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自奥特沙旺(Hatue Saone),来自狂风的嘉德(Garde)。
倒下的树阻止他们吟唱的旅程。
修改错误的堡垒?难道是。
善跳双人舞的红发高卢人的力量。
不,是间谍杜真理兹(Dumouriez),在他心中。
跳跃着孔特(Conde)的才华;他对。
摊开的地图投以燃烧的一瞥。
“那些横亘在图上的无名山岗。
将是新斯巴达对抗敌军的要塞。
这些山岗是法兰西歼灭敌人的隘口!”
10。
在亚贡纳,东方的山岗上。
缓缓破晓带着浓重的迷雾和雨水。
三色垂帘湿漉漉地挂在梅的。
磨坊上方,空想着太阳和风。
停,停,雪白的磨坊主,命运。
今天落在你的地方。未来是麦粒。
赤脚的民兵今天会演出。
红艳的鲜血染成列车滚动的车轮。
他挥剑:“为了祖国,冲呀,冲呀!”
革命志士的史诗碑已落幕。
马赛曲炮轰敌阵摧枯拉朽。
在亚贡纳浓密的森林上方。
新生世纪的天使在翱翔。
柯勒曼陷落在炮声隆隆的噪音中。
11。
行军,祖国杰出的儿童,
唱着歌,在炮声和谐中前进。
光荣的日子在今朝,于英勇。
舞蹈中大展朱红的翅膀。
慌恐惧怕引起迷惑纷乱。
沮丧的军队阻绝了普鲁士之路。
饥寒交迫,疾病加上灾祸。
回到他们逃难追逐的亡命队伍。
失色的夕阳闪耀在广漠。
浩瀚的沼泽上,邻近的山岗。
从夕阳西下获得光荣的笑容。
诗人歌德在纷扰中睁开。
他的眼睛,从一团黑漆中,说出:“今天从此地开始世界的新纪元。”
在圣佩特洛尼亚广场。
在冬日空中矗立清晰黑塔般的波洛亚。
上面是白雪覆盖的山岭在微笑。
这是宁静甜美的时刻。
当夕阳问候高塔。
还有你神圣的寺院,圣佩特洛尼亚。
塔的墙垛常被时间的羽翼洗刷。
还有庄严神庙的孤单尖顶。
天空以金刚石冰冷的光辉在闪亮。
好像银色的罗纱。
广场矗立的巨石。
是我们祖先的手臂。
在巍峨柱顶的巅峰,夕阳仍然幽幽。
微笑,有紫罗兰清冷的金黄。
而在你灰白的石块以及暗红的砖瓦中。
似乎重振世纪的心灵。
正当美丽快活的女郎在广场畅舞。
总督正陪凯旋的诸王归来。
因而诗神不再为悸动的诗而得意。只有空留回忆。
秋天的车站。
灯光错落地,在树间穿梭。
在泥泞的路上散布。
雨滴从树枝上滴落。
刺耳的汽笛声引发。
幽怨的蒸气。
秋天的早晨似沉闷的天堂。
一团雾气飘来飘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
匆忙而又静默。
黝黑的车辆像是诉说着伤悲。
他在哀叹未来的希望。
忧愁的丽迪亚,把你的票交出。
剪掉沉闷。
你把未来交给列车。
舒展片刻的回忆。
列车在进行稽查他们戴着黑色兜帽,走来走去。
像影子;他们提着昏暗的手灯。
还有长长的铁棒。
快速试验煞车有如敲响丧钟。
拖长而哀凄的悲伤回音。
从共鸣的心灵深处传送。
有如痛苦的痉挛。
门粗鲁地关上。
像是恶言骂声;嘲弄,离别的召唤。
最后的叮咛,像是紧急告警。
大大的雨滴敲打着玻璃窗。
看哪!那金属般的心灵如今已清醒。
巨怪在抖动,喷气,喘气。
睁开眼睛,冲入黑漆的幽冥。
长长的汽笛吼声,尖锐地呼啸天地。
列车拖着长长的尾巴离去。
站上留下我的爱情。
啊,那苍白的脸和告别的手帕。
在黑暗中消失无踪无影。
啊,温柔的脸虚弱苍白。
啊,眼睛,你星星般安详。
啊,纯洁的容貌。
轻倚窗栏。
那优雅的姿态像是在思索。
当你的眼神照耀我,我心中沸腾。
而在你的笑容中盛夏在心跳。
