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毛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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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樱桃之骗(3)

马静搬出这个房子是在一个星期后。她不能再在这里住了,每次进出都有人指指点点的。然而,马静在搬到宁静小区没几天,她再次被一个男人跟踪了。她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她知道自己摆脱不了这一切了,不弄明白是不行了。马静再次来到爱新觉罗·鸣山住的地方,依然没有人,这次她没有走,而是住在了这里。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来过,好像这里永远不会来人似的。就在马静不知道下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就是在那天夜里。马静睡着了,突然感到有一股子气息喷到脸上,马静“扑愣”一下坐起来,随后就是一声惨叫,一个黑影显然也是被马静这声吓死人的惨叫吓得不轻,在地的当中愣了半天,才清醒,一个高儿就没影了。马静愣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玩了命的冲出了房门,她刚冲出房门,却拼命的想站住,可是却没有站住,她没有想到,有一个人竟然站在院子的中间,她一下撞到那个人身上,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地上。就在两个人倒在地上的同时,同又同时的尖叫起来,马上爬起来,各自躲到了墙角看着对方。突然,那个人说话了,马静才知道是一个男人,那个人说:“你是谁?”马静一愣,反问:“你是谁?”那个人竟然乐出声了,显然听出马静是个女的也就不再害怕了,那个人说,这是我的房子,你到是问起我是谁来了?马静马上说,那么你就是爱新觉罗·鸣山了?那个人一听,身子竟然抖了起来,半天才平稳下来,说你认识他?马静摇了摇头,那个人竟然也摇了摇头,半天才说,他早死了。死了能有几年了。马静听了一哆嗦,敢情是一直是死人在闹腾,马静的火一下就上来了,问那你是他什么人?那个人一听,半天才说了一句,就是这句话,让马静差点没尿了裤子,那个人说:“明天后半夜两点,你到辽塔下,如果辽塔下有鸽子飞,你就靠近辽塔,如果没有,你马上就走,一定要记住。说完那个人就冲出了院子,马静跟出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没了踪影。

马静回到家直发愣,她合计到底要不要去,为什么偏偏让她去,难道她和爱新觉罗·鸣山的死有关吗?不可能呀!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甚至说这样的姓也很少见,恐怕还是第一次真的知道有人姓爱新觉罗·鸣山的。直到第二天天黑后,马静才下定了决心去辽塔。天黑后,马静就从后山绕了山去,她一直坐在凉亭里,这样她可以看清楚事情发展情况,可以来决定危险程度,要不要下去。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天越来越凉了,马静抱着膀子,看着辽塔,可是却没有要有事情发生的先兆。十二点一过,马静就开始迷迷糊糊的了,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突然,她一激灵,一下醒了,她抬眼马上向辽塔看去,一下就愣住了,辽塔四周飞满了鸽子,她一下站了起来,突然一件东西从身上掉了下来,她回头一看“妈呀!”的一声,吸了口凉气,倒到了几步,她竟然在地上看到了一件白色的男式的衣服,这么说刚才是有人在她迷糊着的时候给她披上了。她来的时候是穿着黑色的衣服,为了就是便于保护自己,不容易被别人发现,可是这个人给自己披上白色的衣服是给辽塔下面的人发出信号,还是赶上这个人就穿着白色的衣服?可是她实在是想不出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单位还是真的有人追过她,可是那些关系只是限于朋友,绝对不会有人深更半夜的这样做的。此时,马静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捡起衣服穿在身上,就直奔辽塔而去。此时,起雾了,辽塔在雾里时隐时现,马静刚到辽塔下,就发现辽塔和平时有些不同,但是又找不到什么不同,就是感觉上怪怪的,就在她转到辽塔的东面的时候,她站住了,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快出来了,她万万的不会想到,这个她熟悉的辽塔,竟然会......在塔的第一层,那个放着恶神神像的地方,恶神竟然在慢慢的移动,马静呆呆的看着,慢慢的,竟然从神像的背后探出一个脑袋,马静一个倒退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地上后还一下一下的往后移。这时,那个人说话了,说是我。这时马静才看清,那个人竟然是在院子告诉她来这个地方的人。那个人说,快点,抓住我的手,进来。马静犹豫着,那个人好像很急,一再催促着她。马静从地上爬了起来,没再犹豫,靠近神像,抓住了那个人的手,那个人一使劲儿,马静爬上了辽塔的第一层,顺着那个口下去了,里面很黑,很黑。马静站在那里不敢动,直到那个人再次把神像移回原位,伸出手来抓住了马静的手拉着她走。

