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艳阳高照。倾月京城的郊外一路都是风景如画,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到处都是出来踏青游玩的风流才子娇贵小姐,更为这副绝美的阳春风景增添了许多生气和热闹。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内,慕妃弦正懒洋洋地仰面躺在纳兰锐的腿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没有,锐锐?你干嘛要在我脸上抹那些****啊!告诉你,你再怎么抹也抹不掉我脸上那些疤痕的,还是等以后找到那个叫什么何妙手的给我整容吧。”
只见她脸上的面纱已经揭开,十几条猩红的刀疤横七竖八躺在她那曾经娇美如花的脸庞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难看之极。纳兰锐左手端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右手沾上锦盒里的白色粉末轻轻在她脸上抹着,闻言笑道:“我在你脸上抹的可不是什么****,而是专门为你买的珍珠粉,就这一小盒就花了我几千两银子呢。你可不要小瞧它,它除疤美白的功效可是顶呱呱的。那个何妙手现在又不知道在哪里,我给你抹这个珍珠粉是希望它能让你脸上的疤痕淡一点,最好淡得看不出来,这样你就不用整天戴着这个不透气的鬼面纱了。”
慕妃弦看着眼前这张正专注地为她抹珍珠粉的俊脸,伸出刚刚剥过葡萄皮的黏乎乎的小手轻轻抚了上去,笑道:“没想到当年鼎鼎有名的风流太子爷现在竟然纡尊降贵为我这个破了相的小女子抹珍珠粉,这要是传到你父皇母后的耳朵里了还不被你给气昏了。”
纳兰锐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的大小姐,麻烦你把你肮脏的鬼爪子拿开,想摸我也要先把爪子擦干净啊。这么脏的爪子把我的脸都给弄脏了。”
慕妃弦将手在他衣服上胡乱蹭了几下,笑嘻嘻说道:“现在可以了吧?看看本小姐的纤纤玉手是不是比刚才干净多了?”
纳兰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干嘛总爱这样捉弄我?以前送给我的那块定情手帕也是你擦过嘴的,亏我还将它当作宝一样随身带着。看看我对你多好,你以后可不要再这样捉弄我了。”
慕妃弦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块手帕你真的还留着吗?”
纳兰锐又低下下头在她脸上抹珍珠粉,一边答道:“当然,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怎么敢扔掉?要是被你知道我将它扔了你还不来找我的麻烦!”
“你把它放在哪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撒谎骗我。”慕妃弦边说话边在他身上怀里乱摸。
纳兰锐轻笑道:“死丫头,你别趁机吃我的豆腐。手帕在我里衣上缝着呢,你拿不下来的。啊啊!我,我,我晕!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简直是色胆包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我身上到处乱摸!”
慕妃弦哈哈大笑着将手缩了回来,瞧着纳兰锐佯装嗔怪的眼神,笑道:“我只是摸了你几下而已,又没有非礼你,你那么激动干嘛?请相公放心,只要你乖乖听娘子我的话,娘子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
纳兰锐收好锦盒,说道:“抹好了,赶紧起来吧。你的头可真是重,把我的腿都给压麻了,记住以后可要少吃点,不然长成一只大猪头可就恐惧了。”
慕妃弦坐起了身,伸了伸懒腰,对他笑道:“没关系,我的脑袋要是长成大猪头了我就把你的头打成猪头,猪头配猪头才是天生一对嘛!”
纳兰锐哈哈大笑着将她搂在怀里,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猪头娘子你给我生一堆小猪娃娃好不好?”
慕妃弦立刻拉开他的大手,狠狠白了他一眼,撇撇嘴说道:“你真以为我是猪啊!哼,本小姐最怕痛了,想要孩子找别人生去!”
纳兰锐嘿嘿笑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咱们呆在一起也有近一个月了,说不定现在你肚里已经有我的小宝宝了。哈哈哈!”
