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而有力的咚咚敲门声一阵一阵,不绝于耳,我心想隔壁家的人太不懂事了吧!这么大声敲门,吵着别人的美梦了!我下意思地翻个身,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想继续沉醉在梦里。
“司徒曦雪,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
这是谁啊,那么大声,吵到我的美梦了!我捂紧了耳朵,一定是幻觉!梦里怎么可能这样!现实里这个城市也没人知道我的名字!不听不听!
“你在不开门,我可就报警了啦!”
报就报,管我什么事!别挡着我做美梦!又翻个身,这次捂得更紧了。我的忍耐可是有极限的!像个蜗牛般不停地往回缩,突听到隔壁有个月经不调的中年女人中气十足地叫道,“吵死了,你们有没公德心吖?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再吵我可要报警了!”
“大姐,现在都上午十点半了!”
“十点半又怎么样啊?再睡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不好意思,大姐,吵到您休息了。我们来找一个朋友,很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所以着急了一点,请担待。不好意思!”
我听得真切,这声音,这态度,怎么真真的就跟就在门外似的?瞬间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裹着被子就往外冲。拉开门那一瞬间,正是沈慕扬想下黑手大力敲门。这个罪魁祸首,幸亏我开门开得快。不然的话,隔壁的老娘们就要冲过来杀我了。
我凶狠地瞪着沈慕扬,他也吃惊地瞅着我,正要发难,我就直接伸出一支手用力拨开他无视于他的存在。仔细地打量着他背后的那个人,果然的没有错。我惊喜地笑,“凌安,真的是你吗?”
凌安温柔地颌首。“曦雪,好久不见。”
我欣喜地笑出声来,再低头看到自己还揪着被子,有点不好意思。沈慕扬就在这个时候打破沉寂很不识相地出声,“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丑死了。”说着,一把我推进房里,不请自来地挤进屋里来。
我厌恶地瞪他一眼,然后礼貌地请凌安进来,“不好意思,这里——,先进来吧。”让开一条道让他先进来。沈慕扬一把就扯掉我身上裹着的被子,惊得我尖叫一声。凌安在背后用宁静地语气安抚我,“曦雪,赶紧先收拾一下自己,呆会带你去吃早点。”
我回头甜甜地应答,“好啊!”当对上沈慕扬那不可思议地眼神,也许是为了故意气他,我的脸色瞬间换上凶神恶煞般哼了一句,昂起下巴无视他走进洗手间“轰”的一声关上了门。
拿着一次性牙膏慢条斯理地挤着的时候,听着房间里沈慕扬很大声地说,“司徒曦雪,你在厕所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再磨叽我可就闯进来了!凌安,你知道丫头有多笨吗?半天三更给我打电话,幸亏我打回来了。否则我那妈的脾气。哼哼!你看看,喝得酩酊大醉,一个单身女人睡在这种地方也不怕出事!”
他这不是指桑槐吗?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道,“有事也不怕,不是有你们警察嘛?“
“她没事就好了。我们不是在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吗?”“凌安的声音永远都像一团祥和的云般,沈慕扬道,”那还不是我们比她聪明。你说,我们星急火燎地赶到过来,她怎么就不体谅一下给个好脸色啊拉?“
“我觉得挺好的啊。“
“那是对你!”他的口气相当的不爽,“凭啥啊?我也跟你一样,赶了一夜的路啊!重要的是,我还开了一夜的车啊!这待遇,太不平等了!”
这两个家伙。居然是为我一个电话就连夜赶了过来,莫名地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谢谢你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整理好出门来,凌安上下打量我,我朝他腼腆地笑,“怎么?许久不见我,是不是觉得有变化?“我特意将发丝捋至耳后,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沈慕扬暴出一句,”哇,什么情况?你居然也有害躁的时候啊?“
我猛地抬起头瞪着他,出言不逊,“要你管啊?真是的!“我堵气般地主动向前挽住凌安的手臂,腮帮鼓鼓地说,”凌安,你头一次来这吗?“
凌安点点头,没有抗拒我的亲近。我笑了,“那我作东,请你吃这里的特产小吃,好吗?“凌安很配合地点头,我故意加快脚步,把沈慕扬晾在后边。果然就听到他在后面愤愤不平地嚷着,”什么嘛!怎么不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