马静机械的跟着这个人走,她感觉,这是一直再往下走,越走越阴森,越走越来越感到凉气串来串去的。大约走了近二十分钟,那个人才停下,前面也渐渐的有了点光亮,他们也彼此能看清了对方,然后,马静却没有想到,当那个人看到马静的时候,竟然嚎叫了一声,翻倒在地,抽畜不停,马静一下也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那个人翻倒在地,不停的抽畜着,而且还吐着白沫,马静吓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醒过来,再次看到马静,哆嗦着,嘴里说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还一直的往后退着,马静被这个人一弄,本来就害怕,这回更是吓得不轻,她叫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说,快点说......那个人却一下站了起来,抹头就跑,马静在后面追着,突然那个人转过头,停下了,前面是一条死路。那个人显然平静了很多,但是还是在抖着,嘴唇也哆嗦个不停,半天才问:“你的衣服从什么,从什么地方,地方弄来的......”马静也蒙了,这和衣服有什么关系呢?这时,马静才想起来,这衣服根本就不是她的衣服,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衣服怪怪的,细看才发现是满清时的衣服,做工考究不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穿的。马静问,这衣服到底怎么了?那个人说,这衣服,这衣服,爱新觉罗·鸣山,鸣山......马静马上就明白了,这衣服竟然会是爱新觉罗·鸣山的,这个人说爱新觉罗·鸣山死了,可是见到爱新觉罗·鸣山的衣服怎么这么害怕?肯定这个人做了对不起爱新觉罗·鸣山的事。马静心想,不如就将计就计,便说,是爱新觉罗·鸣山的衣服,下面的事你看着办吧!那个人看马静的神眼怪怪的,一声不吭的带着马静往下在走,往下走,一律是青石板的台阶,雕龙玉彻,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显然是一个暗道。然后,就在那个人带着马静走到一个似乎像门的地方时,站住了,说你走吧!我不能再走了,那不是我去的地方,没等马静问为什么?那个人已经转过身走了,任凭马静怎么叫,他就好像没听到一样。马静又往前走了几步,她才看清,那是什么?一群人被另一群人......马静一下就明白了,那是引颈受戮,她倒退了几步,深吸了一口冷气,她心里划了个圆,难道说这一切和她有关吗?马静不打算再走下去,她不想知道和自己没有关的这种血腥的东西,既使跟自己有关,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不想知道。她转过身,可是身后就是一面石头墙了,马静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不走她也得走下去。

马静闭着眼睛走过了引颈受戮这道门,里面阴森可怕,在一块影壁墙上用隶书刻着一段文字:这是背弃友情的平台,你将会看到一段历史,也会看到惩罚。马静看到这些文字,呆了一会儿,便转过影壁墙,她看到了许多的人,躬背弯腰,赤身裸体的背着一块石碑,头几乎要确到了地上,他们慢得像蜗牛一样,随时都会倒下,可是他们却支撑着,生怕会倒下,他们瘦得恐怕只有几根骨头了。就在马静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站在马静的身边,甚至马静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说,这些人都是背弃友情的人,来到这里接受惩罚的,他们背上的石碑记录着他们的过失。马静侧头看这个人,相看却看不清面目,不看的时候却又清晰可见,她问你是什么人?那个人说,我叫鸣河,带着你游历这段历史。马静又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鸣河说,你只管看就是了。鸣河还着马静走着,那些驮着石碑的人缓慢的行走着,呻吟着,马静问他们为什么不放下石碑休息一下呢?鸣河说,不可以,如果他们放下了,他们的身体就不复存在了,其实他们的肉体是在人间,这里只是灵魂,一但放下,人间的肉体就不得存在了,他们不敢放到,这正是背弃友情的惩罚。马静问这会到什么时候?鸣山说,看他们的罪行了,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直到在人间的肉体消失。马静不禁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突然,一个驮着石碑的人停在了马静的面前,说求求她给他一点水,就在马静要给他水的时候,鸣山拦住了,指着石碑上的文字,说,你看看吧!马静看着上面的文字:当年爱新觉罗·明带兵攻打城池,其部下将勋,也是其如同首足之弟兄,被爱新觉罗·明背弃友情,让将勋遭至引颈受戮之苦......下面的时间是公元1619年。马静看完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身边的这个人和爱新觉罗·鸣山有什么关系吗?鸣河没有再说话,脸上露出一种悲伤。

马静跟在鸣河后面继续往前走,她知道,她的命远将和爱新觉罗·鸣山扯在了一起。她看着身上披着的衣服,她相信爱新觉罗·鸣山没有死,他一直活着,为了一件事。这个背弃友情的平台很大,而且四处高低不平,山石头交错,那些人有的人双手伏在地上,在爬,爬过那个山缝隙,手已经血肉模糊了,脚露出的白白的骨头,可是他们在一直不停的爬。马静转过头,眼睛里的泪水不禁的流了出来。鸣河看了一眼马静,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转过这座怪石遍布的山,就是一条河。这条河的水竟然是黑色的,黑色像一块布一样,一扯就能扯开似的,看得马静是目瞪口呆。就在马静发呆的时候,鸣山已经下了那条河,鸣山头也不回的一点点的往前走,马静跟着也下了河,可是她刚下到河里,就是一声惨叫。