慕妃弦眨了眨眼睛,笑道:“这可说不定哦!一般怀孕的人都会觉得恶心想吐想吃酸的,而我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自然就是没有怀孕了。不过谢谢你提醒了我,我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绝对不能怀孕。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许碰我,否则别怪我真的把你打成猪头。好了,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我都快闷死了,下去休息一下再赶路吧。”说完吩咐外面驾车的车夫停车,率先从车厢里钻了出去。
纳兰锐看着她的背影立刻懊悔不迭,都怪自己多嘴,现在弄得自己只能对着佳人流口水,能看不能吃了。可是懊悔也没用,只得垂头丧气跟在她后面下了马车。
慕妃弦望着眼前一片无限美好的绚丽春光,心情不由大好,随口吟了一首《春日》:“
胜日寻芳泗水滨,
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
万紫千红总是春。”
纳兰锐走到她身边笑道:“好诗好诗,娘子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可真不是盖的,随便吟出的诗都比别人强上百倍。为夫对娘子的才情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慕妃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你拍马屁的功夫也真不是盖的,不过本小姐可不吃这一套,你还是留着自己拍自己吧。我现在肚子饿了,你赶紧去附近找点东西来给我吃。”
纳兰锐笑嘻嘻说道:“能为娘子效劳是为夫的容幸,娘子在这稍等,为夫去去就来。”
看着纳兰锐走远后,慕妃弦才回过头,淡淡说道:“你们不用再藏了,都出来吧。”
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笑意传了过来:“慕小姐真是聪明,我们藏得这么好也被你给发现了,看来慕妃弦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随着说话声,两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青年男子面带微笑从一旁的树丛中走了出来,上前恭身给慕妃弦行了一礼。其中一个相貌俊朗一点的青年男子含笑对慕妃弦说道:“在下曾听闻慕小姐在平烟宫学了一身了得的功夫,现在看来传言果然不差。”
慕妃弦抬眼打量着他二人,不动声色笑道:“这么说来两位一定是调查过本小姐的底细了。只是本小姐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而且与两位素不相识,两位跟踪小女子到底是何用意?”
那俊朗男子笑道:“请慕小姐不要生气,您的母亲——慕王府的六夫人因思念小姐过度而双目失明,现在正在宫里养病,皇上可怜六夫人思女心切,因此派我们四处寻找慕小姐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现在终于让我们找到您了。我们此次来就是奉皇上之命专门来接慕小姐回皇宫见六夫人的。”
慕妃弦听说她娘现在双目失明了,急急问道:“我娘的眼睛真的瞎了吗?你们就没请大夫给我娘治病?”
俊朗男子说道:“皇上每天都吩咐太医给六夫人治眼疾,可是却无好转。太医说六夫人是因思念慕小姐而形成的心病所致,除了慕小姐,任何药都无法治好六夫人的眼疾,而且太医说,时间拖得越长六夫人的眼疾就越难治愈,所以为了六夫人的病着想,慕小姐还是赶紧跟我们去宫里见她吧。”
慕妃弦想到她娘为了她愁瞎了双眼,心里不由一阵恻然,说道:“好吧,我跟你们去皇宫。不过你们的大皇子刚刚买东西去了,等他回来了我们一起上路。”
那两个青年男子相互看了了一眼,另一个男子开口说道:“大皇子说不定还要等好久,慕姑娘不如跟这位彭侍卫先上路,我在此等候大皇子,不知慕小姐意下如何?”
慕妃弦此刻真想立刻见到她娘,想到反正纳兰锐也要回京城皇宫,到时候一样可以见面,所以也没有反对,跟那个侍卫嘱咐了几句后就上了另一辆马车,由彭世平驾车向京城方向疾驶而去。
第二天天黑之前,马车终于驶进了慕妃弦期盼已久的倾月京城。到了京城门口,早有另一辆豪华的马车等候在那里。彭世平停了马车,引着慕妃弦到那辆马车上去。
慕妃弦也没多想,直接掀开车帘就往里钻。哪知她刚钻进去,还没看清里面的状况,一只大手就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她心里一惊,一个小擒拿手将那人的手狠命反扭住,张口骂道:“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敢偷吃姑奶奶的豆腐!你是不是活腻了?”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妃儿,你的心可真狠,朕的手都快被你折断了,还不赶紧放开你的手?”
