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兼职王妃诱王爷
525500000084

第84章

鲜于凌夏看了舒赢儿一眼,心底却是异样的感觉。当初希望这丫头对自己感兴趣的时候,她就心心念念着别人,等到他现在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丫头又对自己示好。

竟然让自己脱衣服?这真是赤裸裸的勾引。

“鲜于凌夏,你穿上我的衣服,躺到我的床上去,我去你的房间睡觉。”舒赢儿霸道的宣称,也不管鲜于凌夏会不会拒绝。

“什么?你不是要跟我……”鲜于凌夏咽了口唾沫,心底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的破灭。

“跟你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胡思乱想,否则你会死的很惨!”舒赢儿在鲜于凌夏面前晃了晃自己的粉拳。

“还有,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在你的房间。”赢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又警告着鲜于凌夏。

“我……”鲜于凌夏想要说些什么,赢儿却已经顶着她的花猫脸抱着她的那些鬼画符出了房间,瘸腿的雪猩一拐一拐的跟在她的后面。

鲜于凌夏嘴角扯过一个苦涩的笑,自己总是误会赢儿的意思,可是每次都不死心,一次又一次自欺欺人的以为这丫头会喜欢自己,到头来却是摆了一场巨大的乌龙。

舒赢儿在这里做工的时候来过凌夏的房间,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那间屋子,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似是等她很久了。

“福琉?”赢儿喊了一声,自己对这个福琉的印象一次比一次奇怪,这个女人每次看她都是意味深长的眼神,似是她和她之间有什么潜在的密切关系一样。

“舒姑娘,我是替魅影来看你的。”福琉微微福身,看了看赢儿的大花脸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鲜于凌夏的屋子,赢儿一怔,却也不好拦她,只能跟着她进了房间。

“福琉姑娘,魅影怎么样?”赢儿不免有些担心魅影。

“他被教主关在地牢,我此次前来找你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福琉带着一丝嫉妒的眼神看着赢儿。她在来这之前骗了叶飞,告诉他自己要忘掉教主重新开始,还让叶飞陪自己喝酒,结果三下五除二的把叶飞灌醉了,这才得以脱身能够出来见她。

“福琉姑娘,可是你来找我,我也帮不了他。我现在根本就是自身难保。”赢儿无奈的摇摇头,那个可怕的恭顺夫人不会放过自己的,一旦处理完闻听若的事情后,她定会过来寻自己的麻烦。

“赢儿姑娘,魅影喜欢你,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还为了你得罪教主,可谓得不偿失。你若是对他还有一丝的关心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下半辈子在冥诡派的地牢里度过。”福琉柳眉微皱,看似苦口婆心的劝着赢儿。

“我……我不是不关心他,但是我对他不是……”赢儿顿了一下,看着福琉,不想跟她说太多自己的心里话。这个女人不是自己可以信赖的那种类型。

“舒姑娘,我看到魅影为了你遭受这样的折磨,作为他的朋友,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魅影的话,为何你不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教主,没有魅影的地方重新开始。”福琉眸中精光一现,看到赢儿愣愣的表情,不免继续添油加醋的说着。

“舒姑娘,你在这里的一天,魅影和教主都不会好过的,整个冥诡派也永无宁日,与其这样拖着,不如早日做个了断。反正你也不喜欢那个鲜于凌墨,不如就此离开此地,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不好吗?”

