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本该回家的,因为文泉中学的规矩是每月放假两天。但是学生们对学校的眷恋远远甚于对家庭的依赖,事实上处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都比较叛逆,回家好多学生都要与父母拌嘴,所以很多学生放假也就不回去了,钱都在自己的卡上,回去不回去无所谓。
李飞这周也没有回家,李勇也不回去,他在学校看书复习,李飞可没有那么刻苦勤奋,所以一直跟陈才泡在一起,况且晚上他们寝室还商量着要去集体嫖妓呢。
中午的时候李飞碰到李勇,两人在一起打了几桌台球,两人都是台球高枪,打得很是精彩,只是这种东西没什么钱途,只能是自娱自乐。李飞告诉李勇他们晚上的计划,李勇虽然热爱学习,但毕竟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于是他说:“要不我晚上也去?哪怕只是长长见识也好!”李飞说:“这当然没问题了,大家都是几个明白人,只是这种事情不要到处张扬,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啊!”
当天晚上,陈才邀约寝室其余几人,理补那两个伙计见几人是动真格的,两人赶紧临阵退宿,根本就没回宿舍跟大家会合,倒是他们文补的几个真的如约及时赶到。李飞心里还是有点胆怯,早知道也跑了算了,但是既然回来了,不去就说不过去,李勇也跟来,说想出去见见世面。
就这样,一行五人就出了校门。几人在街上转悠了半天,最后在一栋灯火辉煌的楼前站住,楼上的“蓝月亮”三个字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几人由于是初次进这种地方,心里都感到有点紧张,只是都不表现出来,一个个都好面子,都快到二十岁的人了,虚个鸟啊!但是几人还是在外面磨磨蹭蹭了半天,都不敢进去。
眼看在外面磨蹭着很打击大家的自信心,陈才当机立断,率先向那里走去,李飞不失时机的说:“才儿,你再不带头我就准备带头了,没想到你娃又抢了我的风头了。”陈才听他说这话,忙将身子一转,眼看就要进屋了,他把李飞一把给推了进去,说:“这个机会就让给你了!”李飞没想到陈才会使出这一招,一个没注意就被推进了那间屋子,屋子里面是个发屋,里面坐了两个女的,见到李飞,两人热情的问:“理发?”李飞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是前两天才剪的,现在他不禁有点后悔,怎么不留到现在来剪呢?
李飞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其实还是比较单纯的。陈才走进来,对那个女人说:“不是,洗个头!”接着几人都钻了进来。
两个女人年龄都不大,三十岁左右,一听到来了生意,忙起身招呼几人入座,听他们以前来过的学生说,热天的时候,这里的些个破娘都坐在凳子上,叉着腿,露出半透明的内裤,勾引人家,此时早已经过了热天,虽不是太冷,但是见不到两个婆娘穿裙子的风骚劲儿,所以几人很是遗憾。几人只有装作洗头的样子,冯亿不断向陈才使着眼色。陈才虽然知道冯亿想说什么,但是他假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等李飞洗完头,他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让人家给他洗,生怕众人找他出面提这事。
李飞洗完头,打量着房间的一切,房里只是有两张理发的座位,还有一些理发用的设备,李飞想是不是这些家伙搞错了,人家这是干正当生意的。但是他以前也听一些学生说起过,这里确是文泉场上****场所的一处。
其余暂时还没洗头的几个伙计都坐在身后的几张小板凳上,想着该怎么开口。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男人,高高的,显得相当蛮实,他问李飞:“兄弟,需要特别服务不?”李飞此时已经明白了一大半,装作很老成的样子对那男人说:“怎么收费的?”那男人见有戏,马上对李飞说:“价钱这个我们到楼上去谈,走,跟我上来吧!”说完就招呼李飞走楼上去,李飞对其余几人招了招手,大家跟着上去了,这可苦了陈才,他在后面大叫:“飞儿,你等我一会儿撒!”幸亏他头上稀稀拉拉的没有长几根头发,等人家洗完,吹也没怎么吹就冲向楼上。
那个男人将李飞等带到三楼一间宽敞的客厅,里面放了一个电视,一张茶几,茶几上几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瓜子。男人坐在沙发上招呼大家入座,李飞就坐在那男人的身边,坐定,那男人开始谈价钱:“这个我知道,大家年轻人嘛,来这都是图的个畅快,我们这里提供全套的特别服务,这个我们这里的小姐嘛,是一个比一个水灵,当然,这个人漂亮,价钱嘛也得高一点,但是我们大家都是年轻人,近段时间这个生意嘛也不是很好做,所以还是最大限度的给你们优惠。”冯亿听得心里痒痒的,说:“你只是说价钱就是了,其余的你就别说那么多了!”那人继续说:“我们这里的小姐你如果要带出去的过夜的话,那就是三百。在此过夜的话,两百,速战速决嘛,一百!”说完那男人摸出一包烟,给大家每人发了一支,说:“就是这个价位了,你们自己选就是了嘛!”