那一个“朕”字让慕妃弦心里又是一惊,抬头看去,许久不见的二皇子纳兰澈正含笑望着她。她赶紧松了手,可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刚刚说朕?难道你现在当皇帝了?那永宣皇帝呢?”
纳兰澈没有责怪她直呼他父皇的名讳,微笑着说道:“我父皇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常年卧病在床无法处理朝事,因此提前将皇位传给朕了。妃儿,你用不着用那种警惕的目光看着朕,朕是不会伤害你的。到朕身边来坐吧,让朕好好看看你。”他边说边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慕妃弦却没有过去,仍然警惕地盯着他,说道:“你在我面前自称朕,就表明现在我们的身份大大不同了。你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而我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女子,又怎敢以下犯上坐在天子旁边?我看我还是下去好了。”说完作势就要下车。
纳兰澈急忙说道:“你别下去,我以后不在你面前称朕了,这样还不行么?”
慕妃弦犹豫了一下,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只好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不过还是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因为面前这个男人最让她捉摸不透。以前他还只是一个皇子的时候就城府极深,让她觉得害怕,现在他当了皇上,城府更深,更是让她看不清楚他心思和意图。她想起三年前自己在大婚之前跟他说的自己被纳兰锐给暴了的话,当时他看起来非常愤怒,不知道现在他会不会因为那件事而耿耿于怀。
纳兰澈却不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对她笑道:“妃儿,自从三年前你莫名失踪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不知道你这三年来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慕妃弦淡淡一笑,说道:“多谢皇上关心,这三年来妃弦过得还行。皇上这三年一定过得很不错吧。”
纳兰澈深深地看着她,说道:“没有你在身边陪着我,我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慕妃弦只觉得纳兰澈的眼神像火一样热烈,故意忽视他的眼神,笑道:“皇上这是说哪里话,你现在贵为皇上,后宫佳丽数不胜数,就算妃弦不在你身边你照样有人陪着,又怎么会不好过呢。”
纳兰澈叹了口气,笑道:“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我的后宫里现在只有两个妃子,一个就是你的姐姐慕轻弦,那天你失踪后不久,我大哥也失踪了,父皇派人到处搜查也没有找到你们两个。由于当时父皇已经将我跟大哥的婚事颁诏天下,为了不引起外人的非议,父皇只好宣称我大哥突发疾病不能完婚,最后将我跟慕轻弦配成了一对。可是我没想到慕轻弦表面看起来美丽端庄知书达理,实际上行为极不检点。自她入宫后我从来都没有看过她,最近发现她跟一个男子在宫里偷情才将她给废了。另一个妃子则是我的远房表妹玉儿,是我母妃特意为我挑的。因为母妃希望能早点抱上皇孙,为达成母妃的心愿,我跟玉儿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刚满一岁。妃儿,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娶其他女子都是迫不得已的,只有你才是我心中的最爱,我真心想娶的也只有你一个人,而且我的皇后之位现在还一直空着,就等着你回来封你为后。虽然你曾经告诉过我你跟我大哥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是我不介意,我爱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子,所以我希望你能忘记我大哥,以后就陪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慕妃弦没想到纳兰澈会跟她说出这一番话,顿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纳兰澈却伸手隔着她的面纱轻轻抚上她的脸,怜惜地说道:“听说你的脸被人给毁了,想来你在外面一定受了不少的苦,若是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个手指头的。”
慕妃弦心里一阵感动,伸手握住他的手,含笑说道:“多谢皇上的关心,这点小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是一张脸而已,以后再找个神医把脸上的疤治好不就行了。听说皇上特意将我娘接到皇宫里请太医为她治眼疾,妃意在此谢谢皇上了。”
纳兰澈说道:“你不必谢我,我只要你以后不要叫我皇上就行了,这样好像显得我们很陌生一样。”
慕妃弦眨了眨眼睛,笑道:“那你说我应该叫你什么?”
