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做我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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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有个疯男人抱着一个死去了的女人,一直往雪龙山上去,步伐那么缓慢,一步一个脚印,脚印那么深,显示着主人沉重的心情。

雪路很滑,东方寒想要上山并不是那么容易,又加上他的怀中还抱着小兮,行动起来更是困难,有那么几次都滑倒了,为了保护小兮,东方寒都尽量将小兮搂在怀中,护住小兮的脑袋,不要她受到一点的损伤,即使自己是头破血流或浑身是伤,那都无所谓了,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已经死了,肉体的疼痛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东方寒又再次滑倒,紧紧地抱住小兮不让她受到伤害,可是,这次不像前几次那样,不知道这次是因为雪太滑还是怎么回事,小兮还是受到了影响了,头发上都是结冰的,脸上都是雪花,东方寒着急地给小兮擦去,但是小兮冰冷的脸颊冰得他很难过,吸吸鼻子,又抱起小兮,继续往山上走。

“无名,怪医无名,无名,怪医无名,雪龙山顶,雪龙山顶。”一只鹦鹉站在前方唧唧喳喳的叫着,东方寒一怔,神医无名,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他一定可以让小兮活起来的,东方寒欣喜的往前赶去,步伐也轻盈了许多了,鹦鹉一见到有人过来,扑拉一下子飞走了,东方寒在后面紧跟着,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有鹦鹉的,除非这附近有人在生活,那么就是神医无名了。

东方寒欣喜地在后面跟着鹦鹉走,鹦鹉飞得很慢,很慢,东方寒有点担忧地望着在他前方慢飞的鹦鹉,生怕它飞不动就一下子掉了下来了,东方寒的预言成真了,鹦鹉飞着就真的掉了下来了,东方寒心急的捡起鹦鹉,哭丧着脸。

“喂,你怎么能这个时候掉下来啊?你告诉我无名神医住在哪里啊?”东方寒着急的 喊着,摇晃着鹦鹉。

“嘎,冷,嘎,冷。”鹦鹉掎喳地叫着。

“你......”东方寒头疼的将鹦鹉揣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鹦鹉取暖,看着毫无血色的小兮,心疼起来,也等不了鹦鹉暖和起来再带路了,抱起小兮自己摸索着前进,由于鹦鹉在他怀里,那尖锐的爪子一会就抓着他的皮肤,疼得难受,东方寒皱着剑眉,咬着牙。

突然,眼前一亮,东方寒看到了一所干净的房子在水中央,只是,四周没有可以通达的道路或是桥梁,像一座孤岛一样矗在水中央,东方寒皱着眉,这怎么进去啊?

也许是被东方寒温暖的体温感染了,鹦鹉在他怀中不老实市的乱动着,尖细的嘴啄着东方寒胸膛上的那粒小豆子,东方寒疼得直咬牙,该死的鹦鹉,伸手将鹦鹉抓了出来,扔到空中,得到自由的鹦鹉在空中欢快的飞着,可是东方寒却疼得难受,该死的,竟然啄他那里,难道不知道那是只有小兮才有权利碰的吗?只有小兮才可以咬的吗?该死鹦鹉。

“臭鹦鹉,你要死了啊?”东方寒朝着空中盘旋的鹦鹉吼着。

“石板桥,石板桥,大窟窿,大窟窿。”鹦鹉压根就不搭理东方寒的怒吼声,在空中乱叫着。

“什么石板桥大窟窿的?”东方寒低估着,又看着房子的四周,全是水,怎么进去嘛,东方寒发愁的看着房子进在咫尺,却进不去,小兮要怎么办?忽然,灵机一动,抱着拳,对着房子恭敬地喊着。

“无名前辈,在下东方寒求见。”

但是,里面却没有回应,东方寒又喊了一声,但是还是没有回应,难道不在吗?

