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在走廊里遇到了吃过午饭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门的万晓文。肖静书跟她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后,被推着出了校舍。
此时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通往校舍的路上,多有三三俩俩的学生结伴而行。在路过肖静书和蓝若斯身边的时候,都会驻足的打量一番。有些开放的女孩子,甚至还会拍一下蓝若斯的肩膀。‘嗨’的打声招乎。而他通常都会报以微笑。
相对于蓝若斯的自在和游刃有余,肖静书就有些头痛了。被人像大熊猫一样的围观本已经让她不舒服了,再加上那些挑剔寻衅的目光,就更加令她头痛万分了。要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还不如不等在这里,干脆站起来走到车子里去呢。都是某人的那张帅的过分的脸惹的祸,要不是它,她又怎么会无端被人视做眼中钉。
有这样招风的男友,可真是不幸!哎!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安静的日子过了。肖静书有些后悔刚才答应的那么快了。
“怎么了,静书。又难受了是不是?”听到坐着的人哼了一声,蓝若斯低头看了一下眉头紧蹙的她,关心的问道。
“是啊,我的头真的好痛!”肖静书扫了一眼身旁的几名看着蓝若斯就差没流下口水的女孩儿,轻扶着额头,撒娇的唤道。
“好了好了,我们这就走!”她那痛苦的神情让后者心中焦急不已,再也等不及车子开近,抱起她就向前走。紧张的他并未发现,怀中的人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
视线越过抱着她的胳膊,肖静书看到几名女孩儿眼中的嫉妒不已的目光,笑容更深了!看来,有这么出色的男朋友并不单单是件坏事,无事的时候最少可以虚荣一下!嘿……嘿……
直到肖静书见到了蓝若斯的祖母,也是老多讷若伯爵夫人的时候,她才算明白了一些他执意要求她做女友的原因。或许正是因为她们都是东方人,拥有着同一样的肤色,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吧?
老多讷若伯爵夫人竟然是位东方人,是肖静书始料未及的。所以当她看到床上躺着的衰老而削瘦虚弱的身影时,稍微的愣了一下。
“我想若斯一定没有跟你说他的祖母不是法国人,是不是?”老人慈祥的目光里充满了无穷的智慧。和蔼的笑容,接近了彼此的距离,让人可以轻易的忘却了她尊贵的身份。
“是的,夫人。我的确是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今天前来的看望您的心意。”肖静书温和不礼的回答,得到了老人的赞许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并不是若斯的亲祖母,他的亲祖母可是位地地道道的法国美女。这孩子的好像貌有一半是随着他的祖母的。”
原来如此!难怪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儿东方人的影子。肖静书闻言了然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这孩子不会让我失望的,果不其然。”老人用着她那双瘦弱的双手拉着肖静书,眼中尽是满意的笑容。还是孙子了解她的心意,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看来,她多年养育的心血并没有白费,这孩子还是时刻都惦记着她的。
“伯爵夫人,您过奖了。”也许是老人过于慈爱的目光让肖静书轻易的放下了一贯的疏离感,真心的喜欢着这位刚见过一面的老人。
“孩子,说真的,若斯能带着你来,我真的是喜出望外。你也知道外面有一些传言对他的名声影响很大。虽然我不会相信,但是难免会为这孩子担心。今天看见了你,我这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等你们的婚事一向各界公布,那些个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婚事,什么婚事?”老人的话让肖静书有些发愣。她也只是才刚做蓝若斯的女朋友不过月余的时间,什么时候连婚事都定下来了?
“怎么若斯还没有向你求婚吗?可是他对我说你们已经打算结婚了,只差定婚期了。难道是这孩子只是在敷衍我?哎!原来我是白高兴一场了。咳——咳——”听闻事实,老人由起初的欣喜转为失望,轻声的咳嗽起来。
“哦,是这样的夫人。我们是准备定婚的,我只是见到您一时高兴的忘记了。”肖静书不忍见到老人失望的脸庞,忙圆谎道。心中不仅暗自责怪蓝若斯的自做主张。
“还叫我夫人,都要成为一家人了,也该改口叫我一声祖母了吧?”
“是的,祖母!”
“哎,这就对了。”老人高兴的点头露出微笑。
肖静书见她已有些倦意,便开口道:“您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过一会儿我再进来看您!”
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面带着赞许的笑容目送她出门。直到房门轻轻合起,隔断了彼此的视线的那一刻,老人这才收起了笑容,一扫先前的倦容和病态。满眼尽是算计的光芒。
的确是个好女孩儿,难怪那小子会费尽心思把她抓到手。甚至于连她这把老骨头都动用了。这小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见他为什么人这么上心过呢。看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只是不知道这次他是不是真的找对了人。他已经再也承受不了那样的失望了。但愿一切尽如他愿吧!
出了房门,肖静书在宽敞的客厅里找到了等在那里的蓝若斯。后者见到她,伸出手揽她坐在身边,低头温柔的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开口问道:“怎么样,祖母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问到我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肖静书不露声色的轻描淡写道。心中却是已经有些恼怒。
“那你怎么说的?”蓝若斯侧道的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并未露出丝毫的怒意,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你认为我该怎么回答?”肖静书回睨了他一眼。
“对不起,静书。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只是不忍心让祖母失望,才那么安慰她的。你也看到了,她的身体很是虚弱,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而她最想看到的就是我能和心爱的女人步入婚礼殿堂。她这唯一的心愿我又怎么能忍心违背呢?”蓝若斯暗地里悄悄的用食指打了一个差,为自已的谎言偷偷的画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