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烈并不知道花蛇粉的毒到底有多厉害,找大夫医治,但是都很无奈的样子,最后只好让若水国的御医上阵,但是,很快就败阵下来了,摇着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急得东方烈要发疯了,小兮一直昏迷着,这可这么办,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昏迷的小兮,东方烈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心里疼得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小兮,她怎么想起要喝酒了?听小可说是因为提到了东方寒,所以小兮控制不住情绪就喝酒了,小兮,你是不是还是爱着大哥,而且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小兮,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小兮,东方烈垂下头,晶莹的泪珠滴到小兮的娇嫩柔软的手上。
小可和倾城躲在门外,难过地看着可怜的东方烈,摇摇头。
“怎么搞成这样?”倾城不悦地说着,“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那个凶手抓起来了没有?”
“已经抓起来了,烈殿下说要带回东方国呢,他说马上就要离开,离开去东方国。”小可小心地说着,生怕会惹公主生气。
“去东方国干什么?”倾城不悦地皱着秀眉。
“额,烈殿下说要回东方国给小兮去毒。”
“那个花蛇粉的毒性到底是什么?他们怎么能没有解药呢?这小兮一直昏迷着,禁得起那么长时间的颠簸吗?我不同意。”倾城坚决地说着。
“公主。”小可耐着性子,“这是为小兮着想,若水国的御医都没有办法,让他们回去吧,回去吧。”
“我。”倾城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要去那个臭女人,快点。”倾城突然喊着,“亏得将军每天去她的烟花楼,她安的什么心?小兮得罪她了?这么阴毒的女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了,气死我了。”
“公主,牢房不是你能进去的,不能进。”
“我偏要进,走。”倾城甩着大袖子,径直往将军府的后院走去,那里有一个地下牢房,平时是来关违反军队纪律的士兵的,这倒好,士兵没关上几个,倒关上了一个老鸨,倾城气得真的很想狠狠地揍她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倾城要对付梅姨的时候,东方烈派人来将梅姨接走了,倾城傻眼地看着远去的人,眨了眨大眼睛:“走,走了?”
“是的,公主。”
“那,那小兮呢?小兮呢?”倾城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起来,带着些许的哭腔。
“小兮自然被带回东方国了。”
“不。”倾城坚定地喊了一句。撒腿就跑了出去,跑得很快,现在对于她来说,只有小兮是最重要的,跑到小兮的屋子里,床上已经没有人了,接着就往门外跑去,终于在将军府门口看到了马车,而东方烈正抱着小兮上马车。
“东方烈。”倾城哭着喊着,东方烈看着倾城,不说话,但眼里却已经含着眼泪了,小兮,现在不知生死,他也没有把握,只能将她带回东方国,如果真的死了的话,东方寒不要她了,他也会好好安葬小兮的,想到这里,东方烈昔日精明的目光已经黯淡了下来了。
“东方烈,我求求你,好好的,好好的照顾好小兮,一定要想办法救活小兮,她很可怜的,自小是孤儿,长大了还被我欺负,嫁到了你们东方国,还被东方寒欺负,东方烈,看在小时候我叫你哥哥的份上,你一定要救小兮,好吗?”
东方烈不说话,重重地点头,然后抱着小兮上马车,倾城在外面失声痛哭起来。
连水握住倾城的肩,小可躲在门口默默地哭着,老天爷,求你保佑小兮,求你。
东方烈将小兮紧紧地搂在怀里,看着日渐消瘦苍白的她,心紧紧地揪疼着,自从那晚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过,一直昏睡着,脉搏和心跳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而且很慢,很虚弱,不知道哪天就会突然停止,喂她水,都喝不进去,顺着嘴角流下来,东方烈都要撑不住了,俯在小兮削瘦不堪的肩上痛哭起来,小兮,你要撑住,见了东方寒最后一面你才可以离开,你知道吗?不许你走,不许。
东方寒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千若在发公主脾气,以往看见她胡闹的时候还会笑一下,可是今天,心事重重的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千若再怎么像小兮,她也永远取代不了小兮在他心中的位置,杨小兮,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都找不到?