福琉的话字字句句打在赢儿的心上,她不爱鲜于凌墨了吗?还是因为太恨了,竟想不到世上还有逃避这个办法。

“谢谢你,福琉姑娘,其实幕冥秧或者魅影都不是我中意的人,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还是回去吧。”赢儿起身就要送福琉,眸中溢出一抹淡淡的忧伤,她的心很乱,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可是那份未来里是绝对不会再有鲜于凌墨这个人了,只要她能放下,走,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舒姑娘,若是你有了自己的打算,还是请你早些跟教主说清楚,免得教主和魅影一样沉迷了进去。”福琉见舒赢儿没有明确的表态,不免有些着急。

“福琉姑娘,你喜欢幕冥秧?”赢儿转头凝视着她,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福琉一直以来对自己奇怪的态度,原来竟是因为她对幕冥秧的暗恋。

“我……舒姑娘,其实你跟魅影很般配的,何不跟教主说清楚,让他成全你们呢。”福琉见舒赢儿已经看破她的来意,索性也不遮着掩着了。

“我说过,幕冥秧或者魅影我都不要,若是你觉得我有必要跟幕冥秧说清楚的话,我会照做。我也要多为自己打算,既然不想再碰触感情了,就会把一切不必要的都断掉,潇洒的离开这里。”

赢儿说完,看到福琉明显的松了口气,妖媚的面容隐着丝丝窃喜。

福琉心中一喜,看来自己今天来这里是对的,只要舒赢儿拒绝了教主,自己就有机会趁虚而入,在教主失落的时候多给他安慰,继而成为教主的女人。

“舒姑娘,既然你这么识大体,那么福琉就不说其他的了,福琉在冥诡派静候你的好消息了。”福琉说完轻扭着腰肢,自己打开了房门,四下看看无人,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离了小傀儡阁。

赢儿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笑。为何跟自己有瓜葛的男子身边都有纠缠不清的女人呢?鲜于凌墨身边是闻听若,幕冥秧是福琉,而魅影身边还有一个让人心疼的恋舞。

思来想去,莫非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赢儿看看手里的企划书,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暗下决心,只等着周觅的到来。

*

“凌夏?怎么是你?”

鲜于凌墨沐浴完毕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本来是随时准备美人在怀的,谁知,推开门的刹那,看到的却是鲜于凌夏的苦瓜脸。

“大哥,我也不想的,是赢儿逼我的。她非要我穿上她的衣服装成她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这丫头搞什么鬼。”鲜于凌夏还抱着赢儿的衣服哭笑不得的坐在床边。

“赢儿逼你的?我看你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吧。”鲜于凌墨一颗激情澎湃的心登时沉入了谷底。

“大哥,我现在哪还敢碰赢儿一下啊,那个闻听若已经够我受得了。”鲜于凌夏一想起那个闻听若,难免哭丧着一张脸,凌墨身子一怔,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你和闻听若怎么又扯到一块了?”

“大哥,其实……其实在贵泽轩那晚跟我上床的女人是闻听若,我和她当时都喝了母亲的补汤,但是那天的那碗补汤实在是过于蹊跷了一些,我当时如同中了媚药一般,感觉床上的人应该是赢儿的……是知道竟是闻听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回事稀里糊涂的就……就和她做了那事。”

鲜于凌夏懊悔的捶着自己的脑袋,此刻,闻听若还在小傀儡阁养身子,而自己那个强势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

“你和闻听若?原来你真的是处处惦记着我的赢儿啊。”鲜于凌墨皱了皱眉头,怎么那个丫头那么多人惦记呢?!

“大哥,我现在哪敢惦记啊,我是巴不得你和赢儿早日和好。我……”凌夏急忙申辩,虽然心里还是念着舒赢儿的,但是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站在大哥和她的身后守护着他们。

“好了,别在这里表决心了,如果按照你说的这样的话,那么闻听若腹中的骨肉也是你的?”鲜于凌夏身子一凛,剑眉深锁,黑瞳盯着窗外的明月思索着。

怎会有这般奇怪的事情,母亲的补汤虽然有滋阴壮阳的效果,但是不至于让凌夏和闻听若都这么的失控,而凌夏推了闻听若那一把,却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骨肉。