“姓东方的,进入者死,死,东方姓,死,死。”鹦鹉又吱哇地叫了起来。

东方寒看着鹦鹉:“滚蛋,什么姓东方的进入死?早知道就冻死你算了。”

“石板桥,石板桥,大窟窿,大窟窿,大窟窿,石板桥。”鹦鹉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东方寒一惊,石板桥?大窟窿?会不会是进入房子的地方?东方寒欣喜的放下小兮,柔声地说着:“小兮,等者我,我马上就来。”

然后就飞奔起来,四处寻找着所谓的石板桥,大窟窿,但是几乎要将房子的四周都要找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东方寒沮丧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抓着雪花,该死的,这个什么怪神医?简直脑子有问题,住在那个古怪的地方,外人是怎么进入的?就算外人进不了他的房子,那么他自己怎么进入?莫非潜水?还是他会功夫?

东方寒烦得抓起自己的头发,简直要疯了,疯了。这个怪神医,一定会把人给逼疯了,东方寒懊恼地想着。

这时鹦鹉又飞了过来,继续喊着什么石板桥,大窟窿的。东方寒气得倏地站起来,指着鹦鹉大吼着:“你就知道喊,你给我找啊,把那个什么破石板桥大窟窿的给我找出来啊?听到没有啊?”

“坏,坏。”鹦鹉也吼着,声音尖锐的在空中传递着。

东方寒气得四处乱踢,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小兮都死了,他还抱着希望,希望神医能够救小兮,但是,现在连神医的面都见不到,还怎么见神医?

“红杉,红杉。”鹦鹉乌拉地叫着,东方寒眼睛一亮,因为自己看到了前方的一棵红杉树,飞奔上前,上面竟然刻着一首诗,东方寒低吟着:“天外一隔霜不见,昔日伊人笑满面,回眸相见梦相隔,红杉枝头鸟啼吟。”

回眸相见梦相隔?红杉枝头鸟啼吟?东方寒反复吟诵着这两句诗句,回眸相见梦相隔?两人分别了?其中一人死去了?东方寒猜测着,否则怎么会红杉枝头鸟啼吟的?是梦中相见,希望能够让鸟儿托梦给他?好一个痴情的人。

“兄弟,告诉我,这首诗和石板桥大窟窿有什么关系?”东方寒抬头问着站在红杉枝头上的鹦鹉,他相信,这个鹦鹉一定是无名的鹦鹉,否则不会这么有灵性的,而且还什么话都会说。

“嘎,嘎,红杉,红杉。”鹦鹉一直重复着红杉,东方寒疑惑地盯着红杉树,红杉,难道机关就在红杉树上吗?可是好像不是呀,这个红杉树能有什么机关?难道,东方寒盯着诗句中的红杉。

“和这个有关系?”东方寒手指抚着红杉两个字,“红杉,红杉?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寒抓狂地想着,这个什么红杉到底有什么关系,也不像有机密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兄弟,告诉我,到底怎么才能进入神医的房子?”

“石板桥,大窟窿,石板桥,大窟窿。”鹦鹉一直重复着这两个东西,东方寒皱着剑眉,双眼充满了疑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猜不透的话,是不是就见不到神医了?那小兮不就没有希望了吗?

不可以。东方寒坚定地想着,一想到小兮要离开自己,而且现在就已经离开了自己,心就疼得难受,双手握成拳捶打着红杉树,痛苦地哭了起来,怎么可以?

鹦鹉受到震动飞了起来,支吾地乱叫着,挥着翅膀离开了。

“小兮,小兮,你不能走,不能走。”东方寒喊着,双手使劲地捶打着红杉树,手都磨破了,鲜血一直流着,染红了红杉树。

“啊~~~。”东方寒撕心裂肺的喊着,突然,就听见一声巨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东方寒怔了怔,撒腿向小兮那里跑去,生怕小兮会出事,却没有见到他身后红杉树上的红杉两个字被他的血染红了。

小兮安然的躺在那里,但是,东方寒却看见了令他不相信的画面,陆地通往水中央的房子竟然有一条石板铺成的路,似乎是从水中升起的,东方寒也没有多想,抱着小兮就飞奔过去,但是,房子里空无一人,甚至连家具都看不到,四处都是飘飞的尘埃,东方寒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原来,这个是被废弃的屋子呀,但是,为什么能通呢?如果这个房子没有用处,那为什么鹦鹉一直在叫着呢?它要告诉他什么?

