤势,但由于樱然的身体实在伤得太严重,处理完外伤之后,二天以来,樱然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不曾清醒过。
两天两夜,朱邪不眠不休的守候在床边,脸上的烦躁之色难掩,情绪处于火山喷发状态,目前为至,已经有好几个御医被他解职回家了。
已经第三天,朱邪甩开在耳边尽说些谄媚话的官员,疾步走向皇帝专属的寝宫,谁都看得出他暴燥的怒火一触即发。
痛,绵延不绝,一波又一波,已经分不清痛的出处了,樱然苍白着脸,泛白的嘴唇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润泽,在经过一番努力后她勉强睁开了眼睛,映放眼帘的是一双泛着血丝的黑眸,以及胡渣丛生的下颌,好陌生的人,眼前的男人是谁?
“你醒了?”朱邪沙哑着嗓子问,手则轻柔地将樱然扶靠在柔软的枕头上。
低沉沙哑的声音刺激樱然耳膜,异常熟悉,不敢确定地再望一眼,真是骊翼国的皇帝,只是昔日精锐的黑眸,黯然的如失去了光泽的宝石,俊美如斯的脸颊憔翠之极。
这个发现让樱然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张脸,水样的眸子尽是疑惑和不解。
朱邪被她这样打量着,突然有些脑火与烦躁,他还没有折磨她,惩罚她,如今在这些誓言没有得到兑现时,发现他竟然关心她,心痛她,宠爱她,这样的结果,他骄傲的心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倏地,他站起身,朝身后的人冷冷地道,“好好伺候她!”说完,一转身消失在房内,徒留下怔愣的樱然以及愕然的伺女。
在朱邪走后,谁也没有注意到樱然唇角溢出的那一丝淡笑,眼里闪过了然的光芒,这个男人还爱面子呢!
赫蒙古都
大皇子檩刚从猎场打猎归来,蓦地看到伫在殿外的玛军,心里不由于的一怔,迫不及待放下手中的胜利品,朝他走来,“有什么消息吗?”
“殿下,前两天比翼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檩眯起了眼睛,精锐地盯着他。
“比翼国的圣女竟然冒险升天,最后导致重伤而归!奄奄一息,至今晕迷不醒,朱邪傲绝为此两日未眠,还解职御医数十位,朝政不理,寝食难。。。”玛军说到此,抬起望了望殿下,发现他跟本没有听他的禀报,而是脸露忧色,思绪远离。
檩从听到樱然重伤晕迷时,心猛地一凉,冷静自若的表情瞬间瓦解,眉宇间的凛冽也荡然无存。
“殿下?”玛军轻轻唤了一声。
“哦!知道了。”檩从思绪里回过神,一整脸色,转身步进寝宫,却发现原本舒畅的心,仿佛被睹塞了,连呼吸都显得困难起来,深吸一口气,紧闭上眼睛,双手握拳,狠狠的一记捶在桌面,咬牙道,“他不是人,他根本没资格碰她!”
这是隐藏在檩心里深深的仇恨,他恨的起源还要从他的妹妹艳姬开始说起,在二年前,骊翼帝还只是一个中强国家,比起强盛的赫蒙国,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在在当时,骊翼国的皇帝朱邪傲绝已是一位名声远扬的暴君,他心狠狡诈,多疑自负,精明中透着雄霸天下的野心,赫蒙皇帝,也就是檩的父皇,在见到朱邪之后,经验老练的他,一眼就看出其人日后成就定会远胜于他,便有意与其示好,将唯一的女儿艳姬送其做妃,并在心里打着能让女儿当上骊翼国皇后宝座的算盘,那时的檩也曾阻止,并不削与骊翼交往过密。
谁知二年过去,骊翼凭着强大的军事力量终于挤身强国之列,以先帝为鉴,削除恩荫特权制,精简管僚机构,抗击外来入侵又开拓疆土,短短时间变成强国之最,成为世界第一大国,但朱邪的为人也让所有人胆寒,他根本就是一个视女人为玩物的怪君,从不知珍惜,艳姬嫁过去两年,到目前还只是一个侧妃,而且也在前不久也被朱邪彻底冷落,丢弃一旁,不在宠爱。
这让视妹妹为宝的檩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从二前年就把朱邪列为仇敌的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压抑的怒气开始慢慢盟发,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皇子,如今在他的眼里时常掠闪阴险与狡猾,只是被他刻意的伪装隐藏在众人背后,让人无法猜透他真正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