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身份低微跟他比起来微不足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打心里爱他。
记得初来玉寒山庄的那一天,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老夫人在岸边散步,不经意的发现水面上飘浮着的我,她将我救回到了山庄,我之所以会出现在水里,那是因为我的母亲。
母亲!别人的母亲都疼爱自己的孩子,而我的母亲呢,她明明有救活我的机会,却舍我而去,她的眼中只有我那同母异父的姐姐,从小我就知道,这个姐姐跟我不是一个父亲。我爹告诉我,她是母亲跟另一个男人生的,那男人不要母亲了,她才嫁给了我的父亲,生下了我。
虽然我们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可是母亲呢,她将母爱全部给了姐姐,曾经我问母亲,为什么她不能像疼爱姐姐一样疼我?结果,母亲告诉我,嫁给父亲非她所愿,她疼我,却不能给足够的疼爱,因为,她看到我,就想起我的父亲,因为我长的像父亲,而她讨厌父亲,十分厌恶,我不明白,既然母亲讨厌父亲,为何她还要嫁给他。
然而令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天,母亲狠心的当着我的面,把我的父亲杀了,带着我们离开了家园,从那一刻起,她便不是我的母亲了,而是我的杀父仇人。
而我,还没有等到为父亲报仇的时刻到来,就被母亲的仇家下了毒,当然姐姐也中毒了,她中得比我深。我当时心里在想如果她死了就好了,母亲就疼我一个,我也不想为父亲报仇了。可是没想到母亲竟然只救她,不救我。
我好恨母亲,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那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她把我当什么,一条狗,一只猫吗?我眼睁睁看着她把解药给了姐姐,看着姐姐把解药吃了下去,当时,我的心凉了。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的母亲也以为我快死了,就将我放在水筏上顺水飘流。呵!我应该庆幸她没有把我下葬,不然的话,我就没有了重新复活的机会。从此,世上少了一个叫水凌云的女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叫楚惜的女孩。
老夫人救下了我,给我起名字叫楚惜,楚楚可怜,死了令人可惜;并帮我把身上的毒给解了,后来我才知道江湖上,人们都称她为‘鬼姥’。
老夫人救了我后,见我聪明伶俐就把我,收作她的贴身丫头,跟老夫人在一起,我学会了治毒、用毒。后来,长大了,我有了自己的心思,因为,我喜欢上了她的外孙——少爷傲明宫。
少爷不喜欢我,我看得出来,他看人的眼神没有一丝表情,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他,那怕只是一眼,就足以满足我的少女情怀,我偷偷的暗恋他,心想就这样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就好,所以,老夫人让谁给少爷送东西,我都是第一个抢着去送。
其实,我的一举一动,那难逃得过老夫人的眼睛,她早就觉察出我的心思了。终于有一天,少爷做了一件令老夫人高兴的事情,老夫人高兴之余便把我送给了少爷做妾。
当我听到老夫人的话时,我惊呆了,能成为少爷的人,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了少爷我才心甘情愿放弃一切,就这样我成了他的女人。我知道,虽然我成了他的人,他的心却不在我的身上,老夫人要我在少爷身上下毒,好进一步控制他,我不肯,结果遭来一顿毒打,打掉了我跟少爷的第一个孩子。
少爷不知道,我怀孩子的事情,因为他不在庄内,被老夫人派出去做事了。老夫人令人狠狠的抽打我,直到看见我双腿间流出大量的血时,才知道我怀孕了。
从那以后,她不再逼我给少爷下毒了,反而是想让我生个孩子,利用孩子来控制少爷,可惜,自从我被她毒打后身子一直不好,二年内都没有怀孩子,她已经老了,等不到我怀孕就去逝了。
我本以为从此之后我就会跟少爷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我错了,老夫人死后,少爷还是经常外出,常常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他回来后,也会去看看我,他要我的身体,但从未对我产生过男女之情,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对我,不过我已经知足了,只要能跟在他身边,不管为奴为婢,我认了。
终于,我怀孕了,肚子越来越大,成天幻想着为人母的喜悦,更幻想着少爷能陪在我身边,所以听到他回庄的消息,我不顾一切的跑出来迎接他,谁想到,竟然是见到少爷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少爷抱着她打我身边经过,我看见了她的脸,天哪!多么熟悉的一张脸,我跟在她身边叫了她十四年的姐姐,是她,水凌心,绝对是她!
真是晴天霹雳!为何少爷将她带了回来,我深深埋在心里的恨意,刹时苏醒过来,我恨她,恨她抢走了我的母亲,如今,她又来跟我抢了。在我还未做任何报负的举动时,我听到少爷跟总管瑞阳说道,快把我送到静波园待产。
她刚进玉寒山庄,我就要被送到山庄最僻静的园子里去,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怎么可以这样?我快要生少爷的孩子了,他怎么能对我如此冷漠!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少爷从来就没有对我动过情,那为何,他还要我?
我不要走,我不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属于我的一切抢走,我要留下来!然而我的挣扎根本毫无意义,最终还是被瑞阳强压着送到静波园。
我被送到静波园,人在园中,心却在少爷处,我千方百计的派丫头出去打听她跟少爷的情况,从丫环嘴里听说,少爷让庄里的人称她为夫人,我害怕了,我不甘心,凭什么少爷要她当夫人。
少爷已经成为庄主了,我知道他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少爷,而是一庄之主。他要娶夫人我不反对,可是,为什么他要娶的人竟然是她,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我不甘心,死都不甘心,我哭哭啼啼闹了几天,根本没有人来理我,仿佛我不存在,于是我不哭了,也不闹了,再哭再闹也无力挽回当前的局面,我惟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把孩子生下来,我要把她欠我的如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