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发了平安郡主。
莫筱米雀跃得欢欣鼓舞,拍着巴掌道:“好开心,鑫你真厉害。”
鑫含蓄一笑:“筱米,别说我了,你不也看出那客人是假的吗?”
雅旬依旧处在混沌状态,满腹疑问的莫筱米:“那客人是假的吗?”
“恩,恩。”莫筱米狠狠的点头。
“那?”林雅旬还是没懂,双眸一片茫然,刚才鑫不是和他将了一通外国话吗?
莫筱米扑哧一笑:“那只是演戏啦。”
演戏?如果是演戏,那戏也演的太好了,连林雅旬一直都以为鑫世子是真的在和“外国客人”沟通呢。
“为什么不拆穿平安郡主?”知道这一切只是平安郡主的把戏,林雅旬气的直咬牙。
鑫温和一笑:“平安只是好玩。”他为人宽厚,不会将人逼到尴尬的地步。
林雅旬可不认为平安郡主只是好玩,撇撇嘴嗫嚅着道:“她那叫心肠狠毒。”
莫筱米制止雅旬:“不要说了。郡主是鑫的未婚妻。”
雅旬才忙不迭的闭嘴,不好意思的看着鑫。
鑫的脸上闪过一丝忧郁,终于还是笑笑:“没关系,平安的性子是野了一点。”
这时,游司棠走了进来。
莫筱米看到游司棠便背过身去,心中暗暗骂道,小气的男人。同时也在想,他是不是来认错的。如果他放低姿势来认错,她又当如何?
“姐夫,你来了。”雅旬不是第一个看到游司棠的人,却是第一个和他打招呼的。
“恩。”游司棠瞥了一眼莫筱米,走了过来。
“姐夫,你刚才不在,那出戏实在是太精彩了。”雅旬笑呵呵的说,一面为游司棠感到惋惜。
游司棠当然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事,只是淡淡的应道:“有什么好可惜的。”
鑫的任务已经完成,便对大家告辞着:“游兄,林兄,筱米,我先走了。”
出于礼貌,莫筱米道:“我送送你吧。”
游司棠刚才打翻还未褪去的醋意又开始出来作祟,不悦的白了白眼睛。
“不用了,筱米。”鑫一眼看到游司棠眼里的不高兴,知趣的道。
“不行,我一定得送送你。”莫筱米说着,心中却暗怪游司棠不大度,人家鑫世子帮了这么大的忙,他就不能男人一点?
不容分说,莫筱米已经跟了鑫一起出去。
“鑫,你不会和我计较吧。”陪鑫走了一段,莫筱米忍不住为游司棠的小孩行迹感到脸红。
“怎么会?”鑫停下脚步,认真的说:“筱米不要怪我破坏了你夫妻间的感情才好。”
莫筱米脸上一红,羞涩一笑。
鑫的心底却划过大大的失落。
“筱米,你每天都要开心。”其实好想对莫筱米说,他每天每天都在想她,每天每天都在唱第一次相遇时,她唱的那首歌。可是,这辈子注定和莫筱米无缘。下一次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她。他只有希望莫筱米每天开心幸福就好。
“恩,你也是。”
“筱米,你回去吧。”心里当然想永远与她一起,但更清楚的知道,莫筱米永远不属于他。
莫筱米忽然轻快的笑着:“对了,鑫,你这么有才华,可以为我们的酒楼起个好听的名字吗?我们的酒楼三天后就要开张了,到时候请一定记得捧场哦。”
鑫稍稍转转眼珠,击掌道:“如果是筱米的酒楼,我愿意它叫:筱米居。”
前世看过一些浪漫的电视剧,男主角为讨女主角的欢心,制造出一种香水,便以女主的名字命名。莫筱米微微的有些感动。筱米居,虽是很普通的名,却明显是因她的名字得来……
莫筱米羞赧的垂下头去,脸上酡红了一片。
那娇羞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鑫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待莫筱米再抬起头,鑫才慌乱的别开眼睛,却不知道目光该往哪里停留。
“筱米,我走了。”只好落荒而逃。
莫筱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也是发了好一阵呆才转身而去。
绣品店里,雅旬嘘声告诉莫筱米:“姐夫好像很生气哦。”
莫筱米咬咬下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他生什么气。”说着直接走了进去。
店里已经渐渐多了客人,游司棠坐在一把椅子上,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看着莫筱米。
莫筱米直接无视游司棠,换上一副热情的模样招待着店里的客人。游司棠爱发脾气随他,她可不想奉陪。
莫筱米,明显是故意的。
居然敢不理他!