马静的这声惨叫,让走在前面的鸣山一哆嗦,但是没有回头,停了一下继续往前走。马静浑身抖个不停。她没有想到,她一下到河水里,竟然一下就钻心的痛疼,她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既使痛得快倒在了河里,可是头脑却很清醒,越是这样,痛疼感觉到的越敏感,眼泪止不住了往下流。淌过这条河,马静一下就需的趴到了岸边,浑身的刺痛也立刻消失了。马静看着站在一边瞅着她的鸣河,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鸣河。鸣河说,这只是让你记住一些东西。马静问什么?鸣河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完就往前走,马静爬了起来,跟在鸣河的后面。跑似乎平坦了许多,绕过河头,竟然是一片鸟语鹦歌的地方,遍地的是樱桃树,樱桃树上满是鲜红的樱桃。马静不禁的叫了一声,鸣河回头看了一眼马静,一脸的阴沉,马静立刻把兴奋的表情收了回去,低下头,但不时的还偷偷的看一眼那些可爱的樱桃树,它们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走进樱桃林子,马静立刻就感到一股子不对劲儿的气味,和这个林子一点也不协调,鸣河这回又看了一眼马静,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种怪怪的表情,像是幸灾乐祸,又有点阴郁。马静看了不禁的打了个寒战,鸣河转过头就往前走,不远的地方一块褐色的石头上刻着字,用通红的漆描上去的:这是第二个平台,饮鸠****。背弃亲情的人,罪之首,其痛也深......直到这时,马静才看到在樱桃下坐着一些人,几乎每个樱桃树下都有,三个一伙,两个一群,陶然自乐的样子。可是当马静走近他们的时候,不禁的一下呆住了,他们个个都瘦得像鱼鳞一样,东倒西卧的,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马静一下就想不明白了,他们身下都扑着红色的羊毛毯,还有一些食用的器皿,也都是24镀银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可是他们却是这样。

这些人的器皿里是摘下的红樱桃,有的已经挤成了汁,在阳光下红得可爱,马静奇怪的看着这些人。这时鸣河说,他们没有别的食物,只有这些樱桃可以吃,不过......马静看了一眼鸣山,鸣河没有再说话,而是端出一杯樱桃汁递给了马静,让马静喝下去,马静犹豫了一下,鸣河告诉她,这是她必需要做的。马静喝了一下樱桃汁,可是她没有想到,刚感到樱桃的甜美,身体就剧烈的痛疼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翻滚起来,那种痛让她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马静停止的翻腾,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这时的鸣河坐到一块石头站,看着远处。这时马静也明白了,这就是背叛亲情的下场,他们为了灵魂能活着,不得不饮下这带来痛苦的汁,他们尽量少喝,但又不以不喝。

马静慢慢的站起来,晃了晃,刚才的痛疼好像还在延续。马静走到鸣河的身边,鸣河没有吭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出了樱桃林子便是一个城池,城里的一片狼藉,房屋已经烧成一片废墟,街道上更是伏尸遍地。整座城池像是被鲜血清洗了一遍,到处是流淌的稠红和凝结的紫黑,每一具尸体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惊惶。马静是看得触目惊心,把头别了过去,而鸣河就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跨过尸体继续往前走,马静不得不跟着,大概是走到了城的中心,鸣山站住了,停在一栋房子前,在地面立着一个大烟囱,从下到上共有十二层,越到上面,每一层的体积就越小,最上面一层只由三块砖而组成,马静感到十分的奇怪,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怪的烟囱。更怪的是,房子的门开在最旁边,是一个口袋房。鸣河停了一会儿,便推门进去了,客厅的炕绕成一圈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万字。这时跟在后面的马静才一下的傻了,只见炕的一米多高的地方,全是细如头经丝的钢丝,一根挨着一根,闪着亮光,正在马静琢磨这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时候,一道血光和一声撕裂的叫声传了过来,马静本能的往后一退,她看清了,那是一个心,从一根根钢丝中间穿过,心被割成了两半,穿过后,又完好如初,然后再穿另一根,每次都是鲜血崩出,并伴着刺耳的惨叫声。就在马静发呆的时候,突然又从另一侧出来一颗心,也同样的穿着钢丝,同样的血鲜四溅,直到两个心到了一起,然后很快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分开了,然后穿钢丝,再聚到一起,再分开,看得马静是目瞪口呆中,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时鸣河转身出了门,脚下的血发出声响,这时马静才知道又脚已经浸在血水里面了。马静慌慌张张的退了出来后,心一阵阵的发痛,这到底又是为什么?把两颗心弄得血淋淋的。这时马静在房子人则面看到了一块楠木板,明显是用什么东西烧红了烫上去的,字迹呈暗红色:背叛爱情的人,和另一个背着的心,不断的被分割,分离,永远到不了一起,却又永远的在挣扎着到一起,不断的受着痛苦,让他们体验到你所背叛人的加倍的痛苦。马静看到这儿,哆嗦了一下,回头看已经快消失在街头的鸣河,撒腿就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