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你个头啊!叶师兄,您一大把年纪还开这种玩笑,老顽童啊!”灵鹫一掌将叶旌寒的鬼哭狼嚎召唤来的护院们一掌震开,一脚踢开(踢烂)房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瑜瑜?你没事吧?那个白痴和那个变态没有欺负你吧?”灵鹫一脸的担心,冲到瑜瑜身边。
“喂喂喂!你说谁是白痴谁是变态啊?”风盈袖一脸的不高兴,“好吧,我承认,那个开这种幼稚玩笑的人的确是白痴没错,但是我这么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风流倜傥、剑眉入鬓、眉请目秀、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咳咳咳,恩,的翩翩贵公子,怎么能够和变态挂上边呢?”一口气说下来,风盈袖差一点噎着,连忙喝了一口水,才把这句话说完。
“哦?翩翩贵公子?”灵鹫将头上偏三十度,给了风盈袖一个斜视加白眼,“不是贵族小姐?”
“你…嘿嘿,灵鹫啊,你翅膀长硬了啊?”风盈袖似笑非笑。
“师兄过奖了。”灵鹫谦虚道,转过头来看着瑜瑜,“瑜瑜,还好吧?”
瑜瑜轻轻一笑:“嗯,师兄,我没事,两位师兄也对我很好。”
“是吗?那就好。”完全无视风盈袖阴冷的表情,灵鹫坐在瑜瑜身边,“想要什么没有就给我说,快一点把身体养好。”
“好的,师兄!”瑜瑜把头伸到灵鹫身边,亲昵的在灵鹫放在床上的手臂上蹭来蹭去。
“瑜瑜真乖。”看着瑜瑜以前经常做的撒娇动作,灵鹫的心放下了一点。
“等等,”风盈袖睁大了眼睛,“瑜瑜,你刚才叫他什么?师兄?你认识他?”
“是啊,”瑜瑜疑惑的眨眨眼,“是灵鹫师兄啊。”
“你没有失忆?!”风盈袖大喊到,“但是,你明明不认识我和叶旌寒啊!”
“是啊,我只知道你们的名字,但是并不认识你们啊。”瑜瑜奇怪的说道。
“怎么了?”灵鹫眯起眼睛,看着一脸惊讶的风盈袖。
“不,没什么。我们以为瑜瑜失忆了,但是好像只是有些记忆混乱,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事了。”风盈袖整理了一下思路,拿出了一个结论。
“哦。”灵鹫似懂非懂,“好了就好,反正瑜瑜想要什么就和我说,我就叫怜君霁去皇宫拿就是了,那个混蛋那么欺负人,理应让他多拿点东西出来。”
“怜君霁?舅舅?”瑜瑜很是惊讶,“师兄和舅舅和好了?什么时候?啊,娘亲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瑜瑜开心的笑着:“对了,娘亲呢?她怎么没有来看我呢?”
灵鹫和风盈袖面面相觑。
“瑜瑜,你还记得你几岁吗?”灵鹫试探性的问了问。
“十二岁啊。”瑜瑜疑惑的回答,“哦,不,听师兄们说今天是五月初一,我还没有满十二岁呢,我五月十二才满,呵呵。”
“瑜瑜,现在的确是五月初一。”风盈袖严肃的说道,“但是五月十二你不是满十二岁,是满十四岁。”
“啊?”瑜瑜睁大了眼睛。
“还是失忆了吗?两年的记忆…”灵鹫低声说道,一拳捶在床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可恶!”灵鹫低声咒道,伸手摸摸瑜瑜的头发,“瑜瑜,你受了伤,失去了两年的记忆,舅舅和师兄已经和好了,小姐…小姐已经逝世了…”
“两年的记忆?”瑜瑜茫然的看着灵鹫,“师兄,你说娘亲怎么了?”
“怜姐已经到天上去了,她还在天上看着瑜瑜呢。所以瑜瑜不要伤心,好不好?”翼妖妖快步走了进来,叶旌寒紧紧的跟在她后面。刚才两人在房门口已经听到了所有的事情,现在对于瑜瑜的情况,他们是高兴也不是,难过也不是,全都担心的看着瑜瑜。
“娘亲扔下我了?”瑜瑜不愿相信,再次问了一次。
“瑜瑜,娘亲不是扔下你了,师傅不是说了吗?你的娘亲只是先你一步去了天上,她一直在看着你,守着你呢!这次瑜瑜能逢凶化吉,也是肯定是娘亲在保佑你哦。”风盈袖柔声劝道。
“真是在天有灵的话就不会让瑜瑜遇到这种事了。”叶旌寒低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翼妖妖一记白眼抛过来。
“哦,我说风盈袖说得对,夫人一定在天上看着瑜瑜。”叶旌寒笑着说道。开什么玩笑,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把真心话说出来,这样子的话不说瑜瑜情绪不稳,灵鹫那个恋主狂和老妖婆那个恋姐狂还不立刻劈了他?