还有六月的太阳。
陶醉于清新的亲吻。
在满挂栗子装饰的温暖阴影里。
吻使脸颊红润;灿烂。
胜过任何的太阳,我的梦。
以荣耀的光环围绕着柔美的形象。
如今在雨淋下,在幽幽迷雾中。
我归来,真是百感交集。
我卷缩像个醉汉,我顿足捶胸。
怕只是幻影,无用的东西。
啊,正是叶子飘落的时节。
冷清,寂静,我心沉重;我想。
永远包围我四周的世界。
已弥漫充塞着十一月。
失去生存意识的人。
忧愁与迷蒙相伴。
我要,我要倒下。
在安宁中永远永远静息。
下雪。
缓缓地一片又一片,灰色的天空。
飘舞着雪;没有生命的呼叫在城市回响。
没有饮食摊贩的叫卖声,没有车声隆隆。
没有爱和青春的快乐扬起。
轧耳的时间自广场钟塔呻吟。
穿过空中像世界散发岁月的叹息。
落魄的鸟儿敲着我阴霾的窗,他们是。
回来的友好精灵,来看我,来造访我的孤寂。
啊,难耐的心,安静吧。
我立刻就要静默,就要在阴间安息。
皮得蒙。
在峻峭的顶峰,阳光在闪耀。
羚羊在跳跃;骤雷。
从冰河上滚下来,席卷又翻滚。
穿过森林走向深处。
从寂静的蔚蓝天空,展开。
他的黑翼,在环绕。
在稳定巡回中徐徐下降。
鹰向前飞翔。
向你欢呼,皮得蒙!你的河流。
以忧愁的旋律自远方回响而来。
像是你的史诗在叙述百姓。
英勇的风采。
流到山谷,充实、敏捷而活泼。
以百万大军的雄壮气势涌到。
冲入苏醒的乡村和城市告诉。
他们的荣耀。
破旧的亚奥斯塔被凯撒墙包围。
你在阿尔卑斯山中越过。
野蛮时代的风尚自豪地雕出。
奥古斯特拱门。
美丽的伊芙丽亚,她的红色角楼。
在蓝色的朵拉广阔的胸前梦幻的。
明镜,而四周围布满阿顿王。
幽暗的阴影。
比耶拉,在山间平原的新绿。
延伸到肥沃的山谷。
欢欣观赏,夸耀臂膀,辛勤耕种。
炊烟袅袅。
强壮又耐心的昆尼奥,
微笑着站在和缓的山坡上。
而大地欢跃于亚列拉莫的堡垒。
以及葡萄园。
而来自苏路嘉,侧身在阿尔卑斯。
高山喜悦的合唱间,托里诺。
帝王家以胜利加冕,而共和的。
亚斯蒂正安息。
以蛮人杀戮的凶悍,和红毛。
费烈德里克的忿怒,来自回响的。
河流,皮得蒙啊,她给你。
阿斐理的新歌。
他来,那伟大的人物,像是。
他得名的巨鸟,低空翱翔。
在小镇上,褐发,不休不眠地。
“意大利!意大利!”
他呼唤不习惯的耳朵,偷懒的。
心,因循苟且的精神,“意大利!
意大利!”回声来自亚挂的坟墓。
和拉斐纳的基地。
在那奔放下,墓穴中的白骨。
宿命半岛的全长都在轧轧响。
彼此寻求穿着愤怒。
还有铁甲。
“意大利!意大利!”看呀。
死去的人们起来歌唱,他们要战争。
脸色苍白的国王,鼓起视死如归的。
英勇拔剑。
啊,充满了希望前兆的岁月。
啊,祖国的春潮!啊,繁华五月。
时节的日子,啊!最后的日子。
凯旋的号角。
首先把胜利的消息告知意大利人。
如何像小孩透过内心使我战栗。
为何恰好这时佳运连连,意大利。
灰发的维特人。
今天我为你歌唱,我少年时代。
之王,你是大受责难又深受哀思之王。
你走开了,手中举着你的剑。
等着马毛内衣。
你基督徒的胸,意大利的哈姆雷特。
在皮得蒙的烽火和刀剑下,在昆尼奥的力量,亚奥斯塔猛冲下敌人四散。
最后的炮声如今已气衰力竭。
在奥地利人的败逃后瘫痪。
国王骑着他的战马向西冲下山坡。
面向夕阳。
分开围绕他四周的人群。
为胜利而大开笑颜。
他取出诏书,打开来,说道。
“佩却拉投降!”。
啊,回声的呼喊从。
细心的祖先胸腔振声扬起。
挥动着沙威的标准:“万岁,意大利之王!”
