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扬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流血事件呢。看来你小姨果然来头不小啊。“
我说道,“小姨是做正经生意的呀。只是有些合作商欺负她一个女人嘛。流血事件常有发现,我都习以为常了。我天天让香姨出去打探消息都没有结果。直到有一天,小姨和李少松都回来了,各自都伤了不少。在帮他们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的戒备森严,人员备增。我发现杨一直没有出现。难不成他出事了吗?担心他又不能公开地寻问。私下里打探杨的消息时,谁听了这名儿都惊恐无比却不肯吐露半个字。我都快被他们这样异常的反应给整疯了。后来,有天小姨和李少松就突然莫名其妙地气势汹汹地来质问我,杨平时都和我做了些什么,打探索过什么。我诧异万分。据实相告,可是他们却怎么都不信我。”
“他们居然说,是杨害了他们。现在杨和他们的一帮兄弟们,已经全都失踪了。出现有警察来扫荡清查,货物也被扣押了。杨肯定是个条子。现在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只是现在损失惨重,必须低调处理静养生息。从此与杨有关的一等人物,全部都要被清查。这其中也包括了我和老伯。看到底还有些什么蛀虫窝在司徒家。
我说着内心闪过一阵悲戚,”老伯就遭到了他们的毒手。我不知道杨去哪里了。老伯死都没有说出他的下落。被逼得重病卧床,后来不久就过世了。而我,也被天天被逼问杨去哪里了,做过了什么,留下了什么线索。特别是和李少松前结婚一晚,是不是去了他那?是不是去和他串通好了来害司徒家的。即使我长了千张嘴也说不清楚啊。本来杨的失踪我也觉得蹊跷,他们还给他加上个莫须有的罪名,更加觉得这是不可能的。我日思夜盼着杨要回来,回来说明这一切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是唯一支撑我的信念。小姨和李少松联合起来找了杨好久也没找到,就告诉我杨肯定已经畏罪潜逃了。这个消息就顿时让我感觉如晴天霹雳般全身冰冷。这一切一定不是真的。他说的离开是这样的离开吗?难道不是小姨答应过的会放他一条生路吗?我不相信,杨就这样一声不吭地丢下我走了。我从未想过,他说的做完这事就离开是这种离开法。家里还被警察来查过,但是一无所获。李少松也因为此事受到牵连不能再来看我,听说是被抓起来了。看来,这事情闹得太大了。小姨遣散了很多下人,花钱打点各路神仙,还被收购了好几家公司,勉强支撑着司徒家庞大的家园开支。冷冷清清的场景,无人打量凋零的花圃,车子也少了好几部,走在路上也被人指指点点。“
我一下就被霜打的茄子一般,倒了下去。我疯狂了。对着谁都在追问他的下落,对着谁都说杨不是那种人。没有人告诉我结果,更没有人相信我!
我哭喊着让小姨相信杨不是那种人,可她不但不信,反而觉得是我中了他的美男计,已经无药可救了。我死也不承认,甚至以死相逼来证明他的清白。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小姨奚落着说我走火入魔了,杨就是一个混蛋!他骗取我和她的信任,来坏司徒家的大事!现在司徒家有败落迹象,一大半原因就是因为杨的缘故!
这时又有人传言杨已经死了。失踪的几个弟兄的尸体也找到了。我唯一的信念之柱顿时崩溃倒塌不可收拾。连存活的一线希望都化为乌有了。杨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又成了司徒家的罪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我再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孤立无援,也不想再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
万念俱灰下,我沮丧不矣,颓废地像个精神病人似的。眼神涣散,好像有个声音在促使着我,拿起了刀看向了白白的手腕,准备了结自己的性命。若不是香姨及时相救,也许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香姨是唯一个相信我和杨之间没有做对不起司徒家的事的人。她苦苦哀求我不要想不开,怜她老泪纵横,我却无动于衷。死也死不成,活着又受罪,我怨恨这个世界,怨恨这里的所有人和事物。
小姨气色不好,闻声赶来也只会对我恶语相向,没有支字片语的关怀。我丢刀,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跌落在床角。
李少松没有再来,我去监狱里探望他的时候,他以为我这憔悴的模样都是因为他的入狱。他一阵温情软语之后,就开始不停地咒骂杨,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的身上。他还发着毒誓说出去之后定要报这仇,他在想办法四处周转打点争取早点出狱,要我一定等他。可我想为杨申辨几句,他就怒骂于我,看来是控制不住本性了。他的内心是否已经有个小魔兽在翻腾着了吧?我苦涩地笑着没有跟他一般见识。一阵寂静的尴尬之后,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再千方百计地向我讨好道歉也是无济于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