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毛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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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棺椁之骗(5)

陈珂把锁放到盘子里,钱蒙看了“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拿这一把普通的锁来,不是小瞧我吗?陈珂说你得能打开算。钱蒙说我闭着眼睛都能打开,陈珂说那就你打开吧!钱蒙把锁拿起来,鼓捣了一阵,竟然没有打开,台下所有人的都发出轻声的议论。陈珂站在一边不说话,看着钱蒙。钱蒙又鼓捣了十多分钟后,汗就下来了,手也抖了。陈珂走到主持人身边说,是不是有时间限制,他这样开个没玩也不行呀?主持人说是这样,二十分钟。陈珂说,再给他二十分钟他也打不开这把锁,因为他的技术根本就不够好。台下的人开始起哄了,二十多分钟过去了,钱蒙没有能打开锁,他把锁放到盘子里说,我确实打不开,我认输了。然后跳下台就走了。陈珂跟主持人说,我是不是可以第一名了?主持人说,你想第一要把这把锁打开。陈珂说,我的锁我还能打不开吗?不过得问问台下还有人来挑战吗?主持人喊着,过了五六分钟没有人上台,主持人问了一下评委,可不是以让陈珂打开锁?评委说可以,如果能打开锁,他就是第一名。陈珂笑了笑,从盘子里拿出锁,只那么轻轻的一转,锁就开了。台下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叫声,议论声。评委把那把锁拿过去,验证了一下,说锁没有问题,然后宣布陈珂第一名。陈珂拿到了五万的奖金和牌匾。

此刻的雪地蓝狐已经不在台下了,他已经从钱蒙那儿拿到了十万块钱,并和钱蒙去了周家,给周家道歉,并承诺永远不再与周家为敌。这样雪地蓝狐又拿到了周家的五万块钱。陈珂他们回去的时候,雪地蓝狐已经在家里了。

朗良问你去什么地方了?雪地蓝狐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十五万。阿表说这么多钱,分钱,分钱,快点,大家都笑了。陈珂把五万块钱也放到桌子上,然后说这个牌匾给我了。阿表说你要这破东西还真准备开锁店不成?陈珂说你别管了。

朗良说你告诉我们你那把锁是怎么回事,我们就同意把牌匾给你。陈珂说,这把锁其实是六六年东方红锁厂出的,是双锁眼的,两把钥匙。我知道钱蒙他这个挺傲的,根本不会把这把锁放在眼里,当他打不开的时候,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锁上了。他看不出我在锁上做了手脚。另一个锁眼被我用铅封上,并油上和锁身一样的黑漆,就连我自己也看不出来,更别说他所有的精神头都集中在开锁上了。本来是两把钥匙,两个不同的道,我封上的那个锁道正是制约着那个没封的锁道,只有开了我封上的那个锁道,后面的这个才能打开。这两个锁道之间是通的,按理说一般的锁匠是都可以打开的。但是这把锁却不同,虽然是相通的,但是这个条锁道却在第一锁道的后面,而且只有一个针孔一样大小的锁道,就是眼睛看都容易看不到,钱蒙的开锁的那个东西是可以弯曲到一百八十度,可是当他弯曲过去后,却不能再弯,所以他碰不到这个锁道。他永远也打不开这把锁。朗良说我们不懂这些,你就说你是怎么打开的。

陈珂说其实很简单,我手里握了一小瓶的水,我开锁的时候在锁孔灌了一些水后,然后用手猛的拍下去,水就从针眼大小的锁道进到了我封的锁道里,这个力量可不小,一下冲开了第一道锁,当然第二道锁就可以打开了。这个水压开锁已经失传了多年,是我父亲研究出来的,当然谁也不会知道。

朗良说你可真是一个大骗了,你把钱蒙可骗苦了,估计他这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把锁打不开。

矿务局这个大场是骗子,小偷必争的地方,因为是一个商业区,批发的,交换的,看热闹的,寻仇的,南来北往的人,把大业场那地角弄得十分热闹,这些人也好下手。尤其,到了晚上,才叫真正的热闹,这扎一帮,那扎一堆的,不时的传来叫好声。雪地蓝狐和马静站在一堆人里,她们在看驴皮影。

