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就是敷衍我吗,敢跟我装睡,好啊,睡着了是吧,就不信你不自动醒来,
“嗨,这几天也不知道敌方怎么准备的,他们那些武器是什么样的哪,所谓知己知彼,才能做到万无一失的,今夜这夜色似乎正适合,本想叫上五师兄的,可是……既然如此,不如我自己去瞧瞧那新鲜事物好了。”
我只顾自言自语,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虽然看不到师兄是什么样的表情,想必也是心痒痒的很了吧。
果然,我刚要跨步,手腕却是被一股大力抓住了,
“姚儿,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夜探敌营。”
“哎呀,疼死了,快松手了。”
听到我呼痛的声音,五师兄赶紧松了松手,却是不肯完全地放开,翻过我的手腕看了两眼,然后邪笑道,
“姚儿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娇弱了?”
“没正经,”我脸色一红,使力甩开他的大手,我要去欣赏好东西去了,若是你不去,我也就不强求了。”
“喂,我没有说不去,你休要小瞧了我,要知道我可是……”
我及时地打住他的话,冷声道,
“你若是在不走,怕是天要亮了,我们就什么宝贝也看不见了。”
说罢,我也不管他穿没穿好衣衫,身子一矮,又从原来的地方钻了出去。
为了安全期间,我穿了夜行衣,又带上了侵了毒的暗器,以防不测,同时还带了一个免费的保镖——五师兄。
算算现在也是四更天了,应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往往这个时候人的警惕性最差,我与五师兄施展开轻功翻墙过沟,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敌营进出,看得那一座座营帐黑漆漆的一片,想来是睡熟了。
我观察了一下,因为今晚夜色不佳,有些黑,远了也看不清他们的布防,近了又怕被发现,我只得悄悄地贴在五师兄的耳畔低声道,
“你看,我们如何偷他几件武器研究研究好啊?”
随着我嘴唇的上下阂动,暖气尽数吹在他的脖劲之上,耳边痒痒的,正在感觉心旅神驰时,我突然离开了他的耳边,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看他半天没有反应,脸对着我发呆,表情怪怪的,在人家的地盘上,我又不好朝他大吼,只得拽了拽他的衣袖,给了他一记爆栗,算是提醒他注意些。
“姚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真想爆揍他一顿,他以为这是出来赏月啊,心不在焉的,我忍住怒气只得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他听后亦是学着我的样子俯在我耳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吹着气,那薄唇更是暖昧地贴在我的耳垂上,柔声道,
“姚儿,你放心,那个偷东西可是我的拿手绝活,你在这儿等着就是。”
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自负,他以前偷的充其量亮也不过是富甲豪绅之家,这里可不是人家,万一被人发现了也不是送官查办,估计是直接当作奸细就地正法了。
“你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在商议……”
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冲我神秘的一笑然后便嗖地一声不见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本来还在身边的那人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低咒不已,心里却是有些担心,睁大了眼眸紧紧地注意着周遭的情形,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我就马上出手。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在我一眨眼的间隙,一只大手轻拍了一下我的肩头,我大吃一惊,头未回,手先动,那人仿佛早料到我这招绝技,转瞬化解开了。而且手法娴熟,这下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了。
见我停止了攻击,他拉过我的柔荑带着飞纵而去,回到我们的营帐天色已是有些泛白,隐不住心中的疑惑,一路之上,师兄飞奔的极快,我也没有时间问他得手了没有。
看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我也放了心,轻声问道,
“怎么样?”
师兄欠扁地一笑,拉着我进了他的营帐,点亮了蜡烛,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铁器打造的东西放在桌案上,翻身坐在地毯上,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就像是做了一件令人夸耀的事,等糖吃的小孩子般。
我邪魅地一笑,拿起桌案上的东西左右瞧了瞧,问道,
“这破铜烂铁,不会是你从哪个旮旯里捡到的吧。”
“姚儿,你可不可以说话不要这么损人啊,这可是我深入敌营弄到的。”
他疾言厉色地道。
看着他要生气的样子,我扑哧一笑,
“坏小子,逗你玩的了,看把你急得。”
五师兄听我如此说才稍稍缓和下来,不过那黑眸还是狠瞪了我一眼,他这人一向对自己那点儿技艺引以为傲,被我一扁,我想若非看在我是他在意的人的份上,早就大打出手了吧。
“师兄,你看这个东西是怎么用啊?”
