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琉赶回冥诡派的时候,正遇上幕冥秧和叶飞急匆匆的往外走。叶飞意味深长的看了福琉一眼,而幕冥秧则是目不斜视的只顾着赶路。
“教主,叶飞,你们……”福琉想问问叶飞怎么回事,却见他们已经走出去好远,心中升腾一种异样的感觉。
舒家小院,幕冥秧应是第一次来,看着这个简朴却也温馨的院子,幕冥秧的步子犹豫着不敢进去。害怕自己又是扑了一个空。
“教主,我听到魅影和舒姑娘说要在这里长住,他们应该还在的。”叶飞知道幕冥秧的忧虑,恭敬的说着。
“知道了,你在这里等我。”幕冥秧挥挥手,留下一脸惆怅的叶飞独自站在门外。
步入院子,幕冥秧一步一步仿似踏在自己的心头之上。他还没有勇气用鲜于凌墨的身份面对她,只有这个隐在黑暗之中的幕冥秧的身份可以再次的接近她。
舒家小院,魅影已经离开了,只有赢儿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卧房。卷翘的睫毛,小巧挺直的鼻梁,还有粉嫩的红唇,她的一切都看的幕冥秧阵阵心碎。
若不是那夜喝了酒,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酿下了苦果,他跟赢儿……
幕冥秧呆呆的看着沉睡中的赢儿,右手附上自己的银色面具,缓慢的摘下,属于鲜于凌墨的身份登时呈现在赢儿面前。
几天不见,她憔悴了很多,均匀的呼吸下,是他熟悉异常的玲珑躯体,那日的掠夺,他记得她所有的美好,却因为当日对她的怨恨,早已没有任何的疼惜和怜悯,不顾一切的在她身上驰骋纵横,发泄着他二十三年来的欲火,直折腾的这丫头昏厥了过去。
事后他才发现,因为当日自己动作的粗暴,连自己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更何况是这个弱不禁风的丫头了,那天,还是她的第一次……那日的凌虐,又岂止是身体上的痛……
“赢儿,对不起,以后,我会用幕冥秧的身份呵护你,爱着你……”面具重新戴上,幕冥秧心知肚明,一个谎言的开始,预示着更多谎言的诞生。
幕冥秧坐在赢儿的床前,小心的抚摸着她光洁的手臂,那上面曾经有过他亲手为她点上的守宫砂,如今,那一点血红已经不在,却是掺杂着凌虐和撕扯的回忆。
吻上她沉睡中的面颊,感受到娇小的她躯体微微抖着,她还在想着那日的噩梦吗?是否那个梦,是他们一生都不能摆脱的纠缠。
“赢儿,傻丫头,我来看你了……”幕冥秧轻吻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脖颈坏坏的吹了口气,眼见她轻嘟起嘴巴朝内翻了个身,不耐的皱着眉头,眼睛还是紧紧闭着,似乎是很疲惫的样子。
“赢儿,我想你了……赢儿……”幕冥秧体内一股惹火蹿涌,轻咬住赢儿的耳垂,湿滑的舌尖轻柔的舔着,他唯一一次的鱼水之欢就是跟着这丫头在一起,他吻过的女子也只有赢儿一个,他不知道自己怎样的逗弄才会让这丫头有跟他一样的反应,悸动痴缠。
“嘤咛……”赢儿娇吟一声,翻身回来,若凝脂的柔荑不耐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热乎乎的、湿滑的感觉让她浑身燥热,昏昏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闪着银色光芒的面具,而耳垂正传来阵阵阵阵甜腻湿润的感觉。
“你……幕冥秧吗?”赢儿一惊,猛地起身,推开半趴在她身上的幕冥秧,娇嫩的面颊迅速染上了两抹绯红。
“还认识我吗?”幕冥秧做正身子,疼惜的看着舒赢儿。
“当然认识!”
“啪!”赢儿毫不犹豫的扬手给了幕冥秧一巴掌,清透的眸子怒视着幕冥秧。
“赢儿……”幕冥秧正了正被那丫头打歪的银色面具,刚才自己不是没有能力躲过那一巴掌,只不过,现在的赢儿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反抗的。
“幕冥秧,你好歹也是个堂堂的教主,干什么总做些强盗土匪才做的事情。”赢儿下了床,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青丝,和幕冥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赢儿,我做错什么了?”幕冥秧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这丫头是怎么了,何时变得这么暴力了。
“刚才那一巴掌是我给你上次强吻我以及这次趁我睡着了非礼我的警告。以后你要是再敢强行对我做一些我不接受的事情,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赢儿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看着幕冥秧。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会再因为这家伙是什么教主或者是武功盖世而害怕他了,她已经什么都无畏了,不是吗?
