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帐中,轻薄的绿拢被子掩着玉脂般的肤色,娇艳动人的脸上却是一片的惨白愤怒,现在的他已经不再碰她而生疏的就像是从来也没有见过似,更是让那些小厮过来催促着她回去---
千年的铁树也能开出傲骨花颜虽然凌霄然的心比起那颗铁树还要罕见动情,可是没有什么路一定能够畅通的走到尽头,也没有什么人的心会永恒的拥有铁石般心肠,一旦遇上了心仪的女子就会独独的倾心于纯馨的芬芳乍然的绽放也会立刻的土崩瓦解自己铸就的坚毅之城墙,犹如那洪水般一泻千里的将之冲破。
她也是心里明白,凌霄然不会再来找她了,原本就是那无情的发泄而已,聚合之间没有任何的留恋的露水之缘而已。
就这样的走她不甘心可是就此留下的话,又不愿意成为他人的笑柄,犹如末路狂花的愤怒她想到了一个曾经在她的身上花上过巨金的男人,据说他是一个土匪-----
狠毒的笑容已经盖过往日的纯真年代,慢慢的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向痴狂的尽头----
凝秀居,午间的暖阳倾斜而下直落门庭,向凝和玉娘她们小声的说着远走他乡的事宜,而凌霄然却大步的走了过来---
“女人---看看这个----”他放下手中的包裹,拿出里面的画样,眼眸看着她犹豫的不想过来的样子,双眼岑亮的回过头来焦急的叫道“还不快来-------小凝---”
“我要走了,不再接活――----”听着她冷淡的说着离开额话语,他的身子一震的转过头去故作淡然的说道“真的要走?――――那么先帮着我看看――眼下我也是急着要――”他的眼中一片深邃的就像是一望无尽的原野,而她终于还是轻叹一声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那幅蝴蝶的图样,眼睛忽然涌上了一层雾气“凌霄然――我不想绣蝴蝶――”
他看着只及肩下的她伤心的眼眸,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的不再跳动“怎么了――女人――”想要伸手的抱着好好的慰藉她,可是还是让她侧身的避让开来“――那是我的事情―――一生不绣蝴蝶――”
“姑娘―――我下去了――”玉娘抱歉的走了下去,拉着想要走出门口的小怜“别过去了―――走―――我们去准备一些路上的吃食――”
凌霄然忽然沉默起来望着她,只是在人群的尽头看见了她坚强的眼眸---武鸣山上她机智的解救还有在叶城中的回眸注视,花团锦簇中的再次相遇便就注定了心之永恒―――
美好的回忆就像是那些转经筒,里面放着一颗真诚的心,拿在手中不停的旋转直到手中的力道再也不能动弹片刻知道生命的尽头―――
他黯然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更是暗下决心“女人―――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现在走了――若是离开的话―――我一定前来送行――”
向凝侧头看着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挺直地走向了门口,曾经的他或许是只是无心的一指却是造就了必然的分离,可是眼前的他或许暗生情愫,可是俱往矣―――悔之又能怎样?
小镇西侧的武鸣山畔,就在向凝总是流连的野生泽湖畔,集群的野鸭忽然怕打着翅膀的飞腾起来的看着这些莫名闯入者,途径的一些黑衣人架着一个紫衣少年,带头的黑衣人冲着他沉声说道“公子,得罪了――请书信一封――上面就写你有急事,不要让那个姑娘等你了――”
“―――”他口中塞着一团白布,头不停的摇着―――眼眸更是铁铮铮坚定的看着那些黑衣人――
“公子―――你要是不写的话,我们就回去绑那个姑娘了――总之――她是不能跟着你走的――”黑衣人倒也没有为难他,得公子命令说是绝对的不能伤他丝毫只是写下书信就会好端端的给送回叶城――
眼见紫衣少年怒目圆睁的瞪着他,黑衣人心里暗笑一声的故作沉声的说道“请公子落笔―――那个姑娘自然会安全的―――”
紫衣少年不停的眨着眼睛而黑衣人终于还是暗叹一声后一把扯下了他口中的白布“你们说的什么意思―――竟然把我劫持过来―――我还是朝堂上面的官员――你们简直是――”一阵愤怒的话语让黑衣皱着眉头的撇着他“我说公子――你还是写吧――”
“不―――绝不―――而你们若是想要伤害那个姑娘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
黑衣人还是走了过来的将那些白布塞进了他的口中,一声令下的将他架着往山中的腹地走去,远处高岗处站立着一袭白衣飘飘的男子淡淡的扫过远处的一行人―――
临近暮色时分,凌记的李恒站立在柜台后面翻看着账目“小山―――那个左公子不是说明天退房吗―――怎么一天不见人影,午餐时也没有看见他――?”
“哦――我看见几个人来找他――说是朋友什么的――”小山擦着座椅回头说道――
“朋友?他这里有朋友吗,还好几个?”李恒心里犯愁起来,这两日总是有一些陌生人过来住店,既不像生意人又不像是来游玩之人,况且那个左公子是叶城的媒婆带来和那个姑娘相亲的,怎么会有朋友?”―――
“不好―――怕是――”他忽然从柜台后面跃了出来,恰好看见了仓叔从门口进来“仓叔―――左公子在这里可曾有朋友?――”
“有呀―――怎么了――”仓叔刚从向凝那边回来,也知道了两人即将远行,心里正高兴着呢,眼见李恒如此焦急的问道以为是那凌霄然来打听两人的去处,顿时没有好脸的不耐烦的瞪着他。
“哦,既然如此――我也是多虑了――老爷子,你们的公子还打算住多久呀――――”李恒转头长吁了一口气后才缓缓的说道。
“小子――你们开着客栈的,自然希望客人住的越久越好,哪有如此问的?莫非是指望我家的公子早些离开不成―――哼―――”仓叔重重的哼了一声的就朝着楼道口上走去――
李恒擦拭完额头上的冷汗,小声的嘟囔着“好生火爆的老头―――嗨――不就是问问吗”
“干什么――”凌霄然脸上布满黑线的大步走进来朝着他重重的问道“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对了,云然走了没有――”
李恒暗算着今日的黄道吉日,莫非是出门的时候冲撞了什么,怎么途径的人没一个对他好脸色的“凌爷―――云姑娘说是头还疼着―――明后两天走――”
“知道了―――让管聪还有慕枫过来――对了,你刚才和老头说些什么?”凌霄然心中烦躁不安的也就没有细听那些话语。
“那个是我多虑了――许久没有看见左公子,正想着会不会出事?”李恒原本就是心思慎密之人,只是抬头瞅见凌霄然忽然沉思起来,不由继续说道“凌爷―――你看――”
“晚上若是没有回来,立刻通知我―――”话没有说完,他已经大步流星似的往楼上走去――
夜幕渐渐落下,至今未归的左赫奕的奴仆们开始焦急的四处找寻起来,仓叔也是不安的在房中来回的渡步,他重重的叹息一声的走出了房门---总算是发了,今日是小年夜,恭祝亲们来年吉祥如意,虎年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