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觉罗走进了屋子,当他抱起舒赢儿的那一刻,鲜于凌墨只觉胸口一阵闷闷的痛,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抹娇小的身影。
“舒赢儿,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心思,你也一样。”鲜于凌墨低语着,疾冽的掌风重重的拍在旁边的海棠树上,落叶纷纷,沙沙作响的声音更是扰乱了他的心。
隐在暗处的白若风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一幕,他记得这个鲜于凌墨是不会武功的,为何内力如此的身后,此人武功与教主不相上下。
鲜于王府的地牢里,舒赢儿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白兔,蜷缩在牢房的一脚,她的眉微皱着,还在昏迷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周身袭来一阵阵阴冷潮湿的感觉,好像身在一个充满漩涡的时空隧道中,周围没有任何光线,也没有一个她熟悉的人。
“痛........妈妈.....”舒赢儿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在梦中她看到了母亲,只不过母亲只是一直对她笑着,也不说话,也不过来抱抱她。
她的周围很可怕,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线,一阵阵透骨的寒意袭来,舒赢儿打了一个冷战,悠悠醒来。
“这是哪里?”
舒赢儿爬起来,揉着酸痛得到胳膊和腿,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她在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鲜于凌墨的声音,她说要把自己关在王府的地牢里,难道就是这里吗?
隔着地牢的木门,舒赢儿看到对面的刑架上摆放各种刑具。
有两半合拢的木质刑枷,从大到小整齐的摆放在刑架上,还有一种恐怖的木床,舒赢儿记得她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床实际是一种酷刑,囚犯躺在匣床上,头上有揪头环,颈部有夹项锁,胸前有拦胸铁索,腹部有压腹木梁,两手有双环铁扭,两胫有短索铁镣,两脚闸在匣栏上,另用一块号天板,上面钉满三寸长的钉子,密如刺猾,利如狼牙,用来盖在囚犯身上。匣床的四周是木栏,形状像鸟笼。
这样一些张牙舞爪的恐怖刑具难道是用来对付她的吗?
就因为她拿石头打破了鲜于凌夏的头,这个王府的人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对她施以极刑了吗?
输赢儿苦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本以为她可以做一个混日子的侧妃,谁知却是一天也混不下去,说不定今夜她就要死在这个王府了。
“舒赢儿,不介意我来看看你吧。”舒赢儿正在发呆的时候,罪魁祸首鲜于凌夏不知死活的出现在牢房的门口,斜倚在牢房的门上,挑衅丝的看着舒赢儿,一身的紫袖蓝领宽襟衫,白玉腰带鹅顶靴,比起他的哥哥鲜于凌墨多了一分儒雅,少了一分冷漠,只不过,此刻在舒赢儿的眼里,鲜于凌夏也好,鲜于凌墨也罢,都不是什么好鸟。
一律都是她眼中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我若说介意的话,你肯离开吗?”舒赢儿慢慢走到牢房的木质栏杆那里,一双明亮的眸子似有似无的盯着鲜于凌夏。
“怎么了?见到我很开心吗?还是想求我放过你呢?”鲜于凌夏伸出修长的手指隔着栏杆挑起舒赢儿的下巴。
白嫩细滑的小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倔强的樱桃蜜唇微微抿着,被苍白的脸色映衬的更加娇艳欲滴。
“见到你不算是很开心,”咬到你才是最开心的事情,咬死你更开心。“你的手指很漂亮嘛!”只可惜,过一会就要变得鲜血淋淋了。
舒赢儿将鲜于凌夏的手指握在手中,嘴角一抹明媚的笑容直看得鲜于凌夏有些微愣,放松了对舒赢儿的戒心。
吭哧!
“啊!”舒赢儿趁鲜于凌夏发呆的时候,实落落的一口咬在鲜于凌夏的手指上,这辈子没干过什么重活累活的鲜于凌夏,小手指是娇嫩的不得了,经舒赢儿的小虎牙这么一咬之下,登时血肉模糊的没了本来的样子。
“你......你属狗吗?你这个和疯狗一样的女人!”
“啊!你想死是不是?”
“你现在马上松口!”鲜于凌夏隔着牢门朝舒赢儿大喊着,外面的狱卒听到动静马上就要进来。
“你们都在外面呆着,不准进来。”鲜于凌夏的手指还在舒赢儿的口中,他可不能让王府的下人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他已经有一个丢人的大哥了,他不能让鲜于王府再次成为别人的笑柄。
“舒赢儿,你听我说,我是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舒赢儿,你马上松口,我就带你出去。”哼!死丫头,看我出去不整死你!
“鲜于凌夏,你记住了,我舒赢儿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舒赢儿抹抹嘴边的血迹,不屑的看着鲜于凌夏。
鲜于凌夏只觉额上冷汗直冒,一根芊芊玉指早已血肉模糊,就像是被狗咬了一样。
“你说!商量什么事情?”他能说出什么好事来,这个王府没有一个正常人。“可别告诉我,你是过来赔礼道歉的。”舒赢儿一脸怀疑的看着鲜于凌夏,刚刚松口不是因为听到了他的话,而是咬累了,牙有些疼了而已。
“舒赢儿,我知道那****也有不对,但是你打破我的头也是事实,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其实是另一个陷阱,借刀杀人而已。“就看你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了。”鲜于凌夏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牢门,神情有些慵懒的看着舒赢儿,刚刚流血的手指还在隐隐痛着,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第一个敢打她,咬她的女人的。
“你说,什么事情?”舒赢儿学着鲜于凌夏的样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他,苍白的小脸上一双明媚灿烂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鲜于凌夏,这份纯净和从容让鲜于凌夏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该设计引舒赢儿进入陷阱吗?
为何他竟有些不忍了......
咳咳,舒赢儿,你........鲜于凌夏一时语塞,极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忘了舒赢儿几次三番对他施暴,他要报复,一定要。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这个舒赢儿惹到她了,就要付出代价。
“我需要你帮我找那日在树林里迷晕我的人,就是他们抢走了我的衣服,害我被你这个无知的女人打破了头,舒赢儿,你要是肯帮我,我就让你离开这里,否则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只能一辈子呆在这里了。”
鲜于凌夏看着舒赢儿,她在思考还是在发呆,为什么这种感觉让他的心竟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个舒赢儿,真是一个惹人讨厌的女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惹到他,扰乱他的心。
“好!不就是帮你这个公子哥找到害你的人吗?我为什么不愿意?”舒赢儿直觉上觉得鲜于凌夏没有这么好心,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阴森可怕的地牢,她对面摆放的那些刑具好似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对她呲牙咧嘴,让她害怕。
“舒赢儿,这是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时刻呆在我的身边,听我的吩咐,帮我找到害我的人。而你的新身份就是我从青楼买回来的一名风尘女子,水香!”鲜于凌夏双手报胸一脸得意的看着舒赢儿。
想离开这里,没那么容易的,我可不是大哥,尽不了做男人的义务。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搞不好今晚我就吃了你,顺带抹干净走人。
舒赢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