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怎么了?”难道她在意小女孩所说的话,肖慕然安慰的道:“不要忧心,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的。”
“没事。”预说之言我也是多半不信,只是心里有些本能的微颤,想着耽误多时,便道:“我们还是寻客栈赶紧住下吧。”
“好。”
东陵逸风沉默不语,目似黑色寒潭,心里微喃,月澜阁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想象中的如此简单。
约莫盏茶时间,我们便步行来到客栈门口,春日将柳柳从马车上扶下来,见她面神红润了些,我走到她身边持起她小手问道:“柳柳?好些了么?”
“好多了,小姐。”柳柳有些心虚的低头轻应声,不过还是气恼的左瞧了着春日一眼。
“那就好,待会再找个大夫给你瞧瞧,开几幅药喝……”
“不要……”
我还未说完便被她急急打断,疑惑的看着她。
“小姐,是小毛病已经不痛了,不必了不必了。”小丫头向我使了使眼色,一脸的尴尬羞赧的模样,时下将脸颊醉染的通红。
“嗯,那你好生休息。”看来是女儿家那个不好说破的小事。
见肖慕然在身边,我问道:“房间还未安排好吗?”
他摇了摇头。
这时东陵逸风将一块门牌交给春日,我正要屁颠屁颠的跟春日她们一伙准备上楼时,刚踏上梯间一步,某恶神叫道了我:“夫人,你可是跟我一间。”
这话让我整个人犹如掉入冰窑中,顿是怨气四溢。
“慕然上楼。”说话极少的群泠衫突然开口唤道肖慕然。
肖慕然忧郁的抬眸望了我一眼,又无可奈何的随他上楼,直到转角处也是份难以隐忍的目光。
“上楼。”陵王冷眸开口道。
我还未说什么就被他粗暴的扣住手腕,有些不服气的想要挣脱,可惜这男人力气实在太大,推推扯扯看在外人眼里也是笑话,最后也就任由他了。
关上门,他安然的坐下品茶,刚才的暴戾模样仿佛就没露出过,我便闲视了周围一眼,这家客栈也真是阔气,檀木雕的门窗,六顶熏香,帘似鲛绞流转的华丽。
不肖片刻便有人敲门,窗外现下已经全落下黑幕,夹起桌上的美味,某人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我都忽视掉了,俊男跟美食比还是美食好。
东陵逸风看着对面的人,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像小花猫一样抹抹嘴角周围,那幅可爱的样子,也不禁轻笑一声。
“?”我停下来,见这黑面神难道的一笑,甚是不解。
他没下一步动作我也就罢了。
继续动我的筷子。
夜深更重。
用过餐后,不知为何,便觉得特别困,又是那种无力想睡的感觉浮上来了,最近怎么会那么困,好像怎么也睡不饱似的。
揉着眼睛,我有些模糊的寻摸到了床边,栽头就倒下去。
东陵逸风皱了皱眉,突兀想起那夜沉香之毒好像越发严重了,径直走到床边,伸手就解床上人的衣服。
还未完全熟睡,朦胧的睁开,是他!脑袋便清醒了不少,可是身体乏力,那半眯的眼睛却始终撑不开。
用尽全力刚半坐起又咻的一声要倒下,东陵逸风正好一把扶住。
“你走开……”我奋力的推他,不知如此迷离的神态是怎般媚惑至极。
东陵逸风怔怔的看着,手滑到了我脸上,鸡蛋般嫩滑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他的眼神里泛着那朦胧夜下色的雾纱。
腾出右手,就算倾尽全力去抚开那手,也显得微不足力,失手又爬倒在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摇了摇晕晕的头,还是没用,面前那人影晃成了两个人影,三个人影,真的好想睡。
抓着被褥我使劲的往床里内缩,心里泛着不安却又无力的慌乱。
最后居然爬不动,丧失去了知觉。
“你就这般看我吗?”东陵逸风的目光里散动着冰雪般的目光。
坐在床边,碰触到那张清丽的脸又觉得什么火都降了下来,手一直滑过嫩红如花瓣的唇角,又浮现出那明媚的笑容。
有些不甘的自言道:“为什么对慕然你就能笑逐颜开?难过真的那么讨厌我吗?”睨傲的瞅着熟睡的许卿儿,那手指不禁加重了力道。
从上到下,手经过到胸前解下蝴蝶绑蝇,慢慢的剥落外衣,颈下雪白嫩玑呈现在他的面前,那鲜红似火的肚兜上绣着五彩飞凰,展翅欲翔,手掌扶住的双臂润滑的如剥掉蛋壳的鸡蛋,只是稍稍用力的掐着也似能将它弄破一般。
稳下杂念,东陵逸风将许卿儿扶正,运至全力真气双掌击上她背部,两人周围瞬间被一团强光包围,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间陨落。
看来他的真气还能吸收,应该能稳段时间。
收功后,东陵逸风在水盆里清洗下布巾,细软的帮着擦拭掉她额上残留的汗珠,嘴角居然会显露出别人难以得见的微笑。
收拾完毕,也有些倦意,他除却外袍也躺上了床,拉着被子盖好,侧身盯着身边的她瞧着,嘟起的嘴唇被微落的光折射泛着点点小白点,甚是诱人,有没有告诉过她,她睡觉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东陵逸风慕地吻上那水嫩的嘴一口,随即又躺好,像个小孩子偷了件宝贝那般,心里美滋还不露出表情来能表现出欣喜,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个那心思,占有欲,情不自禁?!难道注定是要沦陷吗。
月光从窗口倾泄染地一霜白,那幽幽的光似甜美的催眠曲,不知不觉的伴他入梦。
“柳柳……柳柳……”早上在半睡半醒中,我总是惯性叫下柳柳,这下柳柳也便知我快要起床,就会帮忙安排好早餐跟今日要穿的衣服。
当我喊了N多声,居然没应,今个怎么回事?
豁然睁开那神,阳光洒射来把房间里照得十分亮堂,我那迷糊的脑袋也清醒了。
我们出门都几天了,柳柳现在跟春日住一房呢。
啊!!!!我突然想起跟恶魔好像是住同一屋,这声惊叫没过去,转头看见东陵逸风就躺在身边,还没穿上衣,再次尖叫连连!!!
“叫什么?!”东陵逸风一睁开眼就发现我用那惊恐的眼神望着他,活像自个不应该睡在这里似的。
“你…你…你……”我惊魂未定,可是知道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责怪他。
“啊!!!你还没穿衣服。”双腿一伸,东陵逸风许是没反应过来,睡在外侧的他只凭我稍加奉送的那么一点小力道就被踹下了床。
哀怜的眼泪汪汪,“王爷,你没事吧,妾身不是故意的。”手指绞着被褥一角,露出那楚楚可怜的样,活像被踹下的人是我。
心内不禁窃笑不止那句当然没完:废话不是故意的,当然是有意的。
难得东陵逸风这回竟然也没发火,只是自行穿戴配饰好自己的衣服,那冷俊刀削的俊脸,以玉冠住长发。
头也不回,目不斜目我的直接去开那门,末了说了句:“早点下来,楼下用餐。”
于是乎,我傻傻的呆住了,东陵逸风居然不向我发飙,还真是有些奇怪,此事真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