几人听罢,心里暗暗吃惊,咋这个贵,都是老子一个月的饭钱了?所以几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这时,老板说:“当然,在这外边唱歌也可以,我们也可以找小姐来陪,价钱嘛每小时每人五十!”几人听了觉得找小姐陪唱歌,这个还是能够承受的,于是陈才说:“好,就这个,你找五个小姐来,陪我们兄弟唱上两曲!”那个男人说:“哎,兄弟,哪有五个小姐陪的道理,最多给你们两个就够了,又不开房的嘛!”陈才厚着脸皮说:“那不成,至少也得三个!”那个男人想了想,反正那几个女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送个人情也好,于是他说:“那好,你们在这等一会儿嘛,马上就来!”说完那个男人就转身出去了。
李飞,断鬓,李勇几人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断鬓出来就不像在寝室那么活跃了,李勇更是拘谨的很。陈才和冯亿两人打开电视,一人握着一只话筒,声嘶力竭的唱着“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
不多时候,走进来三个烫着一头金黄色卷毛的女子,嘴唇涂得像那猴子的红屁股一样难看,其中两个看着年龄还小,只一个稍微大点。三个女子扭动着腰肢走到几人的身边,说:“哥哥们,兴致好哦!”突然的出现,吓得李勇一下钻到李飞的身后去了,他还以为见鬼了呢!李飞用肘拐了拐他,李勇才发觉是自己神经紧张,看花了眼,忙装作什么东西掉了似的,让李飞起来一下,继续假装在他身后寻找。
断鬓此时见别人都不怕,他为什么要怕呢,况且自己还是混过社会的人,连这种场面都怯场的话,岂不让人笑话?于是断鬓定一定神,对几个妖女说:“欢迎几位美女!”三个女的靠着三人坐了下来,作了一下自我介绍,李飞问那个看来很小的叫小慧的女孩:“你多大了,怎么不读书呢?”那个女子说:“读书有啥意思嘛,我才不喜欢哦,我今年都十六岁了!”此语一处让李飞大跌眼镜,心想,我还以为真的像报纸上所说的是强迫少女****呢!
断鬓问那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你多大了,干这个多久了?”那女人说:“偶今年才十八岁呢,前一个月才来的,哥哥,走,我们到那个房间里面去说话吧!”断鬓心里一阵发毛,去你妈的,看你这样就不止十八岁,比老子还老呢,有可能我还要叫你姐姐呢,听到叫他过去耍,******,那不明显是要跟老子发生性关系吗?老成的断鬓心里骂道,去你妈的,想在哥哥这套钱,没门。但是他一向爱搞恶作剧,于是他对那个女人说:“妹子,你看在那边唱歌的那个黑人没有?他专门来搞这个的,你去找他,不然我就把这两个小妹妹介绍给他了!”那个女人一见有生意,忙上前拉住冯亿,说:“哥哥,过来耍会儿吧!”冯亿一看这个女人,顿时慌了神,但他不好怎么拒绝,只好对放下话筒,对李飞说:“飞儿,你来唱!”李飞赶忙跑过去接过话筒,冯亿和那个女人坐在角落里,交涉去了。
李勇当时跑来的时候很积极,但是到了这儿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憨憨的坐在沙发上嗑瓜子,人家那个小女子问一句他答一句,最后人家终于对他失去了兴趣。那个女子跑到了陈才面前,要跟陈才唱一曲,由于只有两个话筒,所以李飞就将话筒递给了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和陈才合唱了一曲知心爱人,她毫不避讳的靠在陈才的身上,任陈才那双不老实的手在她身上乱摸。陈才就不像李飞,他是来者不拒,管他好大好小的女生,既然人家主动投怀送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飞害怕陈才一时冲动,跟那个女的发生了什么关系,人家毕竟还小,只有十六岁,于是他将断鬓两个推了一把,让他们去唱歌,把陈才换下来。
断鬓和那个女的去唱了,陈才抱着那个女孩子下来,李飞悄悄凑在陈才耳边说:“人家还没满十八岁!你冲动了小心人家告你****未成年少女!”陈才正想跟那个女子过去解决生理问题,一听李飞这话,嘴上虽说:“怕个鸟啊,这是她情我愿的!”可心里最终还是没底,不知道法律是怎么规定的,他可没有在法院当官的叔叔,也就没人能为他撑腰。于是陈才想了想还是回沙发上坐下了。
倒是冯亿那个黑碳头没有控制住,与那老女人在隔壁闺房中厮混了半天。别说陈才,断鬓,就是李勇也对冯亿的审美观点提出了质疑,李勇说:“那个女人送我我还不要呢,莫要有性病!”
几人在屋子里又唱又跳,玩了半天一个个的终于累了,也耍了两个小时了,于是李飞就去结了账,要大家起身准备回学校了。
众人都动身了,唯独冯亿和那个老女人在那角落里仍旧抱作一团,好像还恋恋不舍似的,李飞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冯亿才从座位上起来,跟那女的告别!
几人很是奇怪,一个三陪女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出了蓝月亮,众人问冯亿,经过冯亿一解释,大家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女的对冯亿动了真情,说他像她以前的男朋友,希望他能像他男朋友那样照顾她。断鬓说:“那女的多大了?长的怎么看怎么不咋的?”当然,当着冯亿的面,断鬓不能说那女的长得多么的糟糕。冯亿说:“已经二十四了呢!”几人点一点头。断鬓又问:“那你刚才跟她发生那种关系拿钱没?”冯亿摇一摇头。断鬓说:“还是可以,其实女的不论美丑在床上都是一个样子,呵呵!”在李飞的心里,却想道:“这就是便宜无好货啊!”自此之后,冯亿就跟那个女的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