纳兰澈笑道:“还是叫我澈哥哥吧。你第一次叫我澈哥哥的时候我可是兴奋了好久呢。只是那时候我没有机会跟你说话,你也不睬我,就跟我大哥一个人说话。”
澈哥哥?汗!
慕妃弦忍住直往外冒的鸡皮疙瘩对他笑道:“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澈哥哥了。澈哥哥,皇宫快到了吧?”
这声澈哥哥把纳兰澈叫得心里顿时像开了花一样,掀起窗帘朝外面一望,说道:“到了,马上就进宫了。你再耐心等一会儿,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你娘了。”
马车一路慢慢前行,拐了好几个弯之后,才停了下来。车外有人叫道:“恭迎皇上回宫!”
有太监上前掀开车帘,恭敬地说道:“请皇上下车。”
纳兰澈走下马车,又回头将手伸给慕妃弦,对她笑道:“妃儿,下车吧。”
慕妃弦握住他的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抬眼望了一下四周,只见周围都是偷偷觑她的惊讶艳羡的目光。纳兰澈却没有理会那些目光,拉着慕妃弦的手径直向前走去。
慕妃弦想挣脱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问道:“澈哥哥,你想带我到哪里去?”
纳兰澈笑道:“你不是很想见你娘亲吗?我把她安排在玉凤宫,就是皇后居住的地方。那里风景最好,又清静,最适合她养病了。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你,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想到即将要见到自己阔别三年的娘亲,慕妃弦的心立刻激动得怦怦怦跳动起来。拐了好几个弯之后,走了约摸一盏的功夫,玉凤宫终于到了。守在玉凤宫门口的两个大内侍卫一见纳兰澈,急忙过来给他行礼。纳兰澈只是向他们挥了挥手,沉声说了句:“免礼。”就带着慕妃弦走了进去。走了没有多久,一座漂亮的大花园出现在他们面前,里面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慕妃弦朝花园四周望了望,根本就没看到一个人影,皱着眉头对纳兰澈问道:“你不是说我娘在这里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纳兰澈一边拉着她的手向前走一边笑道:“你别着急,我绝对不会骗你的,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你娘了。”
慕妃弦将信将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任由他拉着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前面的大理石围墙,原来是到花园最深处了。只见那大理石围墙上爬满了碧绿的藤萝,藤萝上又遍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金灿灿的小花,在阳光下如星星般耀眼。
纳兰澈拉着她的手向那藤萝走去,伸手掀开了密密的藤条,一扇月牙小门出现他们面前,小门颜色与这墙壁一致,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纳兰澈伸手在那扇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门很快便吱呀一声开了,两个一身白色紧身衣的大内侍卫闪了出来,见是纳兰澈,赶紧跪下给他行礼。纳兰澈摆手让他们起来,问道:“六夫人在里面吧?”
一个侍卫恭声答道:“是,陈太医正在里面给六夫人看眼疾。”
慕妃弦听到她娘在里面,一颗心立刻激动得怦怦跳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何侍卫,是不是皇上来了?”
那何侍卫回头答道:“禀告夫人,是皇上和慕小姐来了。”
那声音陡地一停,忽又惊喜地问道:“慕小姐?哪个慕小姐?是不是妃儿回来了?绿冰,赶紧扶我去门口看看!”
慕妃弦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只见她日夜思念的娘亲龙绣依在绿冰的搀扶下急步走了过来。绿冰一见慕妃弦,不由愣了一下,慕妃弦已经快步走了过去,抱住龙乡依哽咽道:“娘,娘,妃儿想死你了!”
