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半夜三更,舒赢儿圆满做工回来。本来今天想给小咸鱼说一下账目存在的一些漏洞的,奈何凌夏一直应酬蒙将军和宁将军,晚上回来还是酒楼管家丁胜天把她送回来的。
丁胜天是个不多嘴的人,虽然也讶异舒赢儿的身份,但是他明白什么事情该去追究,什么事情只能按照主子的吩咐做。所以,凌夏很放心把舒赢儿的事情交给他办。
“咸鱼……咸鱼……”舒赢儿捧着两个可爱的蟠桃鬼鬼祟祟的进了自己的房间。蟠桃是管家给她的,舒赢儿没有吃,想留着和咸鱼一起吃。
“大咸鱼,有东西给你啊。快起来。”舒赢儿先是摸了摸受伤的雪猩,继而走到床边,轻拍着鲜于凌墨的后背。
这个大咸鱼也真是,听到她回来了,也不起床,还背对着她继续呼呼大睡。
“凌墨王爷夫君,我给你带蟠桃回来的。”舒赢儿扯掉被子,却见鲜于凌墨一直睁着眼睛,根本就没睡着。
“舒赢儿,你叫凌夏也是叫的这么亲热吗?”鲜于凌墨噌的一下坐了起来,铁青着一张脸看着舒赢儿。
她手中那对粉粉嫩嫩的桃子此时却刺痛了他的眼眸。
“大咸鱼,你……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舒赢儿把桃子放在床边,关切的看着鲜于凌墨。
“舒赢儿,你告诉我,今天晌午谁来过?”鲜于凌墨还是决定问出口,他倒要看看舒赢儿会袒护魅影多少。
“没……没人来过啊。”舒赢儿愣了愣,粉嫩的面容有些紧张,不明白鲜于凌墨这么问的意图。下意识的摸摸怀里的乌木元宝。
竟然没有了,难道掉在房间里了。
“你在找这个吗?”鲜于凌墨取出乌木元宝,气愤的扔到地上,深邃的眸逼视着正一脸紧张之色的舒赢儿。
“是……是我捡的啊……”舒赢儿不想说出她和魅影的关系,因为实在是解释不清楚的,魅影是杀手,她是王府的侧妃,很多事情是说不明白的。
“捡的?舒赢儿!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是这样一个人谎话连篇的女人!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鲜于凌墨捡起地上的元宝在舒赢儿面前晃着,俊朗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阴鸷,挺拔的身躯将舒赢儿的娇小掩埋在他的愤怒中。
“真的是我捡的。你还给我吧。”舒赢儿此刻已经涨红了脸,伸手就去抢凌墨手中的元宝。
“你就这么在乎他送的东西吗?”鲜于凌墨举高手,将手中的乌木元宝狠狠地扔了出去。
碰的一声,飞出去的元宝正好砸在睡着了的雪猩身上,雪猩嗷的一声,跳下了椅子,在屋里乱窜着。
“大咸鱼,你干什么?”舒赢儿盯着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元宝还有疼的嗷嗷叫的雪猩,心虚的看向鲜于凌墨。
“我干什么?舒赢儿,他送你的东西你那么珍惜,凌夏送你的蟠桃你也当成宝贝,只有我送你的东西,你不在意!是不是?比如说雪猩!”
鲜于凌墨双手抓住舒赢儿的肩膀来回晃着,在他健硕的身躯之下,舒赢儿是那么渺小。
“我问你!雪猩的腿是怎么受伤的?还有它身上的毛!怎么回事?你是因为讨厌我才会那样对它的吗?”鲜于凌墨此刻心中又何止是在吃醋,还有丝丝心痛撕扯着。
不明白当初为何要在意的她的想法,选择和她和平共处,不知不觉间陷进了自己设置的陷阱当中,竟然被这个舒赢儿逼得想要发疯。
他是冥诡派的教主,从没有这样被女人牵着鼻子走。他已经为舒赢儿做了太多的妥协,可是她还是欺骗自己。
早知这样,何苦让自己处处迁就于她。
“对不起,鲜于王爷,我现在很累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舒赢儿无奈的轻叹口气,即将流出来的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
魅影非要给自己送礼物,又不是自己的错。告诉了他不更是平添些误会吗?
“舒赢儿,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王府的侧妃,不是市井之中的女子,可是任意的勾当男人,选择男人。”鲜于凌墨脱口而出,只不过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直觉觉得自己这话有些重了。
“鲜于凌墨,我明白。你从始至终都是和恭顺夫人一样,看不起我的出身和家世。但是我舒赢儿不偷不抢,我用自己的双手挣钱,以后都不用你们鲜于王府一分一毫。”舒赢儿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一直觉得这个鲜于凌墨和他的母亲不一样,不是一个势力的人,原来是她看错了。
“舒赢儿,你说的到轻松,没有我,你有什么本事出去做工?”鲜于凌墨手上加大了力量,捏的舒赢儿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泪。
她越是隐忍,鲜于凌墨越是觉得她是在为何魅影。
“我当然比不了你了。你是一个什么都不用做的大少爷。你不用像凌夏那样经营酒楼,整天坐在家里就有吃有喝,你缺过什么吗?”舒赢儿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她不明白鲜于凌墨为何不能像凌夏那样做点事情,成天就知道游手好闲的。
“舒赢儿,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凌夏吗?”鲜于凌墨碰的一声将舒赢儿推倒在床上,健硕的身体猛地压了过去。
“对!”
“你再说一遍!”
“你就是不如……”
“啪!”响亮的一巴掌,刚刚被鲜于凌墨从床上提起来的舒赢儿,愣愣的看着挥手打她的鲜于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