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楼构建的园中,有个小小水池,夏风缓缓吹来,有些许凉爽,心也似平静下来,轻坐于池边,手缓缓的轻掠水面,点滴撩起的水滴跃起又落下,一轮明月映入粼粼波光中,破碎的莹白皎洁,让人心疼。
怎么,自己如此心神难安。
“王妃。”春日似一阵风般,又随至眼前,这回手里多了件薄纱轻装,“夜中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接过她手中的轻纱披上,我歉然道:“有些累了,我就回房,你先去吧。”
她不吱一声的还是立在我身旁,让我无奈的摇了下头,终是我起身先回房,她随侍我到门外才安心退却。
叹气的合上门。
悠悠的往背后香床上一倒,蹭着软软清香的被褥,拔弄着床顶吊着的长长紫流苏,气恼心絮如此缭乱。
脚裸的痛虽然已经轻减大半,可心里已经不知谩骂东陵逸风千遍了,如果这个世界有地狱通信,我一定发短信诅咒他。
看来,这地方真是久留不得,而且那家伙好像有些看穿我了,真是要做做长远的打算了。
今天也不知为何竟没有赖床,这对于我是甚为少过的情况,正在洁面时,却见柳柳抱着一小白鸽雀跃不己的奔到我面前。
“小姐,信。”柳柳把鸽子递我,指着它腿间的小竹筒。
呵呵,鸽子与我传信的唯肖慕然一人,他说他的鸽子与别人不同,当时划破我指尖泣了几滴血入它嘴里,我疑惑不己。
慕然说,这鸽子极有灵性能在百里之内寻到喂血之人,这样以后找你出来玩便可以它来传信。
我当时还很不以为然,不过经过几次如此后,也不得不为肖慕然这只鸽子折服,当时兴奋几日,硬死缠着肖慕然教我如何训练成这般神奇。
他苦恼不己,这鸽子在幼时是位奇人赠予,当时也是好玩听从之,每日以一滴血喂养它长大,那人说这鸟一生只会认两个主人,除了他,第二个滴血喂它的人便会成为它第二个主人。
我觉得这好没科学根据,说真的,还真想解剖它研究下,体内到底是什么构造的,这般神奇。
这鸟也似有灵性般,每次我一拆掉小竹筒,它就扇着它肥肥的小肉翅恐惧的奋力飞走。
“小姐小姐,是不是又能出去玩了?”柳柳这丫头,看来跟着出去玩了N次以后,也再不会唠叨我礼仪之类的话,还老盼着想出去。
不理她的叽叽喳喳,我去柜里捣鼓我的衣衣,当然又得男装打扮。
朝她勾勾小指,“过来。”
“?”
我拉她蹲下,“等下你拿着这两套男装先溜到后门等我,我随后就来,不要让春日、秋叶看到,懂么?”
似懂非懂的点着。
“快去快去。”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横走过,拦了一个路过小丫环。
小丫头有些惧怕的看着我,颤颤巍巍地俯身施礼。
“不必多礼。”我敛眉柔笑。
小丫头还是不敢抬头望我,也不敢起身,罢了,我在这府中怕是洪水猛兽了。
“你等下叫/春日、秋叶去绸缎庄取上次定做的几件衣裳,我去东阁书楼,她们回来后告诫千万勿去扰我。”
“是的,王妃,奴婢谨记。”
“好吧,你退下吧。”
摆摆手,看着那丫头慢慢至到拐角处却加快脚步离开,不免轻叹而笑,我这恶名还真是臭名遥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