“赢儿,我知道了。”幕冥秧微皱着眉头,小声说着,还好没有让叶飞进来,否则被教中的弟兄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日后何以统领冥诡派。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赢儿,我不想听别人叫我赢儿。”赢儿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伤痛,幕冥秧看在眼里,心也跟着痛了起来,赢儿……这个称呼是身为鲜于凌墨的他独有的,那个他伤她至深,而这个称呼也永远不能再属于他了。
“那我叫你什么?舒姑娘?”幕冥秧别捏的说着,明明是自己的媳妇,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不容易摆脱不举的名号了,现在又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对她虎视眈眈,却不能名正言顺的站出来说话。
“舒姑娘?”赢儿皱了皱眉头,“这个称呼好老气的,对了,你的冥诡派有什么工作是适合我做的吗?”赢儿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吃穿住行。
她从小就养成了自力更生的好习惯,不喜欢依附于别人。虽然那个魅影已经答应照顾自己一辈子了,但是她绝不能答应,不想欠别人太多东西。因为她给不了魅影承诺或是回报。
“我那里……没什么的……要不然……”我最缺的就是教主夫人。可惜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你说。“要不然你负责我的日常起居什么的吧。”幕冥秧清了清喉咙,艰难的说着。
“那不就是做你的使唤丫鬟?工钱多么?”赢儿郁闷一小下,感情没有对账或者是前台咨询之类的工作啊,那么大的地方竟然只有使唤丫鬟让她做。
“你……你开价吧。”幕冥秧结结巴巴的说着,心底也是小小的郁闷,都已经跟他同床共枕了,却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我开价?”大公司就是豪爽啊!“一个月100俩银子,怎么样?我还可以做点其他杂役的。”赢儿也觉得自己的开价有些高,于是补充了一些。
“好,我答应你,你不用做别的,只需要呆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幕冥秧咽了口唾沫,不知怎的,总是有种想抱着她的冲动,可是这丫头刚才已经警告过自己了,若是再破坏了幕冥秧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他就没有任何挽救他们之间感情的余地了。
“呆在你身边可以,不过你不可以占我的便宜,不可以强行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也不可以……”
“好了,好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幕冥秧笑着打断她,本想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子,突然想起她的警告,手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幕教主,你以后叫我舒总管吧,行吗?”赢儿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对他浅浅一笑,这明媚的笑容看呆了前几天一直沉浸在阴霾之中的幕冥秧,原来他还能见到这种笑容……
“魅影,你不能进去,教主和舒姑娘在里面有事商谈。”外面传来叶飞的声音,似是魅影回来了。
“魅影在外面?让他进来啊!”舒赢儿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赢儿……舒总管,那个……魅影犯了错误,我现在不想见他。”幕冥秧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错误?可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有话跟他说的。”舒赢儿看着门口,叶飞已经把门关上了,魅影此时正被拦在大门之外。
“不行。这是冥诡派的规矩,我带你先回冥诡派吧。”幕冥秧说着就要拉起赢儿的手。
“可是我不想他继续误会下去,我想和他做朋友,而不是……”赢儿撅着嘴巴,想了想还是算了,幕冥秧怎么安排就怎么着吧。见魅影,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而不是什么?”幕冥秧突然变得激动,握着她手的手兀的加大了力度。
“嘶!”赢儿吃痛的看着他,“幕冥秧,你不长教训是吗?”赢儿说着将自己的粉拳在幕冥秧面前晃了晃。
“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着急。我们走吧。”幕冥秧轻叹口气,扯过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从后门走了。
“叶飞,教主在里面?”魅影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那里有他买给赢儿的日用品和吃的,本想亲自动手给她做点吃的东西,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自己才刚刚离开一会,教主就找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福琉告的密?那个女人不是不希望教主和赢儿在一起吗?
