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雪纷飞舞
5276800000153

第153章 重回旧居祭奠

小七被凌安接去书店看书,我则来了刑警大队录口供。为证明我不是共犯,就更需要将事情讲清楚。他们都觉得我不知情是很不可思议,家中就有一个如此之大的制毒工厂,身在尺尺一无所知。要么就是小姨想保护我,所以将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的确,如果不是这次回去,从小姨口中亲自说出来,我想自己永远没办法接受现实。当她们说到证据的时候,我想起了掩藏的那包东西。神色一变,有些不自然起来。

很显然这些眼睛如鹰眼般的人瞬间就看出我内心所想。他们循循诱导我要配合执法,坦白从宽,交出有利的证据来维护法律公正。他们要我交出证据未尝不可,但要佐证的不是别人是我的小姨啊!我内心好一阵纠结后,在她们都劝服下,提出要看小姨作为交换条件。待从询问室出来,沈慕扬才说他们也做不了主,就先去请示上级。我抱着一丝希望等他回来告诉我好消息。可等了好一会儿,他带着失望的脸色回来。我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了,想必他们是怕我会串供吧!算了。即是不信任我,我又何必信任他们?我本来就内心煎熬,此刻更是有些蹭蹭冒出无名之火,很坚决地说道,“我可以将证据找出来给你们,但条件是我一定要见小姨一面。否则,你们将我也关起来好了。”

沈慕扬怒视我,“司徒曦雪,别这样意气用事好不好?这里是法制的地方,不是来讲情理的更不是来谈条件的地方。你不交证据那就是窝藏包庇罪!你关进去了,和你小姨作伴了,小七怎么办?你有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我的脑袋好像被清风拂过顿时晴朗不少,对啊!我这么做,对小七是多么的不公平。可他,怎么这么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不解地瞪着他,他看起来比我还着急自己的人身安全。

在我们争执的时候,有个警员敲门进来对他一阵耳语。看他渐变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的上级终于同意拿到证据后可以让我去会面小姨。他满意地吐了口气,我也终于破涕为笑来。

再重回到G市,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为了此行,将小七安排给凌安带着,我跟着沈慕扬及他的同事一起来到这里搜寻证据。只是眼前的这个司徒豪宅仿佛已经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了。荒芜,空荡。昨日繁华景象仿佛历历在目,欢歌笑语还在耳边回响。依稀中还能看到香姨,管家的身影在淡然穿梭。我想伸手去摸香姨的手,可她的身影就从我的指缝间划溜过去。环视四周,从小小的几居室渐渐变得华丽和富丽堂华,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小姨辉煌的时代,就在眼前那么生动。直到杨的出现,他的声音打断了这美丽的画面。

“司徒曦雪。”沈慕扬上前来拽着我就往前走,“你傻站在那儿干嘛?快去找证据。”

没有人会懂我此刻的心情很感慨。哎!唯有叹息一声,解我之忧。

家里已经不再干净整洁,小心翼翼地穿过空处,钻进一个破裂的门里,左钻右钻的,才从一大堆杂货里翻出一个小包来,返身递给他。

交完证据,心里也没有那么沉重。只盼着能再见小姨一面了却我的心愿。一路上默默无语,也没留意他将车开到了山野间。他叫我下车的时候,我诧异极了。他站着不远处好一会儿突然跪下久久未动,这是怎么了?我终是回过神来,带着好奇下车一看。他居然是跪拜在老伯的坟前。他怎么知道老伯的坟在这儿?莫非他真是——,我连忙甩甩头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他不可能是他。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不自觉紧紧握紧拳头。打心底里,就很抗拒这个想法和可能。

不过想当年,老伯对我和杨没少照顾,今天到此,也给他老人家三拜九叩吧!

拜祭完老伯,他没有解释。我也不想问。当他驱车带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这个墓园里,埋藏着香姨。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看到墓碑上香姨的照片,我的泪水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沈慕扬用他宽厚的胸膛给我半响哭泣的地方。

香姨一生没有子嗣,她牺牲后,沈慕扬说是他们的同事帮忙办理的后事。我重重地跪在香姨的墓前,默默地流泪。香姨养育我一生,为我而死,我却连送她最后一程都做不到。我真是不孝!香姨,您对我的好,曦雪只能下辈子回报给您了!眼前,好像浮现一幅从我小时候起,香姨在我记忆中的一点一滴。时至那天,她为了救我不惜牺牲自己。香姨,你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啊!

回到市里,我们都默默无言,各自伤悲。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杨,他的忧郁更让我深感沉重。杨若知道,沈慕扬也是如此用心地对待老伯和这里的一切,也定然是会很开心吧。只愿这不开心的一切过去后,再也不要重现。

本以为完成这些事情就直接返回,未料他还会带着我在G市的小街市路边停下来,这些地方正是我和杨曾经最愿意常来的地方。他挑了一个位置坐下,迳自点起菜来。我观望着着四周,暗自感受那份曾有的悸动。沈慕扬一点就是好几个菜,财大气粗的样子让我都忍不住要开口制止他,“你干嘛?点那么多能吃得完吗?”

“饿了就要吃啊。这些菜你应该都喜欢吃吧?”他整个人都埋在菜单里连头都没有抬,还打算继续点菜不停的意思。

我说,“点这么些也够了。多了我们两个也吃不完。”

“吃饱了才有力气嘛。”他到是说得理所当然的,把菜单递到我面前,“怎么,你还要不要再点?”我翻着白眼,无言以对。再点就要拼个桌子才能放了。

“这里的辣椒我喜欢吃。”上了菜,他毫不客气地就往嘴里塞菜。眼睛却在敏锐地搜索小菜碟。没见辣椒罐便朝老板吆喝起来。我斯斯文文地吃着,想起杨那时候来吃,他是不吃辣椒的。可在我一再的怂恿之下,他渐渐爱上吃辣椒。就是眼前的沈慕扬,他也是一样。两个不同的人,却有相同的际遇,这也真是巧了些。

等我回过神来,只见到碗中已经堆满了他夹过来的菜。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嘴都没停过。吃没有吃相的样子。我真服了他。无意中听到他有说道,“妈,我这不是来办案子嘛。你着什么急啊。别给我添乱了。我知道了,真的知道了!让艾语接电话。喂,艾语。不要再找我了,我们不合适,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