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姨又关回了房间里,沈慕扬也被单独囚禁起来。我不知道他会遭受什么,但绝对没有好事。我拼了命地敲打着门,喊着香姨给我开门。可是香姨只在门外哭泣抹泪,无奈叹息。没有办法,我左思右想看中了窗户。灵机一动,推开窗子,准备跳出去。
反正当年跟着杨后,那些年来什么出格的事情没做过?不过是跳楼嘛!我小心翼翼地把脚跨了出去,坐在窗台上望着地上。那个高度还是让小心脏漏跳了一拍顿生敬畏。旁边有个屋檐,试着踩上去,一点,一点,踩实了,下另一只脚。然后慢慢地滑出去。“啊——”
狠狠地摔倒了个四脚朝天。把我五脏六腑都快要给摔成一锅浆糊了。我捂着嘴不让自己痛叫出声,待还没有人发觉自己的时候,一瘸一拐地爬起来跑向了后院去。据我的经验,小姨可能会将他关在后院的屋子里。我必须要去那里,把他救出来。
趁着四下无人,潜进后院。我躲在草从暗影里,伺机穿过去到后堂里。手还在不停地搓揉着脚被扭的地方。突然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轻轻一拍。我惊恐至极,差点呼出声来。身子僵硬地回过头去一看,香姨的脸在黑暗中现了出来。
“孩子,你怎么出来的?”香姨一脸恐惧,压低声音拉着我问。我作了个噤声动作,低低地说,“跑出来的。香姨,看在我爹娘的份上,千万不要再引来他们。不然,我就没得救了。”
香姨不住地点头,然后说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去后堂。夫人正守着很严呢!”
我有点无奈,“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香姨,他是无辜的。我不能害了他。”
香姨吃惊,“小姐啊,他真的不是姑爷啊?”
我点点头,“不是。他是我找来骗小姨的。我本以为,只要小姨见到他了,小七得救了,一切就没事了。可哪想这会——我不能连累他呀。香姨,我求求你,帮我救救他吧。”
香姨痛苦不堪,“小姐啊。使不得啊。现在夫人已经对你从轻发落了。你不要再惹夫人生气啦。至于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你是救不了他的。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不甘心,又追问小池的下落。但是香姨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一点印象。我就更奇怪了,问小七到底是什么来到这里的。香姨告诉我,当初兄弟带回来的人儿就只有小七一个。我估摸着小池半路上大概给人甩了。所以,她对小池这个名字,没有任何概念。
我不信她,还坚决要去救人。无论她怎么苦心婆娑地劝我,我都执意不肯罢手。见她也不肯帮我,便迳自要行动了。香姨见我如此倔强,只能依我。帮我潜进去后堂。后堂还有人看守,我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越过。抡起一旁放着的铁棍,誓死如归的心就坚定在此。
来一个,直接对着他的后脖就用力敲上一棍。看着闷棍一声倒地,我是又惊又喜,再来一个。我就想起曾经杨教我的防身术。等这个人还没来得及出声,我就一棍扑了下去。
袭击别人的事还是头一回干,吓得手都发软,喘息不已。害怕地丢了铁棍瞅着倒在地上半天没反应的两人,还好只是晕倒过去。我瞅到后堂的那扇门给锁住了,仔细倾听里面还隐隐传来他们不停地在鞭打他的声音。看他们的架势是非得把他整得半死才行了。我眼睛一酸,使劲地想开门却怎么都整不开。
再也不敢多想,我挥起手来用力敲起门来。他们听到声音拉开大门,也不看人便二话不说把我给也抓了进去。介于我是小姐,他们到不敢对我怎么样。我泪眼汪汪地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沈慕扬,上身全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心疼我泪水就再也止不住地大哭起来。
沈慕扬的脸也伤了,嘴角也破了,汗渍和血迹都布满了一脸,血珠子还在往下滴。这伤痕看得人是心惊肉跳。我甚至都不敢碰他一下,只有深深地歉意,“对不起,沈慕扬,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他抬起头,朝我一笑,费力地说,“司徒曦雪,你疯了啊!哭什么哭呢!我好得很!”
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和我斗嘴!我心疼得想揪他耳朵看看他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最终心痛占了上风,不管他怎么样说我。我只有内疚和痛苦。“对不起,对不起,沈慕扬。”
我转过身去,对着这几个人吼道,“我告诉你们,他不是真的杨,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
这些人冷笑道,“小姐。夫人说了,不管他是不是杨,他就是真的杨。你可能连你老公都不认识,但是夫人和我们,是绝对不会错认杀害我们兄弟的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