最近这段时间,鲜于王府已经是处处危机四伏,外有朝廷一品大员郑玉德和宋荫宗宋玉琮的算计,而王府内则是怪事连连。

鲜于凌墨凝眉矗立,顿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大哥,我已经把闻听若接到小傀儡阁了,想等她身子养好之后再让她走。”鲜于凌夏看了看大哥,他知道大哥和赢儿都不喜欢闻听若。可是闻听若弄成今天这样他也是有责任的,王府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都是他间接造成的,虽然大哥不说,但是他心中一直都不好受。

“我知道了,但是你一定要看好闻听若,别让她接触赢儿,我不想赢儿再受任何伤害。”鲜于凌墨说完推开了房门,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凌墨顿觉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很多,只是越是清醒,他面对的荆棘就越多。

“凌夏,有些事情,等着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鲜于凌墨回头看着自己的弟弟,鲜于王府未来的兴衰荣辱就要掌握在他们兄弟二人的手里。

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做那个一直带着面具的幕冥秧,至少活得洒脱,自由。

“大哥,你说的这些话,母亲也曾经跟我说过。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凌夏走上前静静地看着大哥。

鲜于王府一直以来,都是母亲在掌管着一切,大哥表面上不闻不问,实则心知肚明,而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完善鲜于王府不足的地方。

他很清楚一点,在这个大弥朝,鲜于王府、郑玉德还有当今圣上宋玉琮明为君臣,暗为敌人,谁都想利用别人将对方铲除,但是又明白不能去联手,一旦破坏了三足鼎立的游戏规则,每一方都会损失严重。

“这些话日后再说吧!”鲜于凌墨微眯着眼眸看向不远处走来的一个白色身影。

“大哥,那个周觅怎么又来了?”凌夏看着逐渐走过来的周觅,不解的看着鲜于凌墨。

“凌墨王爷,凌夏王爷,怎么了?如此美的月色二位是出来赏月吗?”周觅看到站在门口的二人,微微一愣,手中纸扇一开,调侃的口气看着兄弟二人。

“周庄主,难道你夜半无人出来不是赏月而是为了赏人吗?”鲜于凌夏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珠玑。

“月色虽然娇美,只是这小傀儡阁还有比月色还吸引我的美娇娘,我自然是人月共赏了。”周觅说完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鲜于凌墨。

“我要去休息了,不在这里看这个讨厌的人。”鲜于凌墨转过头懒得搭理周觅,随手扯了扯自己过于整齐的衣领。此刻他又是那个痴傻疯癫的王爷了。

“凌墨王爷恐怕是去见赢儿吧,正巧,我们一起吧。”周觅赖呼呼的蹭在鲜于凌墨旁边。

“不准你这么叫赢儿,这是我专属的称呼。”鲜于凌墨眉毛一皱,若不是此刻不能暴露身份,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

“什么专属称号?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这么叫我了?”赢儿从长廊里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叠白纸,脸上的黑灰早已经洗干净了,白白净净一张面孔甚是惹人怜爱。

“赢儿,你坏死了,你去哪里了?人家找你很久了……”鲜于凌墨第一时间到了赢儿面前,抢占最有利的位置揽住赢儿的胳膊。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我要跟周觅谈些事情,你不要打扰我们,你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赢儿抽出自己的胳膊,看也不看鲜于凌墨一眼,眸底是深深的疲倦,累了一天总算是整理完了企划书,本想休息一下的,谁知道又遇到那个心机深沉的福琉,此时的她真的很累。

“赢儿……我……”

“赢儿你要跟我谈生意?你答应我了?”周觅眼中无限惊喜,一把推开碍事的鲜于凌墨,整个人风一样的走到赢儿的面前。

“周觅,谈生意归谈生意,但是赢儿这个称呼也不是你叫的,以后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就是俗称的甲方乙方。”赢儿后退一步,和周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此刻,鲜于凌墨是黑着一张脸,周觅是尴尬的一张脸,而鲜于凌夏则瞅准时机溜之大吉了。这样的局面大哥自有办法对付,自己在这里说不定还影响他发挥呢。

