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大师兄发火了,我赶紧陪着笑脸看着大师兄道,
“大师兄,我知道错了,其实睡柴房也不错的,我还是先在那儿住好了。”
“小师弟,你也不用说了,你既然是我们的小师弟,我们又怎能把你独自丢到柴房不管。”
我眼圈一红,原来师兄是……….我这般捉弄他们,他们还…….
三师兄亦是温和着笑意绵绵地上前拉过我的小手,柔声道,
“小师弟,好了,我们几个也是为了你好,就不要再推辞了,若是晚上闲来觉得闷的话,我哪里还有些书籍,你可以拿去看,换做是别人我可是不借的。”
“三师兄,你真是太好了,可是你的书被我垫桌腿了,你不会怪我吧。”被他这一席话感动的我稀里哗啦,结果那事冲口而出。
“你说什么?”刚才还温和的三师兄一听我的话,音调突然升高了几个分贝,直震得我耳朵发麻,我真想抽自己几个耳挂,再是感动,这事也不能说呀,都怪我刚才被他们弄得七晕八转的。
三师兄松开我的小手飞一般的跑了。我呶呶嘴,大师兄责怪道,
“小师弟,你真是胡闹,你三师兄最宝贝的就是他那些书,你怎么……”未说完又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嘴角带了一丝笑意,老三啊,平时把这些书宝贝的不得了,师兄们谁借也不给,这下好了,倒是被用来垫桌腿了。
“大师兄,还是你最好了,你看我拿了你的匕首挖菜,你都从来没有生气的。”
“匕首,挖菜。”大师兄的笑凝在了脸上,嘴皮都开始打颤。呀坏了,不会是抽风了吧。
我赶紧从裤腿抽出那把匕首,送到大师兄眼前,小心道,
“大师兄,你没事吧。”
其余的几位也全都脸色一变,还以为大师兄没少什么东西那,想不到连这么宝贝的匕首都落到了小师弟手中,而他还没有所觉,这个小师弟可真是……
实在不忍看到大师兄这个样子,我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脸,大师兄一下惊醒过来,抽出匕首,细细打量,还好,没有缺口,这可是爹爹在自己上山学艺时送的,自己平时宝贝的不得了,其他几位师弟都不许碰的,想不到竟然被偷了,而自己还一无所觉。
“小师弟”
“我在。”
“罚你今日不得吃午饭。”
我小声嘀咕道,“公报私仇,早知道上一顿多吃些呀,起身后心情不好,早饭也没吃,这好连午膳也省了。”
“小师弟,你在说什么,好像是不满意啊。”那慕容秋白皮笑肉不笑地在我耳边道。
我抬头一看,若大的地方,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什么大男人啊,就知道幸灾乐祸,懒得理你,我狠瞪他一眼,娇笑道,
“我说什么你管的着吗,讨厌鬼。”
讨厌鬼,四师兄头上顿时三根黑线,眼看风雨欲来,我赶紧地拔腿便跑。
不要我吃饭,我就会饿到了吗,反正你们也看不到我,趁着我们午膳时,我跑到深山里,招了灵儿去摘野果吃,而且还下水抓鱼,为自己和灵儿烤鱼吃,
鱼香四溢,撕着那烤鱼,想到师兄们那恼羞成怒的样子,什么宝贝吗,值得如此吗,一群小气的男人,倒是那讨厌鬼怎么没有发疯啊,也对啊,他一开始就认定是我做的,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
吃完了烤鱼,我躺在草丛中睡午觉,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是我的,明天,还不知道他们要如何整我哪。
天还没有亮,大师兄就把我喊了起来,真是没有礼貌,连敲门都没有,就直接把我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还好我身处狼窝,晚上睡觉也是衣不解带的,要不然岂非被他占尽了便宜。
我睡眼惺忪的恼声道,
“谁呀,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小师弟,该做晨练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那不是大师兄的声音吗,猛的睁开眼睛,是那张刀削斧凿般的俊颜,是在做梦吧,眨了眨眼眸,再睁开,不是做梦。
昨日匕首的事他不会还记恨在心吧,我偷眼望他,看不出他脸上有何波动。这才感觉到身上不舒服,低头一看,我已是双脚腾空,被他拽着衣领提了起来.
“喂,大师兄,你赶紧把我放下来啊,我受不了了。”
听到我求饶,大师兄一松手,泄了劲,也是该着我倒霉,这一掉下来,砸在榻上,竟然嘎吱一声巨响。
“我的屁股啊。”灰尘四处飞舞,只见一瘦下少年跌坐在地上,满面尘土,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一切发生的只在一瞬间,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大师兄连话都结巴了,
“小师弟,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摔疼了吧。”
我可怜的床榻啊,虽然只是一张破木板垫上几块砖头组建起来的,可是这是我在这儿唯一的家当了,现在成了两段,要我晚上怎么睡觉啊。
听到房中的响动,他们几个也飞赶进来,看到我如此滑稽的样子,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吸了吸鼻头,忍住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勉强爬了起来,却是走的不那么稳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虽然我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但是如此的窘态被几个大男人看到,而且还是…….我恨不得握个地洞钻进去,同时也恨不得把那大师兄给狠揍一顿。
心里不舒服,我都是坐在树上的,这次却是不敢坐下了,只好站在树杈上,这屁股也不知什么样子了,想看看又不方便,真是气死人了,本来还有些愧疚的,这次又一扫而空了。
“姚儿,姚儿,你在哪里?”
“姚儿,姚儿,听到便应一声啊。”
“姚儿,你不要生气了,是大师兄错了,快出来吧。只要你肯出来,大师兄就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当是在哄小孩子哪,我可是二十岁了,虽然看起来像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大师兄口中的礼物会是什么,想那大师兄屋中身份的简陋,难不成要把他那张破桌椅,或是那张硬板床送给我,我才不稀罕哪,就算我肯要,柴房那么小,也放不下啊。
“哎呀,不好了,臭小子,你身后怎么有一条蛇。”
蛇,妈呀,我周身汗毛直竖,也顾不得多想,嗖的一声有多快要多快地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