矿务局的皮影已经在东北热闹了四百多年,而这四百多年来,一直舵头的是,黄家,传到这代唐潮,已经是十七世了。唐潮把祖传的秘功经过这么多年的完善,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在唐山几乎没人敢叫板了。可是,暗中走水的人,古往今来,融在个各行业中,当然驴皮影也不例外。

唐潮在大业场表演也只是给在大业场的玩主儿一个乐,他的职业是,在家里制作驴皮影,他在网上开了一个乐亭影的店儿,几乎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出手一套,生意到是兴隆。东北的皮影业里,也有一些开始仿制唐潮的皮影,可是最终不得法,全都扎在手里了,瞪着眼珠子看着唐潮往里赚钱。

雪地蓝狐说,每年农历二十三,都会有一场皮影大战,看着平静,实则里面硝烟四起。这些天我们盯紧点,尤其这个叫唐潮的人。

这天,是农历的二十三,人们常说的小年。这天,天虽然很冷,但是,已经有两拔儿人扎在了大业场。这正是,年关前的一场角斗,因为在二十九那天,文化馆将在大业场搭一个丈二的台子,表演驴皮影。这大赛前的热身赛,是必不可少的,大都卖着死力气的喝。这边唱《劈山救母》“救母心切,捧血痕,神斧打败凶恶......”那边唱《十度梅》“你苦读寒窗,你十载春秋,迎得个十度开......”一个武场,一个文场的咬上了,一个比一个情深意切。这两扎子人,正是东北的巴林和唐山的武生。这在东北加上唐潮正是三大分支,三大流派,除了唐潮外,巴林到也是辽代的一个分支流派,但是这些年来,荒疏了,也没有正真的把祖传的全部精华学到手,竟然被唐潮压过了一头,而武生,却是新派,把两家的东西融到了一起,但是到底只学了一个皮毛。今天,巴林和徒弟六个人在幕的后面,卖力气的喝,大冷天的到是弄了一身的汗。他就是有意的想把唐潮压下去,扎住人,等着唐潮来的时候冷场子。

大赛前,大家都这么卖力气,就是想扎住人气,在大赛的时候,呼声高一些,多多少少的都拿出了点看家的本领。在这三家,唐潮是以武场见精,巴林是以文场见长,而武生却是融合了两家的特点,两个都能喝,但是却逊色的一头。

巴林武生带着徒弟叫板到晚上快十点了,唐潮也没有露面。两个人也折腾得没有心劲,越唱越没劲头,最后,两个人弄得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回去后,这巴林就琢磨开了,唐潮不来扎场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叫?这么些年了,每年都这一天,大张旗鼓的,气势总是压过他一头,今年本来是想让他丢丢脸,没想到人家愣是没应招。巴林有些闹腾,便让一个徒弟去唐潮那儿看看,徒弟半个小时就回来了,说,唐潮家没人,黑咕隆咚的。这个巴林更奇怪了,大敌当前,谁不磨磨枪?他也太不拿他当回事了。

其实,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唐潮带着徒弟们正在山海楼里喝酒。可是气氛却十分的沉闷,没有一丝的喜气,饭局虽然到了夜里才散去,可是依然很低沉。

转眼大年在即,唐潮竟然和往年大大不同,不但不出来扎人气,甚至连搭好的场子也不来看一眼,这些巴林都看在眼里。其实,谁也不知道,唐潮在半个月前,突然就倒了嗓子,而徒弟当中,却没有一个能接替他的。今年的大赛注定是要输了,这彩头让巴林抢去,那么,在矿务局这块大场子,估计就没有他的份了。他做了一辈的皮影,到头来落了一个冷清,这让他一时的转不过劲儿来。他的七个徒弟,似乎也的拆帮散伙的意思,唐潮叹了口气,心想,大气已尽,风华不在了。

就在大赛的前一天,留在唐潮屋里的就一个徒弟了——寒依。寒依站在唐潮的一边说,他们几个都跑到巴林那儿去了。唐潮说,良禽择木而栖,你也过去吧!寒依摇头。寒依是唐潮最笨的一个徒弟,学了三年,竟然连一出戏也没有对付下来。可是,这个时候唐潮却很感动。这时,寒依问,师傅,今年还出赛吗?唐潮说,不出也是栽,出也是栽,打死不能吓死,栽也栽个有面儿的,也,准备家什吧!

