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属于典型的秋天到来的光线。
绿色的草坪的翠蓝色的太阳伞完全地撑开,白色的流水型躺椅上独孤排云带着深色的眼睛躺在上面。大大的眼眶遮住了脸的很大一部分,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态。身边还有一把同样的白色躺椅,而那个坐在上面的人却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
随手端起旁边桌子上的柳橙汁,林诗情再一次地盯紧了他的脸。她需要一个解释,可从回来到现在对她却是只字不谈。她一直在等待着,可他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地继续过日子。连独孤晴空都旁敲侧击地问她他们发生了什么,而他不闻不问的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别老是用这种眼光看着我,诗情。”独孤排云摘下眼镜把手放在额头上,手间漏下的光线落在右耳的血钻上,熠熠生辉。这个东西,究竟是作为装饰品的成分多点还是拥有其他别的深意?
米黄色的长裙被拉拢到一堆加在两膝之间,林诗情躺下去侧过头看着闭目养神的独孤排云,说:“我在想到底我对你算什么?”
“你自己感觉不到?”独孤排云仿佛对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不惊讶,从容的面容流淌出来的安静让人不可思议。“你知道我对这类问题都是很反感的。”
“可我却是很在意这个。”林诗情不客气地回话,“我都不知道我这样患得患失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排云,你都不给我个解释吗?从羡彤出事到平安回来一直到现在你跟我坐在一起,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那你想听什么?”独孤排云咽了咽口水,他很容易不知不觉地忽视了她的存在而去做别的事情。以前因为跟独孤家的不和与对独孤晴空母亲的怨恨而跟她走的太近,而昔羡彤出现了之后,跟她的疏远就无关独孤家的什么事了。或许这改变的根源还真是昔羡彤,而独孤排云也没注意到。
很多东西是潜移默化下就发生了的,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现实。
林诗情忍住眼眶里马上要滚出来的东西,把头拧向一边,声音哽咽地说:“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我,那么当初就不应该来招惹我。排云,我是无辜的。”
都说爱情会让人变成白痴,果然是至理名言。她要是聪明就该知道从开始接近她内心深处的那一刻就是较量的开始,他和独孤家的较量。她就是一个傻子,明知道那是圈套还欢欢乐乐地往里面跳。结果自己陷进了感情的泥沼,扯都扯不出来。唯一一个能救自己的人却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一天天沦陷而无动于衷,难道这是要让她死在里面?
独孤排云也听清了她的话。对,她是无辜的。而世界上无辜的人又何其之多,他也是无辜的啊。一生下来母亲就死了,身体还得了病。从小的时候就要忍受病痛的折磨,有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他的性格孤僻,谈得来得人几乎都找不到。而她是他爷爷旧情人的孙女儿,因为奶奶的离世而来到独孤家。那年他和独孤晴空都只有六岁的样子,而那个小女孩儿更是又瘦又小,躲在他爷爷的背后不敢说话。
若不是那个日记本的发现,他想也许和所有的人都走不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他是该偿还欠她的一切!
“诗情,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无论是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这是你的权利。要是你想离开,我不会多说一句话。要是你要留下,那么我们就订婚。我会去参加参加清藤的联合舞会,你选择后者就去那里。到时候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订婚的消息,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委屈了你。”
从躺椅上坐起来,独孤排云转过了身背对着林诗情。他不用回头都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个女孩子伴随着他长大,她的很多东西他都很了解。
他们都是二十岁的年纪,听说当年还是出生在同一家医院,连名字都被锁住了。这样的结果,给他们取名的人又预料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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