“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周觅双手抱胸,将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收拢,貌似潇洒的看着舒赢儿。

“叫我舒董就可以了,以后都这样称呼我知道吗?”赢儿昂着头,不屑的看着周觅。

“舒董?”周觅别扭的重复着。

“周觅,跟我进房间,我们慢慢谈。”赢儿对周觅勾勾手指,梨涡浅笑,明眸灿烂,微启的樱唇带着媚惑的粉红色,周觅看在眼里身子一怔,三魂瞬间被勾走了一半。

“好好好!屋里谈,屋里谈!”周觅整了整衣衫,一脸的向往。待走到鲜于凌墨面前的时候猛地推开杵在那里碍事的她。

“走开!疯子!别在这里碍事。”周觅说完大摇大摆的跟在赢儿身后进了房间。

“舒董!我也想进去!”鲜于凌墨可怜兮兮的看着舒赢儿,眼睛里泪光闪闪。

“后院有鸡窝你想不想进去?不想进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回房睡觉。”赢儿恶狠狠的看着鲜于凌墨,将还在门口的周觅一把扯进了屋里,顺手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鲜于凌墨站在屋外,眸中溢满阴鸷的寒霜,紧握的拳头微微抖着。周觅!你等着!竟然敢进赢儿的房间,好歹我现在还是她的夫君呢,她还是我的侧妃,你竟然敢如此大胆,公然勾引我的女人!你找死!

鲜于凌墨一掀衣袍,转身离开了院子。

“赢儿,厄……不是,舒董,那个,舒董你找我进来有什么事情谈?”周觅紧挨着赢儿坐下,一双长腿不老实的磨蹭着赢儿的小腿。

“老实点!要不然找人阉了你!”赢儿瞪了他一眼,将企划书摆在桌上。

“你现在说话怎么这般野蛮?”周觅浑身一颤,不敢相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

“今夕不同往日,我的目标是女强人,不再是那个打散工的临时工。”舒赢儿撇撇嘴,对周觅伸伸右手。

“周觅,废话少说,把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周觅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东西,莫非这丫头有透视眼。

“周觅,你不交出那几本账本凭什么跟我谈生意?”赢儿一挑眉毛,自信的看着周觅。

她知道周觅是个聪明人,上次自己那样拒绝了他,若是他真的有诚意和自己合作的话,一定会将那些账本和借据带来,抛砖引玉也好,表达诚意也罢,总之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周觅笑笑,对赢儿不免有些刮目相看。

“舒董,这是你欠我的所有银子的借据和账本,都在这里,您笑纳。”周觅叹口气,从怀中取出东西来,不免有些自嘲的笑着自己。明明拥有可以掌控第一山庄的能力,此刻却被一个小丫头呼来喝去的。

“你可别耍诈啊!我会找人验证的。”赢儿接过账本翻了翻,满意的看着一脸憋屈的周觅。

“周觅,你也不要觉得自己亏的慌,跟我合作包你只赚不赔!很快你就会连本带利的赚回去。”赢儿拍着胸脯打着包票。一旁的周觅看了,精明的眸子却紧盯着赢儿不断拍击的胸部吞着口水。

哎,想他周觅风流惯了,只是自从认识这丫头一来,去妓院的次数是屈指可数。每天都要想着怎么讨好她,算计她,还要提防不能被她反算计了。

经过上次被魅影下了一次****之后,周觅算是明白了一句话,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要一想到这丫头就会莫名其妙的泄气,已经一蹶不振好几天了。

可是今天看到她,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了强烈的反应,周觅摸了摸自己躁动的胸口,看着还在那里整理什么的赢儿。

“叩叩!”外面有人敲门,赢儿头不抬的问了一句。“谁?”

