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米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她没想到,游司棠这么小气,她几乎还没讲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他却只要一听到鑫的名字就一口回绝。
“我说,如果你是因为鑫才回来,我宁愿你不要回来。”游司棠坐下,脸别向一边,冷冷重复刚才的话。心中却是有令一番不叫人看出来的挣扎。
“你根本都不听是为什么。”
“我根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卫锦鑫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莫筱米一阵沉默,想生气,却又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良久,才木木的问一句:“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凉凉的回她一句。
“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莫筱米粗声粗气的说。
“我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他,就算大方吗?”如果那样就叫大方,他宁愿不要。
莫筱米冷冷一笑,讥讽的说:“我只是你赶出去的女人!”特别加重“赶出”二字,以示她对此的耿耿于怀。
他忽然站起来,逼近她的身边,伸手揽过她,呲牙咧嘴的警告她:“就算是被我赶出去的,你既嫁到我游家,那么生是我游家的人,死是我游家的鬼,这一辈也别想逃过。我就是你的丈夫,你的天,你所有的一切!!”
莫筱米又恼又羞,使劲推开他:“我就是我,你凭什么替我生死做主,在我们那里……”忽然想到会说漏嘴,只在腹中嘀咕,在我们那,结婚都可以离婚。
“谁说不是?”他因为生气,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莫筱米感觉肺部一阵窒息,她握紧粉拳敲击着他结实的胸膛:“放开我,放开我。”
他如何肯放,她是他的啊……
她忽然一脚踢向他的腹部,恶狠狠的说:“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何苦在乎我一个!”
他最柔软的地方吃了痛,嗷嗷的叫着,蹲在地上,想用手去捂,刚罩上去方知不妥,只好咬着头指头,皱紧眉头试图忍住那痛。
莫筱米一点悔改的心也没有,叉腰站在他跟前:“鑫被人俘去了,那人说只要我回到你的身边,便可以放了鑫。我原本是一万个不情愿回到游家的,你知道,我一开始就不想留在这里。”她嫌弃的撇撇嘴,继续说:“我现在是为了鑫才不得不回到这里的。”
游司棠强忍住痛,慢慢直起身子,莫筱米说的这一番话,比起身体上的痛更让他难以接受。
哦,原来她是为了那个卫锦鑫才回到游家的。
是的,他怎会忘记,她来游家的头一天,就想着走。
她这般厌恶他,亏他还对她那般一网情深。原来都只是他自作多情。
他看向莫筱米的眼睛越来越红,好似有一簇火苗在眼睛中熊熊燃烧着。
莫筱米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她从前是想过逃离游家,可是后来,她不也因为他慢慢的试着接受了吗?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言不由衷,为什么要为了那所谓的骄傲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一想到刚才的绣名,还有游司棠对鑫的态度,莫筱米又心安理得起来了。
游司棠的呼吸越来越重。
一对原本相爱着的男女,对峙着。
像一个火山,只需要一根导火索,便可以一触即发。
他一步一移,渐渐朝她走进。
莫筱米成警戒姿势,厉声警告着他:“再过来,小心我脚上不长眼睛。”
他大吼一声,这个女人怎能这样小看他:“我会让你为今天所说,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她吓了一大跳,他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写满怒意。
眼看得他一点点靠近,莫筱米第一次在面对着他的时候感觉有一种逼迫感。
她一步步的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游司棠的唇边扯出一抹冷笑:“你看,连天也不帮你。你要逃到哪里去?逃到哪里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莫筱米的怒气也被他这狂妄自大的话勾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毫不退缩的看着他。
“怎么?不服气?”他噙着冷笑在唇边。
“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什么我逃不出你的手心。”真是好笑。莫筱米双手交抱于胸,漫不经心的别过脸,目光绕过他的眼睛。
他气的紧紧捏了捏拳:“莫筱米,你有种。”
“我没种,我有种就不给你当三姨太了。”说话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你!……”
“……”依旧是别过脸。
游司棠一生如何受过这等气。忽然上前抱住她:“我不会让你跑的。”
“你干什么?”莫筱米大惊失色。
他却出任意料的紧紧将她拥在怀中,悲伤的声音像受伤的小兽一般痛苦暗哑的诉说着:“我不会再让你跑。这一辈子也不会让你跑。因为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好辛苦。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我如何肯让你跑。”
莫筱米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感觉头脑瞬间空白。他是在表白吗?他真的爱上她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爱,又是如何根植的如此之深……
她震撼了,麻木了,也有一些感动了。
他还在说,声音却越来越小:“从新婚之夜开始,我便是一直让着你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就是想着要让着你。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她必须承认,这是事实,点头。
“如果换作其他女人,我会头也不回的走掉。”他继续说道。
她还是点头。
“对,从前的我,是花心风流,但从不强迫女人。可是后来,莫筱米,你知道吗,我渐渐对你入迷,身不由己了。你知道吗?”他说的越来越投入感情,似乎忘了,刚才的莫筱米还倔强的像一头蛮牛,还那样叫他生气。
她迷惑了。
在这个时候,这个关头。他怎么会说出这么让人心颤动的话……
“可你从没正眼看过我的表现。”他说。
“我。”莫筱米呐呐的道:“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你就来吧。”
他悲哀的看着她,她还是不懂,以为这是他在为这样对她找借口吗?他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了。生气的道:“对!你这样对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