这一切都被阿表打听到了,雪地蓝狐说,你们谁会喝驴皮影,大家都摇了摇头。阿表说网上有很多视频,我看朗良的嗓子好,让朗良学。雪地蓝狐说,不,让马静学,马静一愣,雪地蓝狐说,唐潮此刻倒了嗓子,心里肯定不舒服,徒弟也跑了,就那么一个拿不起个儿的寒依,如果是马静去,一个女孩子更容易一下。

阿表在网上给马静找到了许多的视频资料,马静就开始学习。马静每次一唱,屋里的人都跑了,那声音实在让大家受不了。阿表对马静有意思,陪了两天,也受不了了。

马静日夜不停的练习,一个星期后,竟然也有点样子了。雪地蓝狐说你可以去了,找一个机会,不要让唐潮怀疑。

马静那天走到街上,一下就摔倒地上,唐潮正好从这儿走过,马静就说,大哥帮一下忙,我脚崴了。唐潮犹豫了一下说,我给你家人打忙乱。马静说我不是本地人,自己在这儿工作,你送我回家,也没有照顾我。唐法潮想了半天说,那先上我家,让我徒弟照顾你。

马静就临时的住在了唐潮的家里。其实,唐潮把马静背回家他也有他的想法,不然后也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如果真的要是换成朗良肯定是不行了。

马静被背回去后,听到唐潮的徒弟唱戏,一下就兴奋了,说唐大哥,我也会唱。唐潮一听愣了一下说,你唱两句。马静唱了两句后,唐潮就兴奋了,说是老天不绝我,给我送来了一个好徒弟。

马静经过唐潮的指点,还唱的真是有板有眼的。

这时的巴林,从唐潮那几个跑过去的徒弟口中,已经得知,唐潮倒了嗓子,也不禁的一颤,顿时底气升三分,大叫到,也有我巴林的今天,你唐潮风云了几十年,也该轮到我了。不过,巴林还是从唐潮的这些徒弟身上看到了,唐潮的一身正气,那气质不是一朝一夕能出来的,也看到了唐潮的唱功,到底也是得到了一些真传,再看看自己的那些徒弟,不禁的也有些不舒达。不过,反过来一想,你唐潮的徒弟也不都跑到我这儿来了吗?可见你唐潮的为人了,虽然你正直,却没有留得下人心。

二十三那天,巴林带着徒弟,可谓队伍壮观。他没有想到,唐潮竟然和带着两个徒弟来了,还有一个女徒弟,不禁的一愣,也暗自的生出一丝佩服的神情。从唐潮的脸色上,看不出什么,那些跑到巴林那儿去的徒弟看到唐潮到是生出一些不自然来。

马静和寒依把东西放到后台后,就坐在那么喝水。唐潮是最后一个出场。巴林此刻知道是一次机会,如果不把唐潮拿下,那么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巴林第一个上场,几乎把所有的看家本领就使上了,就连唐潮都不住的点头。二十多分钟,一场戏下来,巴林是满头的大汗,他看了一眼唐潮,发现在迷着眼睛,仿佛还沉侵在他刚才喝的戏里面。他不禁的心中高兴,心想,这次看来第一是非我莫属了。可是,巴林永远也不会想到,唐潮到底是唐潮。

本来是准备让马静上场的,可是看到巴林亲自上场了,唐潮知道,马静对付那些不长劲的徒弟还行,对付这个巴林恐怕只有输的份了,唐潮亲自上场了。谁也没有想到,驴皮影都是武场和文场见精,谁也没有想到,唐潮一上场,一开嗓子,竟然来了一个念场。顿进就把巴林蒙了,愣在那里许久不动。