东方寒抓抓头,将小兮放在地上,用自己的外套给小兮盖住,小兮的呼吸已经没有了,身子更是软的不行,东方寒不敢去多看小兮一眼,怕一看就会出事,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怕自己会等不到神医无名的出现就做了傻事了。

东方寒四处寻找着,想找一些线索可以找到神医无名,但是,房子依旧是许多年没有人住的一样,东方寒皱着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叹着气。

鹦鹉又突然出现,在东方寒面前晃着,叽叽喳喳的乱叫着,根本就听不清它在说什么,东方寒好脾气的看着鹦鹉,鹦鹉似乎是知道东方寒失望了,一直往前飞着然后又飞回来,唧唧喳喳地叫着。

“老兄,你想说什么就说,好吗?小兮都已经死了,我没时间和你耗。”东方寒吼着。

鹦鹉飞到小兮的面前,啄了啄小兮的嘴唇,然后飞到了远处,扑哧着翅膀,然后飞向远处,东方寒一个激灵,莫非,是告诉他怎么去找神医无名的?

但是,它飞的方向是一片水啊,这像海似的,叫他怎么去找无名神医?东方寒垂着头,然后就看到了水中的倒影了,好像房子一样的倒影,东方寒惊喜的抬起头,望向远方,漫天的大雪,他根本就不清什么,但是隐约之中,好像峰顶有着点点的泛红色,是房子,东方寒兴奋的抱起小兮,冲着鹦鹉大喊着谢谢,然后撒腿就跑了。

小兮有救了。

东方寒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山,也许是能见到无名神医的力量催使他不畏艰辛的在下着大雪的时候爬上了雪龙山,虽然衣服上都是落雪,但是东方寒却是很兴奋,在最终爬到山的时候,东方寒大喘着气,欣慰地怀中的望着小兮。

终于看到了有着琉璃的房屋,无名神医就住在这里吧?

东方寒整理好仪容,恭敬地站着,正声地说着:“在下东方寒,求见无名前辈。”

依旧是没有回声,东方寒又说了一次。

突然,一阵响声出现,接着,就从门内射出一直镖,东方寒迅速的躲开了,闪到一旁,却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无名前辈,在下东方寒求见,求你救救我夫人。”

“不救。”年轻带着力道的声音传来,东方寒一怔,这么年轻的声音,这么有力道的声音,是个年轻人吗?无名前辈是个年轻人吗?

“您是神医,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谁都可以救,但是只有姓东方的不救。”浑厚的声音说着。

东方寒一怔,突然想起鹦鹉一直说着什么姓东方的死,原来是神医和东方姓有过节呢,所以,就迁怒了无辜的人了。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不救姓东方的,但是我要告诉你,她不姓东方,她姓杨,所以,你必须救她。”

“没有谁可以命令我做什么。”

“但是神医,你身为神医,就有救死扶伤的责任,我千里迢迢来到雪龙山,不是听你在这里说废话,我只是希望你能大发慈悲救救她。”

“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死了你可以再娶,何必计较那么多?”里面的声音显得不屑。

东方寒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无名前辈说得真好,只不过是个女人,何必这么计较,但是,无名前辈却对此耿耿于怀。”

“你,你说什么?”屋内的声音显然透露出吃惊的语气。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天外一隔霜不见,昔日伊人笑满面,回眸相见梦相隔,红杉枝头鸟啼吟。”东方寒低吟着,“这难道就是无名前辈不计较的结果吗?显然,无名前辈是对这个女子念念不忘,甚至希望可以在梦中见到她,但是,似乎连在梦中相见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就希望可以让枝头的鸟儿托梦而来。”顿了顿,“前辈,您隐居山林不肯出山,难道不是因为诗中的女子吗?”

屋内没有传来无名的声音,只是叹气的声音。

“前辈?”东方寒试探着问着。

“你,进来吧。”无名说着,“不过有机关,你自己小心。”

“谢谢。”东方寒欣喜地感谢着,抱起小兮,一个轻吻落在小兮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小兮,你要撑住,你马上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