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厅,夏天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看着卓浩斯硬是愣了那么几分钟,夏天才缓缓地拖起脚步,恨恨地瞪了一眼那抹身影,才不解气地离开。
这个王八蛋!感情分手的时候是骗她的!明明说是她怀了孕才和她分手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怀孕这回事,所有的一切原来都是为了甩掉她才这么说的!可恶!
徘徊在人潮如流地街道边,夏天此刻气得就差没有头顶冒烟了,秀气可爱的脸立刻变得绯红,煞是引人注目!无奈手里抱着她的宝宝,又不能当场发作,只好把气憋回肚里,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有苦不能言!
“哼!混蛋,别以为这次逃过就算了!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了!”夏天气呼呼地说道,双眸半眯,心想着现在该去哪。
本来是要在咖啡厅等米微血拼回来的,现在咖啡厅是回不去了,她一个人又抱着孩子,况且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是天气还是有些微凉,总不至于让她站在这里等她吧?就算她受得了,宝宝应该也受不了吧!
考虑到了自己的实际情况,夏天终于决定先回家去,从厚重的外套里翻出自己小巧的手机,准备给米微留了个短信,边随手朝着路中央挥了下手。
很快的,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夏天的面前。
夏天一手忙着发短信,一手抱着仍是熟睡中的宝宝,有些吃力,连抬头看都没有看那是不是她想要坐的车,便径自说道:“上北路,新苑别墅小区,X栋。”
司机没有应声,直接把车子开起……
等到夏天终于将最后的那几个字打好,放好自己的手机,双手搂着宝宝,她这才注意到她打的taxi不同于一般的的士,没有一般的士相同的白色布艺沙发套,没有一律的计时收费表,相比较起来,倒更像是私家车!而前面那个正在开车,戴着黑色墨镜,样子看起来像是中年男子的司机此刻也完全不像是一般爱与客人叨唠的司机。
难道是私家车?
私家车?夏天被她的猜想感到可笑。一般的私家车干嘛来接她啊?一定是她猜错了吧……
“对不起…请问…”夏天没有丝毫的犹豫,大概是长得比较单纯的缘故吧,令别人容易了解她。
“我是按照时间来结算费用。”司机显然懂得了她想问什么,便先帮她解答了心中的困惑。
“奥,是这样啊。”夏天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抬头对上司机带着墨镜地双眼,夏天疑惑:“大叔,天气不是很冷,为什么戴着墨镜呢?”果然,心里一想,嘴上就说了出来。
“有疤!”司机简短而有力地回答,声音丝毫不含感情。
话才刚落,夏天就知道自己又干坏事了,小脸马上低垂下去,说:“对不起……”
“没事!”依旧是冷言冷语,不含温度。黑色的墨镜藏去了他的表情,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此刻地态度。
他通过反光镜,看向夏天手中抱着的孩子,目光深不可测,道:“小姐,那个孩子是您的吗?”
“是啊。”夏天笑着点点头,问:“怎么啦?为什么会这么问?”
司机沉默了几秒,接着回答:“因为您看起来太娇小了,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语气极其肯定,但依旧冷冰冰的。
“那是因为我娃娃脸的缘故吧。”意外地感觉到大叔还算亲和地态度,虽然带着墨镜,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够冷酷,但其实是心底很善良的那种,夏天便也不再拘束了,索性热络地和他交谈了起来。
“大概吧。”司机有些迟疑的点点头,突然问道:“孩子的父亲呢?”
夏天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么个问题,一时之间哑口无语,气氛便也就此静了下来。
“怎么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司机煞是疑惑地问道,看向呆滞的夏天。
夏天感受到了那道刺人的目光,便摇摇头,低语道令人听不清她的心思:“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宝宝的爹地。”本来就是啊,人工授精,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周全,她又能去哪里打听到呢!
“奥,是这样啊。”司机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接着唇角微微勾起:“你们年轻人的那一套,我明白。”
夏天迷茫地抬起头,对上黑色墨镜,知道什么?
还没有问出口,汽车便驶到了家门口,也不好再继续拖着他问下去了,夏天这才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钱包。
“请问多少钱?”
“不用了。”司机摆摆手,示意不要她的钱,反而看向她怀中的那抹小小身影,带有意味性地道:“就当是我做一次好事吧!”
看到大叔这么执着地样子,夏天点点头,道:“谢谢。”便推开车门,出去了。
直到看着大叔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夏天这才转而进入了家门。
怀中,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宝宝,此刻,他睁着深邃水灵的双眸,同样若有所思地看着消失的车子,粉嫩稚气地婴儿脸上多了一丝担忧。
夏天低下头,这才看到宝宝醒了,一丝雀跃飞上她的脸颊。
“宝宝~我们到家了奥~”
车水马龙地公路一旁,
那辆才刚在我们眼眶中消失不久地重新又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被黑色连不遮上的驾驶座,那位才被夏天唤作是大叔的人此刻正拿着黑色的手机,不知和谁讲着话,遮住大半张脸地黑色墨镜已经被摘下,露出那双猩红迷人的双眼。
安德烈表情严肃地正视着前方,向手机那边不断传达着重要信息。
“总裁,孩子已经产下。”
[奥?那个女人呢?]
“仍旧活着。”
[是吗?是什么原因]
“不明……不过……”
[说!不过什么?]
“小主人似乎对我有敌意。”
[什么意思?]
“他隐藏了‘血族’的特性,现在仍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你先回来!]
“是——”等到对方一阵忙音,安德烈这才敬畏地按下挂断键。
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样,黑色地墨镜重新戴起,车子重新又回到了公路上。
似乎,只有吹过的风,知道这诡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