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石雕神象站靠在书架边,随手拿起一本兵法翻阅,细细品味眉间却无一丝细微情绪,昏黄的火焰将阴暗的背影拉得长长地,楼阁窗户半掩,微微晚风伴着花香涌入,电光火石间细小黑影从窗口闪进来,单膝跪地。
他依然仿若无物翻阅着,无暇顾闻。
地上的人,低垂着头,犹豫挣扎许久之后,毅然挺起了头:“王爷!今天……”后面的话,还是不由卡住,这事可大可小。
东陵逸风总算拉回心神,将书合起入下框架中,侧头望他:“说……”
“王妃她……”
“她又怎么了!”听到这两字,就不自主的微蹙眉峰,心絮缭乱。
望着王爷那凌厉射出的寒光,声音不觉减弱半分:“肖少爷好像跟王妃很熟识的样子,今天卑职跟踪到轩家门外。”
“轩家?”陈陵逸风突然打断,“去那里做什么?”
“好像今日是十年一次的厨艺大赛,因为没有请贴,轩家护卫也非泛泛之辈,为免打草惊蛇,卑职只是在轩府周围转悠。”
“她跟慕然。”泛着疑犹的光,“怎么会认识的?”
地下的侍丛也不禁回想,脑内白光忽一闪,“对了,上次王妃比画便是在丽景轩,当时肖少爷好像也在场。”
“那就难怪,要引起肖慕然的赏识可非一般。”思量道:“薜常从明日起,不要再跟踪王妃了。”
虽然有疑惑,但薜常还是恭敬的行礼退下。
躺在自制滕织摇椅,头顶是盘着棚架枝蔓植物,匍萄大叶繁茂,绿阴遮挡住燥熬烈的阳光。
悠哉的端起冷却己久的绿豆沙喝了口,咂吧咂吧嘴,轻摇着我的杰作‘滕椅’,这绿豆沙在我的调教下,柳柳可是做得一次比一次好。
半闭双眸养神,手得闲的揉着眉间,这几日子都是早起,全身都筋疲力尽似的。
自从那次厨艺大赛回府后,自己已经是很乖的待在茗园,小脚都没迈出几步,原因很简单,肖慕然很不正常,好的不正常,好的不自在,好的让人慌乱。
常言说糊涂最好,傻人有傻福,当然我也是常常装萌什么都不知,克己守礼,爱是什么,连自己也不知,怎么给予回应,而且现在还没那种资格。
还有那个,东陵逸风,实在难以解决,现在都有些害怕与他交锋,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扑倒,骨头不剩。
身旁传来悠然的讥笑声:“怎么,我的王妃什么如此沉思不明?”
听到这毛骨懒然的声音,猛然睁开了眼,他高大的身驱抵挡了阳光,我动弹不了的笼罩在这股黑暗里。
“原来是王爷。”我嘴角上扬,笑脸相迎。
“收起你这做作的表情。”他冷然的打断我。
我不知死活的娇辩道:“哎,王爷奴家怎么会是做作呢?见到王爷内心便是欢喜得很么。”手借时想趁他没注意挣脱出来,可惜没能成功。
“哼。”他转一脸阴鹜的转脸盯着我,“内心欢喜么?本王到是不知,原来我的王妃如此爱慕我。”俯下身来霍然放大的脸庞,让心漏了一拍,岌岌颤危。
“当然,那是当然的,呵呵。”我皮笑肉不笑。
“我到是忘了,我们王妃演戏道是极具天赋。”他的手滑过脸侧,狠狠地将我脸上的层层胭脂抹掉。
有些痛地略皱起眉,心中不满的嘀咕。
“这样好多了。”
终于放下在我脸上折腾已久的手。
我不自主的将手抚上火辣辣的脸颊,一脸薄怒。
“下次别让我看到你抹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到脸上,还有……”厌恶的鄙视我身上的红衣,“我讨厌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