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溱浑身一震,接吻大瞪着眼?难道老二吻过她?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廉耻!
“老二,你刚刚说什么?!谁吻谁?”乔溱的嘴角微微抽搐,目光温度顿时下降到零度以下,几乎是咬牙切齿着把字扔出口。
小溪把小脑袋耷拉到胸前,心里懊恼无比--丢人现眼,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这个乔洧真是哪壶不开提拿壶!自己早晚得被他害死。
乔洧缩了缩脖子,猛地捂住自己惹祸的嘴巴,嘿嘿讪笑两声。
气氛陷入无限的尴尬中。
小溪咳嗽两声,欠起身,讨好般夹起两块方糖朝乔溱咖啡中放去,陪着笑脸:“大少爷,喝咖啡吧!”好女不吃眼前亏,老爷子不在身边,还是不要得罪乔溱为好。
乔溱皱皱眉头,厌恶的伸出大手一挡,小溪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道顺着胳膊袭来,一个站不稳,身子朝旁边倒去,本能中抚过桌子,咖啡杯子便打着滚儿朝乔溱怀中扑去。
躲闪不及的乔溱,眼睁睁看着滚烫的咖啡,尽数流到身上名牌衬衫上,蜿蜒着,流到名牌长裤上。
“哎呀!”乔洧惊喊一声,腾的站起身,掏出纸巾手忙脚乱替大哥擦拭。
一小时之后。
小溪委屈的站在老爷子和兄弟俩面前,秦妈幸灾乐祸的躲在厨房朝客厅张望,竖起耳朵聆听老爷子如何斥责小溪。这个毛手毛脚的丫头,竟然弄脏了大少爷的名牌衬衫和长裤,简直是胆大包天,这次,老爷肯定会狠狠教训她!
老爷子看看铁青着脸的老大,又瞧瞧局促不安的小溪,他精明的眼珠忽然闪过一抹准备算计人的光芒,“小溪呀,别怨爷爷不帮你,这次你可是闯了大祸了!你怎么能拍老虎屁股呢?哎呀呀,真让人头疼!”老头子抚额叹息。
乔溱听着这个不雅的比喻,有些不悦,阴冷的眸光轻扫爷爷不怀好意的胖嘟嘟的圆脸。
“爷爷,何必那么夸张?再买一身衣服不就可以了?”乔洧实在看不过去了,三堂会审,就为了一件衣服,也太夸张了吧!
老爷子朝乔洧翻个白眼,转头笑着对乔溱说:“老大,你不怎么来这边,一个人住在郊区几百平的大别墅,人气也太衰了啦。不如……不如让小溪陪你一段时间,算是赔罪怎么样?”老爷子终于说出自己的心声。
小溪心里祈祷:千万别同意,千万别同意!
“不稀罕!”乔溱不上道,冷傲的眼眸一眯,毫不犹豫的拒绝。
“大哥,你想想,早上有人给你……呃当然还有我无数的嫂子……做早饭,晚上下班回去,又有人做好饭菜等着,铺床叠被,端茶倒水,多惬意呀!你不是嫌她不懂规矩吗?不如先调教几个月再还给爷爷!”乔洧把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舞动发挥的淋漓尽致,使出浑身解数,也想让小溪跟在乔溱身边,既可以免去小溪的惩罚,又可以顺便把协议上的事情解决,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到底还是爷爷厉害!
“不用”低沉的嗓音,蓄满了火山爆发前的危险,冰冷内敛的眼中堆聚着风暴,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某种情绪,“公司有事,爷爷,我先走了!”
小溪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平安回归本位。还好,有惊无险!要是去服侍乔溱,估计自己有命去,无命回,整天面对那张冰雕脸,冻也冻死了!
老爷子不理会乔溱的反对,眯眼看会乔溱修长的背影,转头吩咐小溪,“小溪呀,你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去大少爷那里去吧,你可要尽心伺候大少爷。”
“什么?我不去!”小溪急忙抬头,大声抗议!
听到小溪杀猪般的嚎叫,乔溱刚迈出客厅的大脚又退了回来,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厌恶他?转过头,瞪视着小溪,眼光阴鸷而疑惑“你……不愿意?”
老爷子微侧着头,斜睨着小溪,只一忽儿,他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唇边也浮现一丝笑意,一丝孩子气的笑意,“小溪啊,你真的不愿意?那爷爷也不勉强你了!说实话,整天和冰块对着脸,确实让人不舒服。”
乔溱嘴角抽搐,脸色越来越阴沉,沉思片刻,薄抿的唇忽然弯起一丝邪恶的笑,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阴剌剌对小溪说:“既然你认为这是倒霉的工作,那么这份倒霉非你不可!”
乔洧作为旁观者,终于明白了爷爷委婉的激将法,他朝小溪挤挤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水杯,剩余三个手指对着小溪。
小溪恍然大悟,他在用三个手指暗示协议上诱惑人心的三百万,脑袋里飞快运转,要不要答应?三百万一到手,可以自由可以出国继续学业,可以给师傅衣食无忧的生活!
“去就去吧……”小溪苦着脸嘀咕,说不准哪天爷爷一高兴,她又可以回来了,其实也呆不了多久,这么自我安慰一番,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乔洧和老爷子相视一笑,尤其是老爷子,展开的眉、窃笑的眼透露出内心的喜悦。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城市边缘有一栋别致的别墅,如同欧洲的城堡,乳白色的原色屋顶,整齐划一的大理石砌脚,大方的前门厅,一切都昭显着雍容华贵却又不失典雅。
别墅前面是一片草坪和圆木扎起的篱笆,篱笆上爬满了绿藤,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篱笆外面是一条小路。小路通往一个小树林,过了小树林才是高大的院墙和气势磅礴的大门,大门外面才是通往市区的道路。
这栋别墅不是一般的大!
郊外的月亮似乎也分外皎洁,清凉的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明了昏暗的房间。清风撩起窗前的水晶珠帘,发出清脆的乐音。
一个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半眯着如夜的双眸,鼻梁高挺,古铜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诱惑人心的光泽,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细长的玻璃颈,猩红色的液体顺着他性感的薄唇滑入喉咙,让人不由自主羡慕起杯中冰凉的液体。
“溱……”原来,沙发上还坐着一位女子,媚眼如丝,嘴唇红艳。她丝薄的黑色小裙的吊带已经褪到肩下,露出圆润白皙的整个肩头和迷人的锁骨,玉足搭在沙发上,小小的脚指头有意无意的撩拨乔溱的腿部,想勾起他原始的欲望。
“恩?”懒懒答应着,大手随意抚上她光洁的玉腿,游移向上。
王丽雅敏感的惊叫一声,嗲嗲地开口:“溱,你好坏,欺负人家……”
乔溱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清醒而满意的审视着女人迫不及待的表情。
蓦然,他把杯身微微倾斜,底部残留的红酒细细的流到女人白皙的脖颈,蜿蜒向下,随即大手一扬,玻璃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悄然无声落到波斯地毯上。
月色逐渐清淡朦胧,一片轻云飘过,弯弯的月亮将脸庞悄悄躲进云层,似乎也羞于看见二人的暧昧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