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怕的就是习惯了,当习惯成自然,突然改变,任谁都是不会适应的,所以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地跟她说明白自己的心意。
看着他一脸温柔的陷入了遐思,欣雅的眸子不由暗了暗,不由想起哥哥常说的话,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不管用尽什么样的手段都要得到,苗疆的男人,女人都是最勇敢的,最真实的,不像其他族类的人群,明明是喜欢,却要为了一些可笑的理由放手。
迷茫的眸子在那一瞬间变得坚定起来,起身倒了一杯茶,在转身之际,放在了杯中一样东西。
“原来你是有喜欢的人了,聊了半天,你也口渴了吧,喝杯茶吧”看见欣雅又恢复了以往的纯真,不由抿了一口,放在一旁,笑道,
“欣雅,若是有机会,哥哥引荐你们认识可好,你见了她一定喜欢的紧,也不会觉得闷了。”
“是吗。”可惜你不会再见到她了,因为你是欣雅一个人的男人。
“啊”怎么回事,怎么头有些晕,而且浑身起了一阵燥热,暗用内力压住,那股燥热却是会游走般,片刻的功夫,俊颜上便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潮。
难道是刚才的水中有问题,抬头看向欣雅,却是倒吸一口凉气,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小腹竟然肿胀起来,“你”才说出一个字,却是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似情人间的呢喃。
“你现在很难过是吗,不要紧了,我来帮你。”欣雅低柔地说着,已是褪下了外衫,只着一件别致的肚兜,缓缓地向着慕容秋白火热的身子压来。
纵是慕容秋白自制力再好,也抵不过那情蛊之毒,随着肌肤与肌肤的摩擦,意识一点点模糊起来。
这夜,男子的粗喘与女子的娇吟交相呼应,纱帐内、床榻上一片旖旎风光,连月亮都羞愧地隐在了云层当中,不敢探出头来看那情潮中激狂索取的两人。
天色大亮之时,当慕容秋白睁眼看到满地散乱的衣衫,身边青丝半遮面的女子时,心中好像被什么堵得难受,眼神冰冷的撇过那娇弱的身影,起身跨过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衫穿起。
“嘤咛”一声,床榻上的人似乎是被吵醒了,慵懒地睁开那清亮的双眸,当看到那背对自己的高大的身影,想起昨夜一夜的疯狂,脸颊羞红一片。
“秋白,你醒了。”低声道。
“姑娘不要这样叫我,我要走了,姑娘救我一命,我谨记在心,他日定然回报。”慕容秋白头也不回的冷声道。
听闻他还是要走,不由花容失色,也不顾不得被子低下的身子,急忙翻身坐起,道
“你为何还要走,你….你与我都这般了,你…..真的就这般绝情吗。”
“那姑娘还要我如何?我已早跟姑娘说的明白,我是不会娶你的,昨夜之事,姑娘便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一场梦,好一场梦啊,你们中原女子不是最讲究贞洁的吗,我与你都有了肌肤之亲,要我日后如何………”
“嗨,昨夜之事并非我所愿,那也是姑娘咎由自取。”身后传来低泣之声,想起她不辞辛劳的照顾之情,淡然道,“欣雅,你又是何必,看在你我的情分上,你放心,等我做完了这件事,回去一定给你物色一个好夫婿,一定不会委屈了你,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便是。”
“哼,慕容秋白,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娶不娶我?”
“姑娘保重,我走了。”多说无益,举步便要跨出内间,想必他们三人已是等在门外了。昨夜动静如此之大,他们也是应该有所察觉的了。
“你站住。”
“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可知我昨夜给你在茶水中下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轻轻的一笑,眼中却是一片萧瑟的冷凝。
“是蛊毒,而且是我们苗疆最厉害的情蛊,它在我们那里本是专门用来对付负心人的,我给你服食了一只,每月发作一次,若是没有女子与你交合,那它就会反噬你的血肉,那种滋味痛不欲生,若是一年内找不到另一只,那你就会尝尽万蛊蚀心之痛然后一点一点地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它啃噬殆尽而死,到了那时,你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算我看错了你,把另一只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哈…..哈……你以为我对你下了蛊,又对你讲了破解之法,会把另一只带在自己身上吗?”
“你…….”
“不过你不要担心,只要你娶了我,留下来,另一只虽然不在我的身上,可是我知道它在哪儿,等到了一年,我一定会帮你去找的。”
“好,你不必为我去找,只要告诉我它在哪里就行了,解了我身上的蛊毒,我们在成亲。”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我才不信哪,你一旦解了身上的蛊毒,一定躲得我远远地,我又抓不住你,也打不过你。”
“好,既是如此,那便不劳姑娘了。”
“你….你真的不要命了。”颤抖地说出的话语,那人却仿佛未闻,沉稳的脚步跨出里间。
传来门扉开合的声音,马嘶鸣叫,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等到欣雅穿好衣衫追出来时,早没了他们的身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就算是知道自己中了蛊毒,非她不可,他都不愿娶她吗?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她好想仰天大吼,可是已经没有力气,昨夜一夜的索求无度,又加上今日的心伤。
不,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一定,就算他找到了族长,没有自己的允可,族长也是不会给他另一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