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一地的心殇
心,有些疼。承诺就像裹着一层巧克力的毒药,甘甜里隐匿的却是自己的末路。一次真心的相爱要用一生的等待,我心甘情愿。可是,寂寞的沼泽里,我一个人挣扎了无数个日夜,那句我爱你仍然遥不可及。人生的路像迷茫的蜻蜓无谓的乱碰着,好想听听内心的声音,可干瘪的血液已经凝固了,那种结了疤痕还痛的伤到了极致。
没有开车,回到了挤公车的岁月,看着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们,揣摩着他们各自可能拥有的生活,不忍觉得其实自己是幸运的。每个人演绎着自己的曲调,每个人收获着自己的耕耘,脸上或许有喜或许有悲,只是那种淡然背后心酸的泪水曾多少次留在苍老的眼角。行人,匆忙的脚步踏着干燥的水泥路,车辆飞驰后只留下漫天张扬的尘埃,这样的冬季,与我擦肩而过。
春天的脚步总是那么的轻盈,像十七岁的女孩充满了诱惑的朝气。梦初醒,万物复苏。鲜绿纷纷挂上枝头,生命延续在勃勃生机的春光里。
也许,我的生活也和离去的冬天一样,它只是经过了冬天的洗礼,春天到来后,一切又是鲜亮的颜色。
从健身房出来,望着美丽的天空,心情豁然开朗。虽然总想起萧陆,虽然苏宁也会偶尔出现,虽然康伟依然存在,但那颗心已然变得坦荡和释然了,我把爱化成了明天的希望,不是期望,也没有等待,只是一种明天依然的美丽。因为爱就是爱了,无力阻挡,这是放过自己的理由,面对自己的生路。
“晚安,宝贝儿。”每个夜晚依然会收到萧陆的短信。
“晚安,亲爱的。”每个夜晚我总是这样回复。
除了这几个字以外,彼此没有更多可以表达牵挂或者沟通的语言。
四月的清晨,风里带着丝丝凉意,我在楼下六和豆浆店喝着热腾腾的粥,看着报纸上的八卦新闻。短信铃音从手提包里传出,拿出手机打开了看,又是一场惊愕。为什么总这样发神经?愚人节已经过了,这短信内容可信吗?寻我开心吧。
虽然已经坦然面对萧陆的感情只能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情,不能有所渴望。但面对萧陆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有所惊触和心跳,反复看着那条短信:我今天的飞机飞成都,8点到,你接我吧,收到请立即回复。怎么办,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收到,我没有问太多。
吃完早餐直接回家了,坐在沙发上傻愣了半天,这事儿来得太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难以接受。看看手表,还有10个小时,10个小时后我是不是真的就能见到他?其实内心来讲蛮想打电话确定一下的,可斟酌了半天还是算了,接去吧,如果是一场空又回来呗,只是今天的时间真的好慢好慢。
中午去了躺商场,买了些日用品,时间还早,在星巴克点了杯咖啡坐了下来,脑海里焦急着8点的临近。当时针指向6点的时候我起身离开的咖啡店,半个小时后到达了双流国际机场。其实心倒还平静,看来这一年的修炼算没有白费。差不多一年没有见面了,他怎么样了,还好吗?瘦了吗?见面还有语言吗?
广播里传来北京过来的班机号,我知道,如果萧陆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正赶着脚步走出机舱……
8点16分,视线里真的出现了他高大英俊的身影,我的心开始狂跳,些许的激动让眼眶不经意的装满了泪花。我朝萧陆挥着手,他快步跑到我的面前,握着我的手,两个人一言不发,此时无声胜有声……
车窗内,四目相对。
“来,抱抱!”萧陆伸开了胸膛。
我勉为其难的躺进了这几近陌生的地方,只是没想到感觉还是那么温暖,那么熟悉,那么让人依恋。
“饿了吧,走吧,先回去找地方吃东西去。”
“还别说,真有点饿了,四川的菜早就闻名。”
“想吃什么呢?火锅,你在重庆已经吃过了,吃川菜,好吧?”
