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明宫伸手想为她拭泪,想到刚才她失控的表现,手在半空打住了,他的心再度被揪痛了,她的哭声让他揪心。
“走开,来人啊……来人啊……”
我喊着,盼望亲人的出现,半晌听不到回音,我失望了哭得更痛了,我的亲人呢,他们上哪里去了,“爸爸……妈妈……”
我的爸爸妈妈呢?他们不要我了吗?
“心儿,别怕,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傲明宫将人强拉入怀中,出声安慰道:“别这样,看到你哭,我的心都碎了,别哭……别哭……我保证不伤害你。”
哭过,闹过之后,我安静了许多,不安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只是仍有些心有余悸压抑在胸口,说不出来。
这样一个她,让他如何安心带她上路回呢,还是暂时留在京里多待几日吧,傲明宫做出了决定。
在确定他出去之后,我缓缓摸索着,走下地,脚下踩到裙摆差点跌倒,双手碰到地时,右掌心中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我摸触到右手上缠着纱布,好像受伤了,小心前走了几步,碰到了椅子,摸到了桌子,直到找到了门的所在。
我拉开了门,感觉不到光线,只听见耳边轻风作响,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我轻声问:“有人吗?”
“有人吗?来人啊。”
根本没有人理会我,心里的感觉更是不安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有人呢?缓慢的向前走了两步,膝盖碰到阻拦是围栏,我继续摸索,扶着围栏转换方向前行,直觉告诉我,这个地方不是我家,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此处。
不知道前面的路如何走,我心里十分迷茫,但仍继续前行,没有人帮我,我要去冒一下险。
走了好远,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脚下传来丝丝凉意,才发觉出来的时候,自己忘了穿鞋。
“有人吗?”我开口问道,回应我的仍就是无声。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没有人呢,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想回到起点,才发觉好难。
“啊!”脚下踩到尖锐的东西,我吃痛地低呼了一声,蹲下摸到是一块尖翘的石头,有些心慰,还好不是其它的什么东西。起身准备摸索回房,不料,被人半空抓住了。
有人在?我感觉到身侧传来一股热气,是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
“想不到傲明宫借我的空宅子,竟是为了把你藏在此处。偷跑下凡的仙女!”
我心里一阵慌乱,连忙出声问道:“你是谁啊?”
“咦!你忘了我么,上回在宫里我还看你跳舞了呢,我是凌王,龙天趋”龙天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他认识我,听他的话,我一惊,抽回手,忘记了害怕问道:“你认识我,我是谁?”
“你是……”
“她是我的心儿。凌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听到一个声音,我一僵,心里莫明的有些慌张,是那个人回来了。他来的真不是时候,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明显得感觉到他的怒气,心里一阵紧张,手捏出了汗。
傲明宫冷冷的一双眸子盯着龙天趋,面无表情,龙天趋淡淡一笑,表情有些僵硬,说道:“我随便逛逛,跟她没说什么,你不要介意。”
“凌王,你该走了!”
真搞不懂,谁才是这宅子的主人,龙天趋无奈的摇首,举步离开。
不,他们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我感觉到了,这个人一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连忙喊道:“等等,告诉我?”
龙天趋微微一怔,回头收到傲明宫的警告,乖乖的闭上嘴,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还是先行离开,让傲明宫自己解决。
我有些担心,站在原地,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到他怒气时,手腕一紧,他一言不发,抓住我就走。跟不上他的步子,我喘着,不满地说:“你这个怪人,放开我啦,我跟不上。”
傲明宫一脸沉阴,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怔,是啊,他在做什么,怕是又吓到她了,他见不得她跟别的男人任何牵扯。沉静了一会儿,他轻声问道:“心儿,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才好。”
听到他的声音,好奇怪!我感觉不到他的怒气了,这人脾气来的也快,消失的也快,令我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
“他好像认识我,我只是问他话而已。”
“心儿,你不相信我吗?”他感觉到她的不信任。
“不,不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自己。我觉得一切对我好陌生,好像我不属于这儿,我的家人呢,为什么院里没有其他人?”
闻言傲明宫的脸没有一丝表情,他抹去了她的记忆,为什么她还能感觉到那么多,这是他所不能允许的。他绝不允许,她再一次离开他。脑子里瞬间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他要把她变成他的女人,让她彻底属于他。
“你怎么不说话。”没听到他的话,我问道。
阴沉的傲明宫,此时脸上挂了一丝笑容,抚着她的头发道:“先去吃饭,等会儿,我告诉你,你我的关系。”
他一说,我觉得肚子真的有点饿了,吐吐舌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听到他只笑不语,拉着我慢慢往前走,我又问道:“刚才那个人说,曾经见过我,在皇宫里跳舞,是吗?我真的会跳舞,一个瞎子也能跳舞吗?”
“他认错人了,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快走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想想也对,瞎子怎么会跳舞呢,不摔个满头是包才怪!我的心情再次低落,有些垂头丧气。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像我一个瞎子,怪不得家人不要我了,谁会一个劳累,只会拖累其他人。”
“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我连家人的模样都记不得了,如果不是分开的太久,怎么会忘记?你不用安慰我,谁也不会要一个没用的包袱。”自卑感让我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她认命了吗?他都快被她自我认命的自卑,她的脆弱让他心疼,感到自己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