绿冰听到慕妃弦的声音,这才知道面前这个蒙面女子真的是她的妃儿小姐,不由面现惊喜之色,惊喜地叫道:“妃儿小姐,真的是你!原来你真的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夫人和奴婢都快想死你了!”说完眼泪也流了下来。
龙绣依紧紧抱着慕妃弦,泣不成声,慕妃弦抱着她娘也是激动得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龙绣依才伸手颤微微地抚摸着慕妃弦的脸,哽咽道:“妃儿,你怎么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娘?娘可是每天做梦都在想你。你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看看你的脸,现在都瘦了一大圈了。”
慕妃弦抹了一把眼泪,笑道:“瘦了好啊,要是长得像胖猪一样就没有人敢娶我了。”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龙绣依的头发,心疼地说道:“娘,你头上的白发怎么这么多了?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的头上可是一根白发都没有呢。”
绿冰在一旁说道:“夫人的头发可都是担心小姐急白的。自小姐莫名失踪后,夫人的头发一夜之间就白了一半,每天都以泪洗面,现在眼睛也看不清楚东西了。小姐,你以后可不要再离开夫人了,夫人就你这个女儿,侯爷政务又太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关心夫人,夫人真的是太孤单太可怜了。”
慕妃弦拉着绿冰地手,感激地说道:“绿冰,多谢你这三年来一直在我娘身边精心照顾她,比我这个做女儿的还要尽心,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绿冰笑道:“妃儿小姐既然当我是姐姐,夫人也就是我娘,我这做女儿的照顾娘亲又怎么会要什么报答呢,小姐真是太见外了。”
纳兰澈走了过来,笑道:“恭喜夫人和妃儿团聚,我已经派人去打理前面的玉凤宫了,以后你们就一起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小德子说,他会替你们安排好一切的。”
龙绣依过来要给纳兰澈行礼,说道:“多谢皇上这些日子对民妇的精心照顾,民妇对皇上感激不尽。”
纳兰澈急忙伸手扶起她,含笑说道:“我一直把妃儿当做红颜知已,你是妃儿的娘亲,自然也就跟我娘亲一样,我当然要替妃儿照顾好您了。妃儿才回来,您一定有很多话要对她说。我现在还有政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母女聊天了。”
绿冰等纳兰澈走后,拉着慕妃弦的手,满脸的暧昧之色,对她笑道:“妃儿,皇上刚才说的那句话可是很有点意思哦。你是妃儿的娘亲,自己也就跟我娘亲一样,你听听,皇上这意思是不是他要和你成亲了?”
龙绣依也拉着慕妃弦的手笑道:“妃儿,其实皇上人挺不错的,他总是跟我说他很欣赏你的才华,很喜欢你的单纯和可爱,而且曾经跟我说过,他的皇后之位是为你保留的。从以前到现在,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可是听说这位皇上登基这么久,身边却只有两位妃子。一个帝王能为你做到如此,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妃儿,娘衷心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能真心爱你一辈子的男人,希望你能一辈子都幸福,那娘此生的心愿就无怨了。”
慕妃弦淡淡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我已经和他哥哥纳兰锐,呃,有了肌肤之亲了。说起来我应该是他的皇嫂,又怎么会再做他的皇后呢。你们就不要再操心了。对了,纳兰锐应该也快回来了,等他一回来,应该会跟皇上说这件事,皇上以后自然也就不会再提这什么要封我为后的事了。”
绿冰说道:“小姐,既然你也回来了,我们就离开皇宫回慕王府吧。夫人总觉得这皇宫里闷得很,一直想回锦绣园,可是跟皇上提了几次他都不同意,如果你去跟他说的话他可能就会放我们出宫的。”
慕妃弦点了点头,笑道:“我也不想呆在这皇宫里,等我休息几天再跟皇上说吧。我这三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回可要好好睡他个三天三夜了。”
龙绣依含笑说道:“妃儿从小就能睡,也好,等你睡够了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去。”
在皇宫里呆了几天,慕妃弦从绿冰口中隐约知道了慕王侯要造反的事情,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如果慕王侯真的和纳兰澈打起来的话,她们呆在皇宫里岂不是又要趟混水了?回慕王府也不行,一样要趟混水。算了,不如干脆带她娘跟绿冰远远离开倾月京城避开这场战火,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至于对她一片痴心的纳兰锐,还是等以后自己安定下来后再通知他吧。谁叫他这么久了还不回宫来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