“好,都行。”
车窗内,我专心的开车,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
“喂,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好久没看你了,想好好看看你。”
“哦,没什么好看的了,老了吧。”
“哪有,没什么变化,只是头发长了些。”
“晕死,你还真会观察人啊,我都觉得自己老了。”
“我们快一年没见了,你想过我吗?”
“习惯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么一个很是非性的问题。
“习惯什么?”
“一切都习惯了,就像我们彼此每个夜晚的那条短信一样。”萧陆没有再问了。
“成都的夜晚也很美丽。”这分明是没话找话说。
“还好,也习惯了。”我对自己也几经无语,或许真的所有都已经习惯了。
思量着去哪吃饭,这人第一次来成都,我总不可能问他吧。想了半天,把车开到了大蓉和。点菜也就成了我的责任了,不知道点什么,就点了几个四川的特色菜。什么毛血旺啊,回锅肉啊,鸡米芽菜啊,麻婆豆腐啊之类的,还有我最爱的甜烧白。当菜一一上了桌子以后,萧陆眼睛都亮了,川菜的色泽都很鲜亮,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就这些简单的家常菜也足够垂涎三尺的。
“吃吧,有些菜稍微比较辣哦。”
“没事,我能吃辣椒,还挺能吃的那种。”看来这人可以居住在四川,呵呵。
“那就慢用。”我们俩慢慢地吃着,萧陆吃得很香,一边品一边评,还真头头是道。
最后他指着被我夹的快光光的甜烧白说:“蕾蕾,你怎么那么爱吃甜的呢,而且那么肥?”
“习惯了。”我又冒出了这句,这三个字,今天说了不下十次了。
“也对啊,刚在你车上就看到了,一大堆的零食躺在那呢。”
“你观察还蛮仔细的嘛!”
“我只是一不小心看到你车子后位上大包小包的袋子而已。”
我们相视而笑。
吃完饭都快11点了,心里在考虑关于住宿的问题了。
“住哪呢?”我自言自语的说。
“随便啦。”萧陆听见回答说。
“那就住我家附近吧,方便一些。”
“好的。”
把车开到了金泉酒店,办理好住宿手续后,随着服务员进了房间。两个人相视无语,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打开了电视。
“可以抽烟吗?”萧陆礼貌的问我。
“抽呗。”其实我还想说一句,我也来一支,因为心里真的很烦闷,不过话到嘴巴又给吞了。
房间的空气有些压抑,两个人又开始了默默不语,只听见电视里传出的声音。
“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我实在是找不到要表达的语言。
“再坐坐吧,我们好好聊聊。”这也是我想的,因为我也有些问题需要弄明白。
“好吧。”我开了窗户,想要吸收一点凉意,房间的空气真的有些闷热。
“为什么突然来成都?和比赛没关系吧?”我先打破了沉静。
“没有,就是想你了,今天早上突然想起的,正好是周末,所以就定了机票。”
“为什么?”
“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除了比赛就是训练,累得我麻木了。”萧陆熄灭了烟头,走到我身边搂着我。我全身顿时酥麻,就要被这拥抱融化了。
“累的时候就想你,想你的时候就特孤独。”
“所以你来了,电话也没一个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是害怕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
“谢谢你能来,谢谢你还记得。”我想哭,却害怕面对泪水原本没有被我抛弃,只是被储存了。
萧陆在我耳边呢喃,敏感的神经舒展,我转过身望着他,踮着脚尖吻过他渴望浇灌的双唇。当软软的舌尖探索着甜蜜时,我推开了萧陆。
“好了,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害怕下一秒,我不想再那样,不想再次拥有后再次卷入甜蜜的漩涡。
看着萧陆一脸的悲伤,不舍的情节纠葛在心里,可我又能怎样,你我本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萧陆上前拥我入怀,抱得我喘不过气。
“我爱你,蕾蕾。”第一次,萧陆第一次说这三个字,多少年多少个日子多少次等待,他对我说我爱你了。泪终于释放,在他的怀里肆意的流淌,突然觉得他是一个不善表达的男人。
“你让我等得太久,让我等得太苦,让我等得太寂寞。”我捶着萧陆,如果用这些年的等待换取这句真心的爱,我想是值得的。
“对不起,宝贝儿,都是我不好。”
他低头吻住了我泪流的双眼,我闭上眼睛安然的接受着……
萧陆的手机传来急促的声音,正要被燃烧的激情暂停了。萧陆怒斥着打电话的人,没准备接电话。我退后一步说:“接吧。”
萧陆看着我,从裤兜里掏出电话,眼神里闪出一丝焦躁,我的心莫名的不安起来。电话铃音不断的响起,萧陆迟迟没有回应。
“怎么不接电话呢,怎么了?”