“我也没见过。”
师兄看着我手中摆弄过来摆弄过去的一脸疑惑地道。
我也真是晕头了,他跟我一起来的,这武器我没见过,他自然也没见过了,更何况,再怎么说他一个古人也没有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见识的多,我问他还不是多此一举。
“有了,师兄,你去找一个见过他们使用这种武器的人来不就成了。”
“喂,姚儿,现在人家都在睡觉,我去把人家从被窝里拽出来不合适吧。”
“哦,我这一兴奋都差点忘了时辰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了,趁着天未亮,你补补眠吧。”
“姚儿,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好吗?”某人一脸祈求地道。
我刚起来的身子不由一颤,虽然我从来没有忌讳过什么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瓜前篱下之说,何况我现在是男装,可是若是明日看到他们堂堂的盟主,宫主从另一个男子的营帐中走出来,难免不会有断袖之癖之说,我就是再不在乎,可是在这种时候,若是有这种谣言传出,难免会影响接下来的大战。
看到我迟疑的眼神,五师兄一脸可怜的道,
“姚儿,天一亮,我就要准备晚上潜入城内的事宜了,怕是没有机会在与你单独相处了,而这一去又是生死未卜,我怕……”
好端端的,干嘛说的这么伤感,好像是临终告别一般,我呸呸,想到那不吉利的字眼,我赶紧呸了两口。
“好了,我留下来就是了。”没好气地说着,心里其实却也是有些不舍。
看着我躺在地毯上闭上了双眸,他起身挪到我的身边悉悉索索地在我身上盖上了披风,然后他自己也躺在我的身侧。
“师兄,你睡了吗?”过了半响,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相信他也没有睡着吧,于是我小声道。
“嗯”他轻应了一声。
“其实我想到了一条计策,就怕行不通,一直也没有提出来,明日你一去,我更没有可以商量的人了,此时说出来,你看看可行不可行好不好。”
“嗯”
也不知道他是真累了还是假装的,但是为了在他走之前找到一条好的计策,我必须要说出来才行,这其实也是我这些天不断回忆古代作战兵法所想到的。
“那胡虏这些日子没有有大举进攻,我在想,很有可能他们是在等援兵来了,好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城中围困之人已是成了瓮中之鳖反而不急着解决了,但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那南玥城突然会撤兵,所以接下来他们会快就会全力出击了。”
“当然我们在这里驻扎了这些时日他们也不可能一点儿也没有觉察的,我想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几万人放在眼中,总攻时必然也会派出一部分人来解决。”
“既然这一战是早晚不可避免的,我想那抓住先机的人必然胜的希望就越大,更何况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及也是实是,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出手遭殃。”
“作战靠的便是军心,若是军心涣散了,那败局就定下了,所以为了此战以少胜多,我想用疑兵之际,要他们疲劳,同时给他们造成一种错觉,这步棋当然也是很险,若是被他们看破,可能他们第一个会先以我们为对手。”
“哦,你准备怎么做?”
我口若悬河了半天,还以为他不会说话的哪。
“这是东郡的地图,我画圈的地方就是目的地,在这些地方,看似好像是个包围圈的样子,却也是留下了一个缺口,我们边插军旗,然后在四更时擂鼓呐喊,混淆视听,要他们以为有大队人马要合围,给他们在心里上造成一定的恐慌,白天他们自然会派探子来查探,我们多弄出一些军队驻扎过的痕迹,要他们摸不透我们的行踪,这样我们每夜来上几次,当然也不能持续时间长了,免得被他们瞧出破绽。”
“在就是在这个谷口,我派人去看过,只要把他们赶进去,那就很容易收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