“魅影,你跟我回冥诡派吧,教主已经带舒姑娘走了。”叶飞抬头看到幕冥秧施放的烟火信号,终于放下一颗心来。
只要教主找到舒姑娘,冥诡派才可以恢复正常的运作。
“知道了,我跟你回去。”魅影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心口一阵闷痛,赢儿一旦落入教主的手中,自己将没有任何机会重新接近她。
冥诡派总坛,魅影跪在大殿之下,奈何他跪了很长时间,教主始终不见他。
“魅影,教主已经下令,一会将你关进夜枭宫地牢。”福琉轻扭着腰身走了出来,脸上是一抹愤恨的表情。
“是你告的密?”魅影冷眸凝视着她。
“是叶飞跟踪我,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福琉气愤的原因就是这个,她没想到叶飞竟然跟踪她,还真是对教主忠心耿耿啊。
“教主为何不见我?他想怎么对赢儿?”魅影跪在那里,黑色面巾下隐着焦虑的神情。
“你问我吗?我若能知道教主的心中想写什么的话还轮到那个舒赢儿缠在教主身边吗?”福琉一跺脚,转身欲走。
身后,叶飞无奈的看着她。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醒悟。
“魅影,教主让我带你去地牢。”叶飞眼角的余光看着福琉离去。
“她呢?”魅影站起来,焦躁的看着叶飞。
“你是说舒总管吗?她在教主的房间陪教主下棋。”叶飞按照幕冥秧的吩咐说着,教主已经猜到魅影会问这些,事先已经嘱咐过他了。
“知道了。”魅影的声音明显的不悦。舒总管?那丫头又搞什么鬼,自己为她拼死拼活的,她竟然跟教主成双成对的。还做了什么总管?!
魅影赌气似得加快了脚步,既然已经没人管他的死活了,去哪里都一样了。
幕冥秧的内室,舒赢儿正鬼鬼的看着他,幕冥秧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赢儿……不是,舒总管,什么事情?”幕冥秧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教主,我刚刚想到一个问题,我的工作不是要白天黑夜的陪在你身边吗?那个……晚上有没有夜班费啊?”
“夜班费?有。”幕冥秧不假思索的回到。这丫头,原来又在算计自己。怎么总是惦记着这些啊,自己还能亏待她吗?她要是想要什么,自己拼尽全力也会给她的。
“那一个星期可以休息几天啊?两天可以吗?”赢儿见他答应的那么痛快不免喜上眉梢。
“可以。”幕冥秧笑着,逐渐靠近她,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挑起她的一缕青丝拿在手里轻轻捻着。
“能给我派一个助理吗?就是协助我伺候你的人啊!”舒赢儿还不知道幕冥秧背后的小动作,依旧盘算着自己未来的工作事项。
“不行。我可以再给你加一辈的工钱,总之,这份工作只能是你一个人完成。”我不管你心里想的那个协助你的人是不是魅影,我都不允许有人插进我们之间,破坏我和你难得的二人世界。
“且!这可是你说的,每个月给我二百两银子,干五天休息两天,晚上天黑以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话工钱另算。”赢儿对幕冥秧刚才的态度嗤之以鼻,一口气说完自己的全部要求。
“没问题,舒总管,陪我下棋吧。”幕冥秧还是很难适应叫她什么舒总管,先前的赢儿赢儿的叫着多舒爽,莫名的被这丫头换成了现在的舒总管。二人之间凭空多了一些距离。
“下棋可以,在这之前可不可以让我见见魅影。”
“不可以。”幕冥秧本来好好的心情猛地跌至谷底,冷眉凝结在一起,深邃的星眸隐着丝丝妒意。
好好的为何要提魅影?
