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侧王妃怎么会跟苍源国扯上关系?难道她会是苍源的奸细?”特务?汗滴,这古代也有女特务吗?而且夕茵不是与东陵逸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是东陵国人怎么可能会为苍源国买命?虽然事实摆在眼前,却觉得有些不附和逻辑。
“有可能,侧王妃无论心计智谋比属上层,不像普通女子。”春日就事论事的说道。
“事态严重,而且我们口说无凭,就算告诉东陵逸风,我想他也不会相信。”现在他不正为夕茵那肚子里的孩子,高兴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这风头上浇下一盆冷水,受罪的还不是我们。“但我们也不能坐着等死,春日你随时跟踪她,看能不能再从她身上找到什么书信之类的有力证据!”
“是王妃。”春日道。
“这令牌想必对她也挺重要!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春日你将东西放回原处,她自会来寻。”站起身来,我悠悠走到窗口,看着那纷飞的白雪说道。
“是。”说完春日开门离去。
等到夜幕降临,我跟春日躲在假山后观测那块平地,白雪白的刺眼,空中的细雪也不作停息的下着,擦了擦手,我刚哈着气,就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黑衣人凌空飞跃,在堆积满院白雪的平地里摸索寻找那块木令牌,我压低声音暗道:“猜的果然没错,真的是她!”
“我去将她擒住!”春日想要飞出劫持住她,我压了压她手臂,低沉声道:“不要出去。”摇着头,再次望那边望去,夕茵找到了下午她站的那位置,用手挖开积雪,总算寻到了那块木令牌,狐疑的左右张望一圈,她脚尖轻踏而上,像燕子一样轻盈飞走,在夜空消失不见。
“王妃为何不当场当她捉住。”春日不解,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目前为止我们都不清楚她的武功修为究竟到了何种程度,贸然出手,怕是两败俱伤。”安慰的拍了拍春日臂膀道:“现在已经知道夕茵可能是奸细,那就好办了,她潜伏在王府定然是想盗取东陵逸风的军事情报,只要找到有力的书函,还不能将她彻底打倒啊。”
“嗯。”春日听着觉得有点道理,随之点了点头。
“我们还是进去吧,这天气怪冷的,春日要帮我再加床被子,为什么这西苑连个暖炉也没有。”以前在主院,每间主卧室都会有金铜漆身的九龙纹鼎,到这西苑连个小炉都看不到,两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天堂跟地狱的差距。
王府里的奴才会也只会看东陵逸风办事,他宠爱谁,谁就在这府里比较好过,以前虽不得他宠爱,却我碍于东陵王妃头衔不对不对我恭敬有加,如今象征那王妃尊荣的金钗凤跟印鉴全到了夕茵手里,还不让她嚣张狂妄,气焰更盛;府里那群奴才们更是会见风使舵,一个比一个更会拍马屁,对着夕茵简直是千依百顺,万般讨好,谁还敢给我送棉盖什么的,所以东陵逸风下令叫我搬回东上院,我是二话没说的整理好东西,虽说看着他们俩有些刺眼,不过,离得夕茵越近就越有机会抓到她的把柄,思前思后还是决定搬到东上院。
东上院
“妹妹,一大清晨还这么有闲情雅致观雪么?”抱着暖炉,莲步轻移,穿过华丽朱漆的长廊,我对她悠然浅笑,刚刚明明就看到她在鬼鬼祟祟的放信鸽,搞得这样神神秘秘一定是什么什么重要书函之类的东西。
“呵呵……”夕茵眼睛内敛清光干笑着道:“王妃姐姐这么早就路过妹妹这房间,难道是为了想见风哥哥么?可惜啊,他刚刚出门了,姐姐可真是来迟一步啊。”边说着,她又露出那傲慢的表情,浑然没有刚才的慌乱。
让你得意,望了望天,心内暗道:春日,一定要射中那只鸽子啊!
“王妃姐姐在看什么?”夕茵看着我皱了皱眉,可能我没有像往日对她反击,觉得有些不对劲吧。
回过神笑道:“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飞过去。”我故意的说道,观察着她的表情。
夕茵脸色白了白,随后装作满不在乎的道:“王妃定是看错了吧,这大冷的天气还会有动物在外面飞吗?怕早就冻死了!”
说完,她定定的看着我。
“是吗?”我紧锁着她眼睛,语气充满了不信任。
夕茵一闪那嗜血的光芒,心内气血起伏不平,许卿儿怕是早已知详,看来她要先下手为强,袖下的拳手握了握,然后裂嘴轻笑起来道:“那王妃姐姐以为不是,那又是什么呢?!”她一步一步紧逼向前问道,覆上我手背邪佞的笑着。
“王妃!侧妃安好!”春日从天而降,有礼的福了福身,凌厉的目光扫过夕茵。
“春日就是与普通的丫环不同,连走路也是上屋顶飞的吗?”夕茵含沙射影道,以她的修为,又怎不能发觉,这几日春日频频跟踪在她身后。
许卿儿不是想跟她玩吗?夕茵心内冷笑,不揭穿的游戏才更好玩尼。
“这不平凡的哪里只有我们春日呢,侧妃妹妹那才叫真人不露相。”我嘲讽的笑道,手里的暖炉擦了擦,却发现没有什么暖气。
理了理衣襟,对夕茵摆了摆手,“外面可真冷,我就不陪侧妃妹妹你了,春日我们回房。”
“王妃姐姐慢慢走,凡事要小心谨慎,就算有些东西拿出来,叫人信服又是另外一回事呢。”
“真是烦忧妹妹的教导,我自有分寸。”她就认定,就算我拿到她的亲笔书函,东陵逸风也不相信她会造反吗?
与春日回到房间后,将门窗关好,她从胸间掏出小竹筒,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夕茵真是苍源国的奸细,可惜这张小纸只是东陵国边防的一些地形图,而夕茵却没有在上面提一个字,就算交给东陵逸风,他也难以信服,到时画虎不成反累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