“舒董,王爷让我送些燕窝进来。”外面敲门的人怪声怪调的说着。

“燕窝?”赢儿摸了摸最近有些干燥的肌肤,明媚的眸子猛地精亮。

“送进来!”赢儿坐正身子,等着一睹大弥朝的滋补燕窝是什么样子。

“吱嘎!”房门打开,赢儿和周觅循声望去,却双双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鲜于凌墨一身的女装打扮,头上还插了一朵鲜红鲜红的大红花,正迈着小碎步一脸娇羞的朝他们走过来。

“鲜于凌墨,你干什么?”赢儿从地上爬起来,哭笑不得看着鲜于凌墨。

“舒董请用燕窝。”鲜于凌墨也不回答赢儿问题,径直进来将燕窝端到赢儿面前,深邃的星眸紧盯着房间的摆设和周觅的面色。

还好,还好,自己来的不晚。周觅这个赖皮还没对赢儿下手。

“鲜于凌墨,东西放下,你的人可以出去了。”赢儿忍住想笑的冲动,伸手指指门外。

“舒董,就让大咸鱼在这里伺候您吧。”鲜于凌墨将燕窝递到赢儿面前,体贴的看着她。

“你……”赢儿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竟有些不忍,他还不是为了进来见自己才搞成这样的,与他的相处也许只此一次了,等她跟周觅签约了以后,她就会离开这里,鲜于凌墨不管是傻还是疯,她都不会再知道了。

“好了,你留下吧。”赢儿低下头,心事重重的翻着眼前的企划书。

“周觅,我们何时写一份契约?”赢儿任由鲜于凌墨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搭理他。可是眼角的余光还是若有若无的飘忽到他的身上。

“赢儿,契约我都带来了,只要你需要,现在就可以签字画押。”周觅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来。

“周觅,你果真是有备而来。”舒赢儿接过草拟的契约细细的看着。一旁的鲜于凌墨星眸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是,跟你这样的美女做生意,我自是不能丢了夜傲山庄的脸。”周觅说着身子往赢儿身边一靠,大手登时就要扣上赢儿的柔荑,鲜于凌墨眸中寒光一现,手中滚烫的燕窝一歪,眼看就要洒到周觅的手中。

就在此刻,赢儿抬手准备把契约还给周觅,本是冲着周觅去的那晚燕窝,登时全部洒到了赢儿的手背上。

“哗啦!”盛、燕窝的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而赢儿的手背也红肿一片。

“啊!痛啊!”赢儿惊呼一声,扔掉手中的契约,周觅见状立刻捧起赢儿的手担忧的看着。

鲜于凌墨一愣,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刚才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碗滚烫的燕窝洒到了赢儿的手上,却来不及救她。

都是他不好,本是要报复周觅的,谁曾想竟然害了赢儿,那滚烫的热汤虽是洒在赢儿的手上,可是他的心却也跟着隐隐作痛。

“鲜于凌墨,你等着,我回来再跟你算账!”周觅看着怀中的赢儿痛的咬紧了双唇,心弦兀的拨动了一分,抱起赢儿就往后院奔去。

“放下赢儿!”鲜于凌墨反应过来后紧跟着周觅去了后院。

“赢儿,忍住。没事的。”周觅从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握着赢儿的柔荑连同自己的手一同浸在冰凉的水中。

赢儿额头冷汗直冒,不住的呼着气。

“赢儿,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鲜于凌墨赶过来半蹲在赢儿的面前想要看看她受伤的手,却被周觅拒绝了。

“你走开!要不是你赢儿会受伤吗?”周觅冷眸横对,左手顺势将赢儿揽进怀里,赢儿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发一言。

“周觅,该走的人是你……我……我才是她的相公!你不要不要脸的缠着别人的妃子。赢儿是我的……你放开她!”鲜于凌墨看到窝在周觅怀中的赢儿时登时瞪大了眼睛,丝丝妒火溢满心头。

“你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过吗?你有疼过她吗?你就只会伤害她!”周觅不甘示弱,将赢儿揽的更紧,挑衅的看着鲜于凌墨。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爱赢儿,我倒要看看自己手中拥有的是多么重要的一个筹码。