夕阳的光正炽烈。
照耀着隆巴底亚的平原。
远方,味吉尔湖,像羞怯的新娘。
扬起面纱。
打开叠层使承诺相吻。
国王坐在鞍上,苍白,挺身。
不动,他瞪眼望着托洛卡得罗。
阴影幢幢。
朦胧的诺瓦拉在等候他。
还有欧波多,可悲错误的最后目标。
啊!在栗树林旁静静孤立着的是。
窦乐的家。
回响的大西洋正在前方。
有山茶花的清香伴随着河流。
在平静下是冷漠掩饰的悲伤。
如此的深刻。
国王生命垂危,在微弱的光中。
两个生命之间是奇妙的对视。
通过他面前,而他看到金发的。
尼察水手。
他完全歪身骑马从强尼库郎来。
遭到高卢人的暴行,他四周。
像红玉在阳光下璀璨闪亮。
意大利的血。
迷雾掩过了国王垂闭的眼睛。
唇上遗留着微笑的影子。
精灵飞翔在国王驾崩地的。
周围上空。
轩昂的皮得蒙,当众长眠。
在史巴克特里亚,首先在亚历山大。
微风飘扬着三色旗,圣罗瑞。
迪圣大洛莎。
而他们同心协力把查理亚伯的。
灵魂护送到上帝处:“主啊,把王交给你,他糟蹋我们、迫害我们。
如今,主啊。
也和我们一样死亡,为意大利而亡。
把我们的国家给我们。给生存者。
给死亡者,借战场上袅袅上升的血的尘烟。
借皇宫与茅屋成为平等的悲伤。
啊,主啊,借过去岁月的。
光荣,主啊,借今日慷慨殉难就义。
给烈士遗骸以仍然跳动的生命。
给天使的光芒以长长的欢欣。
啊,主啊,恩赐祖国!把意大利。
赐给意大利人!”
卡尔杜齐作品年表。
1835年7月27日生于意大利杜斯坎尼西北角的卡斯特尔罗,父亲米却勒·卡尔杜齐年轻时到过比萨学医,母亲名伊尔特康达·捷丽。婚后父亲曾任法属冶金公司专任医师,后来公司破产,到处悬壶济世,宛如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
1843年从父亲学拉丁文,他沉醉于荷马,味吉尔、塔索、阿利渥斯妥等人的作品,他最着迷的是史诗和讽刺诗。
1848年处女诗作《致上帝》问世,是一首青涩的商籁体。
1849年举家迁往佛罗伦斯,初次入学,在鹿亚里教会学校上课,第一次考试就一鸣惊人。再度尝试创作,写就《致母亲》和《生命》两首商籁体的抒情诗。
1850年完成《少作集》。
1853年他把歌颂圣者伊莎莉白和施洗者约翰的诗篇投给以前在庇亚里教过他的神父巴尔索帝尼,得到赏识,特别把他推荐到比萨的史润拉师范就读。
1854年他手编一本意大利诗选,给一般学校当教科书用,书名《群众的心声:宗教,道德与爱国诗选集》,全书分成上帝与信仰、人、祖国三个单元,从但丁的《新生》到当时的通俗诗、三行诗和双行体。
1855年他自史阔拉师范毕业,到彼安卡斯太东欧去向父亲报喜,并于此陶冶身心,且协助父亲预防霍乱,帮助县政府草拟保健规章。秋末冬初间到比萨,他和朋友内尔推出同仁书刊:《意大利抒情诗集》;并且通过校长资格考试,得在学校开课,讲授中古骑士诗。
1856年他有一个安静和舒服的假期,一面从事诗创作,一面也和佛罗伦斯的友人撰文攻击浪漫主义。
1857年出版诗集《声韵集》,内容有廿五首商籁体诗,两首民谣和一首挽歌。秋天,卜居于佛罗伦斯,不再服公职。这年他哥哥自绝,为了家庭生活重担,毅然接下编辑工作。
1858年结婚,妻子为孟妮绔茜,这年父亲病逝。
1859年应聘到庇斯托亚中学执教。
1860年对《声韵集》十分欣赏的麦米安尼入阁,推荐他到波罗纳大学授课,主讲修辞学,从此一直没有再异动。
1863年为了参加共和党晚宴,和马志尼交换地址,遭人告发:立刻受到短期停职处分。《撒旦颂》于这年完成。
1868年《轻重诗集》收录在意大利国家版第二卷。
1871年《诗集》一卷出版,由《十周年》、《轻重涛集》、《青春的季节》等三诗集组成。
1872年《新诗选集》(收有《希腊之春》)出版。
1873年《新诗集》出版。
1876年当选共和党的国会议员,由于教授名额限制未能上任。
1877年《蛮歌集》第一集(收有《克里敦谱之春》)和《新韵集》出版。
1878年意大利皇后临幸波罗纳大学,他写了一首献诗《献给意大利皇后》,使读者一时哗然。
1882年《蛮歌集》第二集出版。
1883年长诗《抗暴》发表。
1884年发表《自白与战斗》。
1886年再度参加国会议员选举,落选,索性当了波罗纳市议员,任期四年。
1887年《新韵集》出版。
1889年《蛮歌集》第三集出版。
1890年凭着文学与政治的双重声望,被任命为参议员。
1891年当了保皇协会的参赞,消息传出,被倾向共和党的学生在示威中打伤,自此文学活动开始沉寂。
1899年《诗与节奏》收录在意大利国家版第四卷。
1901年《卡尔杜齐诗集》(卡尔杜齐自编的诗选)出版。
1902年发表《麦丁诺城堡》。
1905年《卡尔杜齐散文集》(卡尔杜齐自选的散文集)出版。
1906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1907年卡尔杜齐逝世。
1909年《卡尔杜齐全集》出版齐全,都是卡尔杜齐生前自选自编,计二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