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冥秧所触动的机关虽然不至于致人死地,但也是有一定伤害力的,他在生气,气舒赢儿怎么总是和魅影纠缠不清,如果一会伤害到了她,他一定不会去管的,就让那丫头吃吃苦头。
“幕冥秧,我可以进来吗?”舒赢儿在门外小心的问着,这声音让幕冥秧猛地一怔。
“你有选择的权利吗?”幕冥秧自言自语的说着,冷哼一声,掌风一收,一阵阴冷的狂风吹过,大门咣铛一声打开。
门口站着一脸愕然的舒赢儿。
“进来!”幕冥秧用一贯慵懒的神态的看着舒赢儿,如夜星眸射出冷冷的光,只是那冰冷中却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那你怎么不出来?这里好歹也是你的闺房,你又没有娶妻,我进去不合适。”舒赢儿直觉上觉得幕冥秧似是有什么阴谋,所以选择按兵不动,当然嘴上是不能闲着了,所谓逞一时口舌之快好过坐以待毙。
“现在是我收留你,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幕冥秧嗤笑一声,这个舒赢儿果真没有那么听话,只是她的脑子里面成天的都在想写什么,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可是我是为了你的声誉着想啊,你好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我则是鲜于王府刚刚进门的五侧妃,我大半夜的进了你的房间,被我的婆婆知道了还不生吞活剥了我啊。”
舒赢儿站在门口一双明媚的眸子含笑看着幕冥秧,几句话下来已经将幕冥秧气个半死。
“如果你现在不进来,我就立刻派人送你回王府,看来,你很喜欢那个王府啊!”幕冥秧冷哼一声,抓住了舒赢儿的软肋。
“你……让我回去我还不如露宿街头,抑或者是在你这里找点事情做,打个杂什么的。那个鲜于王府给我的只有失望和不好的回忆。”舒赢儿撅着嘴巴,似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之中。
被丫鬟冷嘲热讽,被恭顺夫人折磨,爬臭水沟,种种往事浮上心头,她怎么可能喜欢鲜于王府呢?
这些,,幕冥秧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以前的侧妃家里多少有点家底,最起码可以衣食无忧,这个舒赢儿显然是一穷二白的嫁进来的,就连几件上眼的衣服都没有,否则,她也不用央求凌夏做什么兼职的,看来自己不能再听之任之了,应该有所行动了。
“舒赢儿,我只听说那个鲜于凌墨是个非常窝囊的男人,怎么他的人品也有问题吗?”幕冥秧问完后,登时觉得有种吃瘪的感觉,自己问自己人品有没有问题,若是这个舒赢儿一会说自己坏话怎么办?
他还能坐得住吗?
“他……其实他倒是挺有趣的一个人,就是总是让人摸不透的感觉,时冷时热的,我很想跟他做朋友的,可是却没有机会跟他好好谈谈。”舒赢儿如是说。
幕冥秧却有些为难的感觉,不是他不想跟舒赢儿说些什么,只是每次一见到她就会莫名的冲动,已经念了很多年的掠心魔咒在舒赢儿面前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已经控制了很多次了,万一哪次一个失足,他该如何面对师傅呢?
“你喜欢他吗?”
“厄?”舒赢儿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只能干楞在那里,她对那条咸鱼并不是讨厌,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受罢了。
“算了,你进来吧。”幕冥秧见舒赢儿沉思的样子有些不悦,挥挥手让她进来,却忘记了自己早已触动了机关。
“恩。”舒赢儿还在思考着刚才那个问题,大脑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走进去了。
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周围闪过无数冷兵器的寒光,面粉、胡椒粉、辣椒粉从天而降,所有的东西都是不偏不倚的朝着舒赢儿娇俏的身躯倾泻而去。
白的,红的,黄不拉基的,还有很多破铜烂铁敲打着呱噪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将她掩埋在里面。
“啊!救……阿嚏!阿嚏!阿嚏!”舒赢儿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着,小脸已经糊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身上也是青青紫紫的挨了很多棍棒的袭击,偏偏在这时候,传说中的三中全会(现代的三中全会是指红酒白酒啤酒对在一起,一般见于婚宴上折磨新郎和伴郎用的。古代的三中全会是指辣椒水,胡椒水,酱油。)
刚才的粉粉只不过是一个适应的过程,现在的水中极品才是真正的折磨。
一抹黑色的身影迅捷的闪过,将正闭着眼睛听天由命的舒赢儿拉到了内室,接下来,就是两个人不停地打着喷嚏。
舒赢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明白了是幕冥秧故意整他,所以逮住了机会将身上的脸上的东西全都往幕冥秧身上抹着。
“舒赢儿,我带你去冲洗一下,这样会弄坏眼睛的。”幕冥秧看到舒赢儿本来明亮的眸子此刻尽是血红血红的血丝,不禁心中一阵懊悔,拉起舒赢儿就走。
“幕冥秧,不用你做好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就只会占我的便宜,作弄我,我不相信你,我不要你陪我去。”舒赢儿执拗的挣脱了幕冥秧的手,倔强的看向他。
“不用我用谁,难道你想魅影陪你去吗?”幕冥秧猛地想起福琉的话,这个丫头刚才也没见怎么厌恶魅影,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