“周觅!你闭嘴!我和赢儿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把赢儿还给我!”鲜于凌墨既要顾及自己傻子的身份,也要不遗余力的抢回赢儿,此刻的他,何止是焦虑,简直是抓狂。

“鲜于凌墨!应该闭嘴的人是你!”赢儿挣脱周觅的怀抱,大吼一声。登时,周觅和鲜于凌墨都不说话,愣愣的看着她。

“鲜于凌墨,你到底要怎样?不管是疯了的你还是正常的你,带给我的,永远只有伤害,难道你看不到吗?

我不在乎你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哪怕你只是一个平凡的渔民或者是樵夫,只要你让我感觉到家的温暖还有安全感就可以了,我不求其他,可是你带给我的除了未知的未来和永生难忘的伤痛,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赢儿一口气说完,手背上的烫伤隐隐痛着,可是却不如她心中宣泄出来的痛苦。她一直忍着,忍着,不让自己爆发。原来是自己高估了自己,这份伤痛不会因为时间或者他的转变而消失,痛,其实一直都在。

“赢儿,不要这么说……不要讨厌大咸鱼……大咸鱼很喜欢赢儿的,大咸鱼很爱……”鲜于凌墨顿了一下,突然想到魅影那日的表白,那简单的三个字他至今未说过,若是过了今晚,他是不是永远都没有机会说了。

“你不要说了!我要跟周觅走!我不想再见你!我不管你没有了我以后会不会死,会不会再娶其他的女人,我都不管了!我只要离开你!永远的离开你!”

赢儿大声喊着,红肿的手背、痛苦的面容,如同利剑般瞬间刺入鲜于凌墨的心中。

“赢儿,不是的……我知道我错了……”鲜于凌墨已经做够戏了,他不想再演下去了,他够了,他没有疯,没有傻,他是鲜于凌墨也是幕冥秧。

“赢儿,不要跟他走!不要!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

“大哥,你们怎么了?”鲜于凌夏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似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说。若是他不在此刻出现,鲜于凌墨会忍不住对赢儿说出自己装疯的事情。

“鲜于凌墨,其实你什么?”周觅疑惑的看着鲜于凌墨,眸中有一丝怀疑。

“大哥,跟我走!王府有事。”凌夏看也不看周觅,趴在鲜于凌墨耳边小声说着。凌墨身子一怔,看向凌夏凝重的神情猜想是王府出了大事。

“我……”凌墨犹豫的看着鲜于凌夏。

“大哥,你放心,我会派人看着这里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赢儿的,舒赢儿是王府的五侧妃,你的休书一日未下,赢儿都是王府的人。任何带走她的人都是跟鲜于王府作对。”

鲜于凌夏故意提高了嗓门说给周觅听,周觅眸中的精光却始终盯着表情有些奇怪的鲜于凌墨。

“赢儿,等着我……表走!等着大咸鱼回来……”没办法,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鲜于凌墨走的时候还不忘依依不舍的看着赢儿。

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因为今日的争吵拉的越来越远了。

舒赢儿看着鲜于凌墨,倔强的让自己忽视他眼中的伤痛,她不是要重新振作的吗?为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可怜兮兮的眼神,就会让自己有种心碎的感觉。

“来人,送周觅周公子出去。”凌夏知道周觅在这里大哥是不会安心离开的于是很不客气的对周觅下了逐客令。

“哼!请神容易送神难!”周觅冷哼一声,一把打开手中的折扇,嘲讽的看着鲜于凌夏,虽然他不是别人请来的,但是想让他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觅,你先回去,契约我已经看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你明天来找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赢儿走到周觅面前,轻声说着,可是这字字句句的还是进了鲜于凌墨的耳朵,他微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转身,眼角的余光则是一直没有离开过赢儿。

此刻,另一间屋子里,闻听若正趴在窗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