巴林知道,念场在一百多年前,就没人唱了,一是,因为它的难度太高,念不好,不起气氛不说,还容易砸了场子,二是,它已经算是失传了,找不到学习的资料,也就找不到它的精华,所以在这一百多年里,没人敢玩这道活。到是人们渐渐的忘记了,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了。

唐潮的一个念场,顿时把台下的观众造到姥姥家去了,等回过味来,是掌声如雷。那些评审的专家也是蒙了,可算是开了眼。这叫才活儿呢?不禁的都鼓掌。唐潮确实是把念场表演的淋漓尽致,没有一点的瑕疵,达到了一个皮影戏的颠峰。唐潮那沙哑的嗓声,到是更添韵味,台下的观众如醉如痴。

巴林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他知道,这次大赛分两部打分,除了前部分,还有皮影的制作上,他知道,虽然比不上唐潮,但是,这次拿来的是祖活儿,多少年没露手了。这回不赢,也弄个平手,平了,这大业场的活儿,就得分他三分,唐潮再也不能占九分了。

巴林离着台远,看不清唐潮今天手中的皮活,但只能武者如风,文者如雅,功底了得。

半个小时后,唐潮停了下来,咳嗽了半天,才收活儿。马静马上给唐潮拿来水,然后扶着唐潮下台坐好后,转回台,收台。一切都有条不紊的。

专家没有马上打出分来,都转入后台的一个小屋子里。半个小时后,才出来,公布了结果,巴林竟然没有料到,唐潮不只是在念场上得了最高的分,而且在皮影的制作上,也是远远的高于自己。巴林不服,找评委,评委说,你们的皮影都要留下,这是大赛时就规定好的,三天后,在大戏园子里,展出,到时候你自己去看吧!

巴林是憋着一股子的气回去的,他琢磨着,就他的皮活,怎么也不至于和唐潮的差那么多呀!肯定唐潮在专家那儿使了绊子,先是暴出一个冷门,随后就是皮活出奇。巴林只等着三天后,见到皮活再说,现在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唐氏的皮活总是神出鬼魔的,没有一定的章法可寻。

三天后,巴林带着众徒弟,直奔大戏园子,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唐潮竟然没有来,只有他的徒弟寒依和马静来了。寒依见到巴林,叫了一个声巴师傅好,然后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巴林愣了一下后,直奔唐潮展块而去。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在唐展块里,只有一个皮活,看那活功,以线刻见长,刀法犀利多变,雕镂精细,造型夸张极富装饰性,而且更绝的是,它比其它的皮影要大上三分之一,这让巴林暗暗的一惊。他呆了足有几分钟,就离开了,可是就在他走出大戏园的。脑袋里突然就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他抓还抓不住,就这样迷迷瞪瞪的回了家。

巴林回到家,就坐在那儿,发呆,一直在想着唐潮的那个展块的皮活儿。直到夜里,巴林突然拍桌而起,他一下想起来了,唐潮的那个皮活儿叫摩叶,在是三百年前的皮活。这让他回想起来,他的爷爷巴干,跟他说过,摩叶是巴家的,一定要找回来,皮活儿不管在谁手里,那都是我们的仇人,但是,只取回皮活,不能再结梁子了。当年,巴林还只有十八岁,他和父亲听着爷爷巴干说着过去的事,但始终没有提起,到底是什么原因结的仇。那天,爷爷巴干把摩叶的图拿出来给他们看。爷爷去逝后,巴林没有想到,几天后,父亲也去逝了,随之那么摩叶图出消失了。

马静被插到唐潮的身边就是要骗这个摩叶。但是难度很大,巴家和唐家争了几辈人也没有争到手。这个难度可就大了。

巴林一夜没有睡,早晨天一亮,他就独自去了大戏园子。大戏园子还没有开门,他就坐在外面的小吃铺,吃着饱子,等着开门。这时,他看到寒依从大戏园子门口走过去,他愣了一下,站了起来,一会儿,他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