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陵逸风抱着我进府时引发了不少骚动,众人慌张的望着他怀里满身是血的我,都是呆怔在原地,不敢上前对上王爷那张黑到不行的脸庞。
前方管家追跑着拭着头上的汗冲到他面前,还未开口就被东陵逸风抢声急吼:“派人快去皇宫御医。”忽思起什么追加说说:“还有马车上那两丫环处理下。”
管家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怎么看王爷一下子这么紧张王妃了。
听到王爷回府的恋琴,正喜悦的向门口跑去,淡粉的衣裙,细腰以云带而束,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坠下的细珠银白发亮,正是映面桃花的娇艳模样,却在看到那人匆匆从身边跑过地一瞬间,笑容僵直。
那个受伤在怀的人是?!
许卿儿。
脸苍白望着消失在回廊深处的众人。
从容不迫的跟随在后,手指节却泛白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绢布。
待丫环们给我换下一身血衣,东陵逸风像无头苍蝇一般拖着御医进房。
冷俊傲倔的脸目光森然,御医是个年迈七十的老人,在宫中颇有威望,在御医院更是德高望重,可是今日一下朝,没息半分就被这个闻声不好惹的王爷请进王府。
内心轻叹着气,抽出银针,封住穴止血。
手探在脉上,本对一切病都不放在心上的御医惊了下,表情凝重。
“到底如何?!”有些迫不及待的东陵逸风开口道。
“王爷,外伤内伤都无大碍,修养数日应该就能痊愈,可是……”
见他半天不吭声,东陵逸风忽有不好的预感:“可是什么?你说?!”抓在御衣袖间的手,不觉自增了几分力道。
“王妃中毒了。”
“中毒”对了,那银针。
“毒针虽然已经拔出来,可是毒液已经沁入血液中,而且这种毒,是种潜伏类的毒。”回想着起来,他蓦地竟翻起了医策平时奇症的记载,然后又舒心的笑了,然后又拧住眉。
这毒!果不出所料!
“王爷。”
“你有话直说无妨,我只想知道有救还是没救。”东陵逸风又恢复特有的威望,神光却无往昔荣耀照人。
“这毒可是万刃门门人所使的。”
“你猜得不错,是万刃门的人。”
“王妃中的毒名叫夜沉香,从表面看中毒之人并不是异于常人,只是略微比平日里嗜睡,可是当毒性曼延扩散至全身后,嗜睡便会越发严重直至永远沉睡不醒!”这毒其实不够恶毒与霸道,而且此毒万刃门的人也使用甚少,不知今日为何王妃会中此毒。
“你的意思是?只要从万刃门拿到解药便可?”
点了点头,“是,可是要从万刃门拿解药谈何容易。”看着王爷担忧的眼神,老人不禁有些许钦佩,这陵王对王妃到是好得出奇,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
“你选退下吧。”
“谢王爷。”
看着老头拐角处消失,那张脸却越发冷起来,轻呓着:万刃门!
感觉睡了好漫长好漫长的一段时间,我吃力的睁开眼,朦胧一片里见着柳柳在呼喊着。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使劲起身来,甩甩头,冲缓了一下思绪,眼里总算从浑浊到清明。
“小姐,你可总算醒了,已经五天了,你可整整睡了五天,把我们都给急死了。”柳柳可能是太激动,整个都挂到我身上了,我可是咳了几声这丫头才着急的放开,“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要不要传大夫看看。”
我急急打断她,“没事,我身体可好得很。”
柳柳望着我这虚弱的笑,眼眶泛红,泪又落下:“都怪我不好,我怎么会那么没用,被吓晕过去,不像春日姐可以保护小姐。”
替她拭干泪水,“不哭了,咱们柳柳也有柳柳的作用嘛!对了,春日怎么样了?”那丫头好像伤得比我重多了。
“春日三天前就醒了,只是大夫说她内伤伤得很重,怕是十日也下不了床。”
“这么严重?!”急得就掀被子,“快跟我去看看。”
刚准备下床,却被冰冷的声音止住。
“你先管好你自己。”
刚进门来,渲染了一室寒气冷风阵阵。
“谢谢,我很好。”我笑着回道,已然下床走到他面前。
“柳柳,披风拿来,我们去看春日。”我甜甜转身朝她笑说。
“小姐。”柳柳望着东陵逸风那冰冷的眼神踌躇不决。
“还不快去。”
“小姐。”再我又一道的怒光中,还是妥协去拿了。
接过柳柳手中的披风系好,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走过。
刚准备踏出门槛,他又叫住了我:“你为什么要挡那一下?!”这五天,他想了五天也想不明白。
原来是这个让他如此在意?!又起了戏弄的笑,“王爷是臣身的夫么,夫大于天,在情在礼,危急关头当然得先得救你啊。”这时绝对是天真纯善可欺,善良无邪的可爱表情。
难道告诉你,你的死活与我何干,如果不是因为保住我们三人的性命,我才不会那么吃亏挡那几个针。
在他呆愣之于,我跟柳柳早己出了门甚远。
只有东陵逸风还在半地懵懵犹思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