“是卉子……”萧陆欲言又止。
“哦。”我懂了,拿着外套和包离开了房间。其实萧陆没有要我离开的意思,他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卉子谈话,我明白。只是我的心又怎么面对这样的他,门就要合拢,我背对着萧陆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这次,我没有哭,或许泪水已经被刚才感动完了吧。平静的心灵里只有淡淡的忧伤在跃动,它至少不痛。坐在车子里,摸着刚亲吻过的唇,酸酸楚楚的味道滑过心海,脑海中一片空白。为什么给我的永远都是“惊喜”,我不解,不解老天为何如此戏弄我来回飘荡的心。回家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与烟丝为伴,无聊的吐着烟圈,电话却在这时候响起。
“怎么了?”我不想要萧陆孤独,因为这个陌生的城市,他是为了我而来。
“对不起。”
“没事,早就习惯了。”是啊,连受伤其实也都早已习惯。
“我好想你……”
听着萧陆说这样的话心总会颤抖,或许只因为我是女人,女人总喜欢听男人说这样的话。
“明天想要去哪呢?”我试图逃开尴尬的话题。
“我明天中午的班机,得回去。”
“什么,明天就走?”
“对,回程机票我已经定好了。”我无言以对。
“何必呢,何必这么冲动的闹这么一场戏呢。”
“冲动或许是有点,可是我真的是想你才这么冲动的。”
想着一年没见面,想着他明天就要离开,想着他此刻一个人在酒店……
“你来我家吧,就在酒店门口右边的丽景花园,我到楼下等你。”
“来你家,方便吗?”
“没什么,我一个人住。”
10分钟后,我在楼下看到了萧陆。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一个人住。”萧陆跟着我进了家门,这个家除了我爸爸,苏宁,他是第三个进门的男人。
“那是因为你不曾关心过也没有问过。”
“喝点什么?”
“就喝点水就行了。”
“那你随便坐吧。”
两个人突然这样相处还真有点拘谨,坐在沙发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禁咯咯笑了,真的特白痴!
夜深了,困了,我才尴尬的察觉我这一居室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这不是明摆着什么吗?又不可能让萧陆谁沙发,他亦不可能允许我睡沙发。
“你还有存酒的嗜好?”萧陆走到饭厅看着我那搁在墙栏上的那些酒。
“没有,那是没喝完的。”那瓶威士忌是去年和琪琪喝了剩下的,一直就放在那里。
“那这些呢?”他指着那些红酒呀,伏特加呀,冰锐之类的问。
“你不会一个人也喝吧?”萧陆贼贼的看着我。
“不会,那是以前逛超市闲着没事买的,偶尔有朋友来家玩,就买着搁那,方便呗。”
我努力的想着怎么解决今晚睡觉的问题,不经意打了个哈欠。
“睡吧,不早了。”萧陆倒先说出这个话题。
“好,可是……”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萧陆看着房间唯一的床,虽然大,可只有一张。“哈哈,今晚我得跟你睡了。”
“早知道就别叫你来了,还不如去酒店陪你。”开始懊恼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叫他来家里。
“宝贝儿,别害臊啦,酒店也只有一张床啊!”真是无敌了。
“走,睡觉吧,不管咋睡,反正不睡一起都睡不好,一会儿不也要挤到一起的吗,对不?”他在宣战,我不屑的进了房间,谁怕谁呢,又不是没睡一起过,自己家我还担心个啥呢!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了一张床上,萧陆发现了床头的烟灰缸,生气的说:“你怎么老抽烟呢?”