游司棠紧抿着唇,目光紧紧追随莫筱米的身影。
她转身,游司棠的头便微微一歪,她笑,游司棠的眉便稍稍一蹙。
莫筱米轻松自在,她不气,不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有旁观者林雅旬焦急的目光从莫筱米的脸上游离到游司棠脸上,想劝又苦于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店铺打烊,送两人上了马车。林雅旬担忧的看着两人:“姐夫,筱米,你们不会在马车里吵架吧。”
游司棠面无表情,铁青着脸道:“不会。”
“你呢?”再转向莫筱米。
莫筱米好气又好笑,已经一天了,游司棠真是小气。
“放心,我不会,我心情很好。”故意展开甜美一笑,很有些刺激游司棠的意思。
“那就好。”林雅旬半信半疑。
马车扬尘,向游府方向而去。
一路也是无话,两个人冷战的人,默契的把眸光别向不同的方向,均是卯足了劲,来赌这小孩之气。
车停下,莫筱米一马当先,正要抬脚下车,游司棠的大手忽然拦住她,眼中是森森寒光。
“我要下车。”莫筱米推开他。
“恩爱夫妻。”他的唇齿之间挤出这几个字。
原来是提醒莫筱米,他与她该继续扮演那“恩爱夫妻。”
莫筱米昂首道:“再恩爱,也会有吵架的时候。”牙齿也会碰舌头,更何况“恩爱夫妻。”
游司棠气的狠狠一甩袖子,心中波涛澎湃,更是咬牙切齿的看着莫筱米,这个女人是傻子吗?他只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个女人!唉,这个女人,让他伤心伤神却欲罢不能的可恶的女人。
“不准下去。”唯今之计,只有发挥他作为丈夫的威严,以冰凉的语气发令。
“我偏下。”才不是开玩笑的,莫筱米的脚尖已经落地。
“你!”敢不听话!他气的想扑上去,抓住她的小屁屁狠狠一顿揍。
却忘了他是在车上,于是一脚落空,身子一斜,险些摔下去。
这边,莫筱米一惊,眼睛嘴巴张的大大,伸手去接他。
他的身子重,正好扑在莫筱米身上。
有莫筱米的身体做缓冲,摔的轻些,只是可怜娇滴滴瘦弱弱的莫筱米无端端成了人肉垫子,在他身下哀怨的叫着:“好疼啊。”都怪他,都怪他!气的粉拳雨点般的落在他身上。
游司棠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抿抿唇,害她受痛了,想上前安慰,脚步却移不开。
“哼!”莫筱米冷哼一声,挺胸从他眼前经过。
后悔不迭的游司棠只好缓缓跟在后面。
习惯性的,莫筱米的脚步便往后院她从前住的地方移,刚才在路口碰到小悦。
“夫人,您怎么还去那?”小悦灿烂的笑着,迎了上来。
莫筱米一怔,怎么就忘了,她的东西全叫游司棠搬走了。
心中一赌,面上的不高兴表现了出来。
小悦见气氛不对,小声的,怯怯的问:“夫人,怎么了?”大而天真的眼睛飞快的瞟一眼游司棠。
游司棠稍一思索,大步走向前,搂住莫筱米的肩膀,假笑着说:“小悦,夫人生我的气了呢。”再贴在莫筱米的耳边,温柔的说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认错了还不行?”
小悦帮腔着道:“夫人,您就别生少爷的气了。”游司棠都主动认错了。
莫筱米抬起眼,白了游司搪一记:“好人都叫不做了。”
“不生气了就好,我们回去。”呵呵的笑着,揽着莫筱米就朝他的住处走。
回到房间,莫筱米的余怒未消,双手交抱胸前,气呼呼的坐下。
“小心点,凳子会被做烂呢。”游司棠挖空心思,想逗她一笑。
“对不起。”游司决定投降了,站在莫筱米身后,双手搭上,讨好的为她按摩。
“笑一个嘛。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态度柔软真诚。
恩,被人伺候的感觉很好,莫筱米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享受着他手法适当的按摩。
“不要生气了。刚才摔痛哪里了没有?”温柔的声音痒痒的挠在耳边。
一直的认错,让莫筱米觉得再不原谅,似乎不近人情了。
口气还是硬些:“你看看人家鑫世子,多大度。”不知不觉的就犯了大忌,居然搬出鑫世子与他做比。
明显感觉肩上那只手僵了一下,还有她看不到的,他的嘴角肌肉微微的牵扯。
他忍了。
为了她,他居然忍住想要说什么的冲动。
“游司棠,鑫还给我们的酒楼起了个名字呢。”似乎气消了很多。
“什么名字。”淡淡的问,心中却是不服气的想,难道我就不能起好的名字?
筱米居。
莫筱米眼前浮现出鑫的模样,再想到这个名字,心儿还是忍不住砰砰的跳。
“什么名字?”游司棠斜着眼睛,看莫筱米有些痴迷的样子,心下很是不悦。
莫筱米略一迟疑,唇边展开一抹笑意:“筱米居。鑫说,新开的酒楼叫筱米居。”
明显的听出,这个名字饱含着对莫筱米的深情。
游司棠脸上微微变了颜色,只是莫筱米看不到而已。
“这个名字,好象不怎么好吧。”莫筱米害羞的说。
“一点也不好。”游司棠冲口而出。
莫筱米一僵,游司棠怎么会说不好?
心中沉闷起来。
“那你说什么名字好。”莫筱米一本正经的说。
游司棠的心里已在瞬间转了千百回,他不能让鑫抢了先机,莫筱米是他的!
哼!
忽然灵光一闪,嘴边溢开一个邪魅的笑,略有得意的说:“我看叫米爱棠好了。”
“米爱棠?”莫筱米微一皱眉,深究其中含义,瞬时,脸红成一片。
“什么烂名字!”她站起来,面对着他:“不准起这个名字。”
“怎么烂了?”他委屈的说。
“米蔼堂。米是大米的米,酿酒用的的大米,蔼是暮蔼沉沉的蔼,堂是大堂的堂。一听就是有诗意的酒楼名。”牵强附会的理由,倒也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