“他是我的朋友,我有话对他说。”舒赢儿不明白幕冥秧为何拒绝,明明什么事情都答应她,顺着她来,只有见魅影这件事情,一提他就翻脸。
“舒总管,你去给我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我要就寝了。”幕冥秧不理会赢儿的疑问,自顾自的走到床边,扑通一下坐在床上,冷着一张脸孔看她。
“你……知道了。”舒赢儿白了幕冥秧一眼转身出了房间。在门口打听了一个小丫鬟教主的衣服在哪里,丫鬟把她带到了福琉那里。
福琉阴阳怪气的看着她,带她去了教主放置衣物的地方。
一路上,碰到了很多教中的兄弟还有侍女,都对赢儿报以微笑,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未来的教主夫人了,还是多巴结一下的好。而走在前面的福琉冷眼看着一切。
前几天这些人还对自己有说有笑的,这会都当做不认识她了,只顾着跟舒赢儿打招呼。哼!一定是担心舒赢儿日后知道她是唯一进过教主内室的女人而杯葛她,所以就都装作跟她不熟悉的样子,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福琉姑娘,你先走吧,我自己找几件衣服就可以了。”舒赢儿看出福琉的面色有异,不想耽误她的时间。
“好的,舒总管。”福琉微微福身,待到了门口之后四下看看无人,取过旁边门上的一把锁,迅速的锁在了舒赢儿所在的房间。
赢儿还在里面热火朝天的找着衣服,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福琉知道这间屋子很少有人路过,现在又是晚上,那个舒赢儿肯定要被锁在里面一段时间了。
福琉迅速的走回房间,换上与舒赢儿打扮相近的衣服和发型,趁着月色在地牢周围转悠了很久,故意引起周围守卫的注意。
“那个舒姑娘刚才怎么一直在这里?”侍卫甲问侍卫乙。
“不会是想看魅影吧,听说她和魅影之前是认识的,关系还很密切呢!”侍卫乙神秘兮兮的说着。
路过旁边的叶飞听在耳中,皱紧了眉头,不动声色的走回教主的房间。
“教主,我是叶飞。”叶飞站在幕冥秧门外,轻叩房门,恭敬的说着。
“进来。”正在盘算着晚上怎么跟赢儿睡觉的幕冥秧猛地被叶飞打断,语气不免有些不悦。
“教主,舒总管呢?”叶飞进屋来不见舒赢儿,心里难免思忖着刚才侍卫的话。可是什么事情都是眼见为实的,他并没有在牢房附近见过舒姑娘,所以不能妄下结论。
“我让她给我拿衣服去了,怎么了?”幕冥秧起身,将一丝紧张的情绪隐在眼底,那丫头去了好一会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回教主,叶飞刚才听到守卫地牢的侍卫说在那附近见过舒姑娘,叶飞猜想……”
“跟我走!”叶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幕冥秧已经闪身出了房间,矫健的身影直奔地牢而去。
福琉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冷冷的看着幕冥秧和叶飞的背影。妖娆的身躯从另一间房子里面探出。哼!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可以报叶飞跟踪她的仇了。
叶飞!既然你这么喜欢跟踪,又这么喜欢探听事情,就让你带着幕冥秧好好的绕圈子去吧。
地牢里,幕冥秧隔着牢门冷冷的看着魅影,他曾经是自己最得意的门徒,也是冥诡派最优秀的杀手,可是竟和他一起爱上了同一个女人,那个丫头,为何总是这般的讨人喜欢,难道真要他把她天天带在身边才可以吗?
“魅影,你还不准备放弃赢儿吗?”幕冥秧知道凭赢儿的身手根本进不来这里,既然已经来了,又在附近找不到那丫头,索性跟魅影摊牌。
“教主,魅影为教主可以做任何事情,唯独这次不可以。人一旦动了情,岂能说放弃就放弃。”魅影跪在地上,谦恭的看着幕冥秧,但是眸中的坚毅却让幕冥秧恼火。
“那你就一辈子呆在地牢之中吧。”幕冥秧剑眉凝结,浑身一股寒冷的气息,深邃的星眸也是对舒赢儿不放弃的坚毅。
“教主,魅影感谢教主的栽培之恩,但是魅影恳请教主给魅影机会和教主公平竞争。”魅影跪在那里不卑不亢的说着,幕冥秧微眯着眼眸,冷冷的看着魅影。
“魅影,你听好了,现在,舒赢儿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你我之间不存在什么公平竞争,她既然是我的女人,也就是冥诡派高高在上的教主夫人。以后,你要学着改变你现在的态度,她和你只是主子和下属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其他关系。”幕冥秧霸道的宣称,狠狠甩一下衣袖,准备离开。
“我只知道不管她最终选择了什么,我永远都是她口中的夜天使。”魅影魅惑的眸子悠长深远,思绪凝结在每一个与她相处的瞬间。
“夜天使?”幕冥秧将这句话记下了,眸中隐着一丝疑惑和妒忌。夜天使!?一定是那丫头一时兴起给魅影的称呼。
“教主,找到舒姑娘了,她被反锁在你的衣物间。”叶飞匆匆赶来,人还没站稳就急忙告诉他这个消息。
“不过……”叶飞犹豫了一下,面有忧虑。
“不过什么?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幕冥秧没来由的发着火,不耐烦的看着叶飞。
“不过舒姑娘不小心触碰到了衣物间的机关,人已经进入了密室,那间密室里面放着您从鲜于王府抬回来的匝床。”叶飞话音将落,就见幕冥秧变了神色,一双眸子早已填满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