“因为无聊。”我瞪着他吼道。
他将身体靠近了我,把我移到他的怀里。孤男寡女的躺在一张床上,能想象出那种空气有多干燥。
“无聊是吧,那今晚我就让你不无聊,看你以后还抽……”萧陆再次开始了今夜的温柔,他脱掉了我唯一的睡衣,亲吻着白嫩的肌肤,激情再次被点燃。彼此向对方贪婪的呼喊着,熟悉的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呻吟声。窗外的夜空,星星和月亮都不见了,房间里,香水百合怒放着芳香,和着两个人爱的讯号第一次奏响了爱的律曲。
激情燃烧后,我拾起地上的被单,羞答答地遮盖了裸露的身体。萧陆温柔的帮我盖着被子,深情的看着我。
我躲过那炽热又温柔的眼神,视线停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这个房间,从此以后会有他的影子,这张床从此以后会有他的味道,忽然奇怪的问了一句:“天亮后,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蕾蕾,你问得好奇怪,你该问天亮后我还是不是你的男人?”我笑了,其实又何必问呢,就算只有这一夜又怎么样,就算再次沦为过客又如何,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何苦纠缠在这种无聊的昨夜里呢,有些事应该和时间一样,过了就过了。萧陆搂着我,渐渐地睡了。
当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1点多了,我赶紧摇醒萧陆道:“你几点的飞机呀?”
萧陆模模糊糊的揉着眼说:“好像是2点。”
“那还好,起来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几点了?”
“快12点了。”
“啊,都12点了,你怎么不早叫我呢,来不及了。”萧陆猛的翻身起来。
“没事,还早呢,不还有2个小时吗?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因为奥运即将来临,现在都得提前两小时检票呢!”
“真的吗?”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急了。
两个人慌慌忙忙的洗溯后,我加紧的踩油门,12点半的时候到达了机场。气喘吁吁的陪他换完登机牌后,没来得及拥抱,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检票口,留下我一个人用力的挥着手。
他就这样走了,我们又分离了,一年后相聚了16个小时就这样再见了。时间应该回到昨天清晨,一切原本可以不发生,笑一笑,让它随高空的飞机一起回到原点吧。回到家,看着凌乱的被子,昨夜必需忘记。
拿出手机,落地请回复!
那个男人不是人
我和前男友是本科校友,在学校认识的。
2008年12月,与我相处三年的男友正值研究生毕业,在找工作难的时期,当时他经历过无数次的面试,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每天和我打电话都很无助,看着身边的同学都签到了工作,有一天终于和我说,他再给自己一周的时间,如果找不到,他就去死!
我当时一直在安慰他开导他,希望他能振作,人生事事有不顺,一边我家在给他打听我家当地的一所大学,那里招教师,他几次自己和学校联系都没有结果。我家通过亲友打听一些情况,他得到了一次试讲的机会。但讲得很不好,学校领导都问他是不是没有备课,而且问的几个问题他也没有回答上来,但最后通过我们亲友的努力,最终学校还是答应留下他。接下来就是为他办理各种手续,这期间他都在哈尔滨上学,这些事全是由我家来办的。
2009年4月他毕业了,如愿来到了我的家乡本溪工作。在本溪的工作生活都由我家人精心照料,甚至连他去报道都得让我陪着去。虽然他身高有185,可是天生体弱多病,到本溪不到一个月就发烧了,去医院检查,发现肺部有若干阴影,医生怀疑是肺结核,需要他去结核病院进一步确诊,而且说这种病如果真的是结核,那么就会传染。医生问他,有没有家族遗传病史,他否认。马上问我,你们结婚了吗?我当时心很乱,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结婚了,他可能就会承认有遗传病史,但是没有结婚,他很有可能隐瞒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