“恩,瑜瑜不哭,瑜瑜不难过,娘亲不喜欢看瑜瑜哭。”瑜瑜抽泣着,使劲的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瑜瑜不哭,瑜瑜很坚强的,不会让娘亲为瑜瑜担心…”
“是的,乖孩子。”翼妖妖看着瑜瑜,心中一阵一阵的痛,走到床边,将瑜瑜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瑜瑜乖,还有师傅,还有师兄。师傅以后当你的娘亲好不好?师傅会非常非常的宠你,好不好?”
“师傅…”瑜瑜抬起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但是仍然努力不让它流下来。
“乖,瑜瑜,现在可以哭哦,在师傅怀里哭吧,然后就不要哭了,怜姐喜欢瑜瑜的笑容,对不对?我们也喜欢瑜瑜的笑容。”翼妖妖的手轻轻的拍着瑜瑜的后背,让他的情绪放松。
“师傅…”瑜瑜点了点头,一头扑进翼妖妖的怀抱,“呜呜!师傅!”
“好,师傅在这里,师傅不会离开瑜瑜的。”翼妖妖紧紧的抱着瑜瑜,眼睛中流露出来的是难得的母爱。翼妖妖因为十几年前受的重伤,导致现在不能生育,虽然自己的丈夫并不在意,也没有为了子嗣娶妾之类的,自己收的弟子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了,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些遗憾,一些身为女人的遗憾。
知道看到瑜瑜,那个爱撒娇却又十分努力,十分能吃苦的可爱的孩子,翼妖妖觉得自己的感情得到了寄托。她一心一意的宠着他,却不溺爱,她锻炼着他,看着他成长,每当瑜瑜绽放单纯的笑脸,撒娇般的叫着她“师傅”的时候,心里就特别的满足。而现在自己的孩子受到了伤害,即使她知道这件事上天靳焱并没有那么大的错误,但是仍然无法原谅他。所以,当知道瑜瑜失去了两年的记忆,回到了完全不认识天靳焱的时候时,心里竟然有些窃喜,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那段悲伤。
虽然这个样子她知道并不对,逃避并不是解决的最终办法,但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私心,她真的不想瑜瑜去回忆。或者说,不想让瑜瑜长大,希望他永远都那么天真。
“我们出去吧。”风盈袖用口型对着灵鹫和叶旌寒说道,三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在院子中,那些被叫来抓刺客的人还在面面相觑的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刚刚主人大声叫嚷的刺客现在却像是和主人很熟悉似的一起走了出来,还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虽然他们仍然糊涂,但是还是知道这个人并不是刺客。虽然很疑惑主人的反应,不过既然不是刺客,到也不用守到这里了。护院们在叶旌寒他们出来后,确认没有什么事情,便四散而去,各干各的或,管家已经去联系木匠来修门了。
“还是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吧。”风盈袖叹着气,“现在的瑜瑜需要一个像母亲一样关爱他的人,真可惜啊,我们都不是女的,让师傅捡了便宜了。”
“现在瑜瑜失去了两年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后遗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啊。”叶旌寒叹息着。
“谁知道呢?”灵鹫的脸色很是难看。
“应该是残余的毒性、在河流中头部受到的冲击和撞伤,再加上心理阴影共同造成的吧。等一会儿我在系统的检查一下。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这是长期的还是暂时的。如果是长期的那就是心理因素了。”风盈袖冷静的分析道。
“长期的也好,永远记不起来那个混蛋,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灵鹫咬牙切齿的说道。
两个人没有发表评论。其实连灵鹫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孰对孰错。瑜瑜受到了伤害,天靳焱难道就没有受到伤害吗?
“不过啦,唉,真难得看见老妖婆那么温柔的样子,奇怪啊,身上竟然没有起鸡皮疙瘩。”叶旌寒搓了搓手臂,恩的确没有起鸡皮疙瘩。
“师傅也只有在师公(注:师公等于师傅的相公,囧。)和瑜瑜面前才表现的像一个正常的女人。”灵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叶旌寒的说话。
“在师公面前怕也不是吧?”风盈袖很无聊的八卦到,“听说当时师公追师傅的时候,师傅二话没说立马拒绝,然后苦口婆心的劝导师傅告诉他男男配才是正道,千万不要误入歧途。男女恋那是苦海无边,那个回头是岸啊。”
“咦?有这种事?”灵鹫好奇的问道。
“我也听说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叶旌寒像是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然后师公就说,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自己条件这么好如果出去随便勾搭一个也是一个青涩美少年,噢不,说不定还会有很多个美少年为他疯狂呢。这样子的话岂不是很多人(注:男人)找不到老婆?(说明那位师公应该是小攻了。)所以呢,为了全世界的条件不是很好的男子们着想,他只要和女的结婚就行了。”
“这么说不是贬低了师傅吗?师傅都不会生气?”灵鹫奇怪的问道。
“哎呀,师公又接着说,”风盈袖接着插话,“但是这样子不是委屈了自己?所以既然要和女的结婚,就一定要找一个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皎若太阳出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的女子为妻,所以他找来找去就知道师傅一个人。”
风盈袖一口气说下来,肺里的空气都用尽了,只得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恶!”灵鹫和叶旌寒同时非常默契的弯下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然后伸出手指,比出一个不雅观的动作。
“你们这帮臭小子说什么说这么开心啊?”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夹杂着真气冲击则三人的耳膜。
“传音入密?”三个人同时低声叫道,“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