东方寒捂住胸口,皱着眉,你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我平静的心为何会突然疼痛起来?为什么?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
“太子。”元清突然站在门口,一脸苍白的看着东方寒。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烈殿下飞鸽传书让您回去,说,说太子妃快要死了。”
“什么?”东方寒一下子怔住,不敢相信地看着元清,“你,你说什么?太子,太子妃要,要死,死了?”艰难地吐出不完整的字句。
元清重重地点着头,眼里的泪水在打转。
“死。死了好,好,我,我就,就……”东方寒再也说不出狠话来,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掩面痛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般。
元清上前劝了两句,扶起东方寒,静静地离开了南城国,千若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东方寒,你终于可以面对自己的心了,但愿你能够幸福。
虽然东方寒成了南城国的驸马,他们也拜堂成亲了,但是两人却说了清楚了,谁也不干涉谁,自由是前提。所以,东方寒可以走得潇洒,千若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东方国太子宫
东方寒站在太子宫外面,就这样站着,脚步始终不肯挪一步,他可以听见御医无奈的声音,可以听见东方烈狮子般的怒吼声,可以听见水灵嘤嘤的哭声,可以听见乐擎太子的叹息声,可以听见父皇唉声叹气的声音,可以听得见所有人的惋惜声,甚至还听得见自己心疼的声音。
“殿下?进去吧?”元清小声地说着,太子已经三天没有进茶水了,其实昨天夜里他们就到了东方国了,但是宫门已经关了,于是他们就住在外面的客栈了,因为怕太子身体吃不消,就叫厨房做了一些补品,端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太子不见了,这时才知道太子其实是偷偷地溜回宫里见太子妃了,但是就是不知道见到没有,因为整日守在小兮身边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东方烈,那个也多日滴水未进的痴情男儿。
御医推搡着被东方烈吼出来了,议论纷纷,都说没见过这种症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脉搏似有似无,心跳也是一会有一会无的,好像呼吸都是极其虚弱的,而且什么也进不了肚子里,这样活不过三日了。
“胡说。”东方寒怒吼着,几个低头只顾议论的御医一见到是太子,都纷纷下跪,不敢言语。东方烈指着他们,血腥的双眼充满着杀气,“你们给我治好了太子妃,否则都给我烧高香去。”
“太子息怒啊,太子息怒啊。”御医们纷纷下跪求饶。
“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太子。”众御医商量了一番,推出了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说清楚事情,“依老臣看,太子妃重的毒非一般的毒,脉象似有似无,心跳也显得慢,也是一会跳,一会不跳的,关键是太子妃一直昏睡着,滴水未进,身体虚弱不行啊。”
“有什么法子?”
“法子?”老太医摇摇头,“这个毒只听烈殿下说是什么花蛇粉毒,但是老臣诊察不出来。”
“我要杀了那个人。”东方寒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吓得几个御医直冒冷汗。
“太子,太子。”御医喊着东方寒,东方寒冷眉一挑,双眼充满着怒火。
“窝囊,一群白痴。”东方寒怒吼着,“竟然给我治不了?治不了?老百姓养着你们,就叫你们治不了病吗?啊?”
“这个花蛇粉的毒,据说是毒性极强,一般中了花蛇粉的毒,都不会活命的,太子妃撑了这么世间还真的不容易。”一个御医叹着气,突然,一道强劲的力道向他袭来,东方寒像失控般吼着。
“本太子让她活着,听到没有,本太子让太子妃活着,听到没有。”
“听到,听到了。”众御医齐声地说着。
“太子,太子殿下,老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老太医身后的长胡子太医说着。
东方寒冷眉一怒:“有屁就给我放。”
长胡子太医脸色一变,点着头说着:“据老臣所知,民间有一个怪医,名字叫无名,他可以医治天下所有的怪病,还有世间罕见的奇毒,据说都可以医治。”
东方寒大步跨到长胡子太医的面前,双眼放光地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长胡子太医立刻点着头,其他太医也纷纷地附和着。
“快把他请来。”东方寒脸上洋溢着自信的表情。
个御医面面相觑,然后偷偷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要怎么和太子说这个叫无名怪医的怪异行为。
“还杵着干什么?把他请来啊?”东方寒吼着,脸上的青筋暴突,“怎么,你们连本太子的话都不听了吗?”
“太子殿下,您听老臣说,那个怪医无名他之所以叫怪医,就是因为他行为怪医,他有很多怪癖的行为还有什么条件,说什么大官贵族的富贵病不治,有钱有权有势的毛病不治,焦躁蛮恨的人的病不治,脾气不好不孝顺没有心的人都不治。”
听到太医这么一说,东方寒突然握紧拳头,强调地说着:“我是东方寒,东方国的太子,未来的皇上,他凭什么不治?把他给我找来。”
“太子,无名怪医是请不来的,他,他住在雪龙山,那么大的山没有人找得着他的,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见不到啊。”
“胡说,大夫就是给人治病的,他这样算什么?”东方寒吼着,“元清,离开调遣御林军前往学龙山,就是抓,也要把那个无名给我抓来。”
“太子,这样,这样不妥吧?我也有听说关于无名的传闻的,要不您?”
元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东方寒打断了:“本太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快点,明天我要见到人。”
“啊?”元清震惊地长大嘴巴,明天?雪龙山很远的好不好?即使现在出发,也要等到明年中午才能到雪龙山,就算一切顺利请到了无名,但是来回也要三天,而且雪龙山那么大,能不能找到无名还是另一回事呢。
“快点,元清,太子妃要是出了什么事了,我拿你是问。”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刚才所有的愤怒和浓重的火药味,似乎现在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领命的元清立刻拿着东方烈的军令前往御林军那里去了,而那些御医也被东方寒吓得又返回太子宫,继续给小兮医治。
待到身边没有一个人,东方寒才虚弱地瘫坐在地上,无力的垂着脑袋,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湿透了脚下的土地,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
眼前浮现出小兮笑靥如花的娇俏的脸,想起她的种种,想起自己把她伤得吐血,想到他们的孩子,想到在南城国见到小兮震惊的表情,小兮,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此时,一个身材臃肿的女子挺着大肚子站在暗处看着沮丧无助的东方寒,默默地落着泪,然后擦掉眼泪向东方寒走去。
就算东方寒让她失去孩子,她现在也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