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探索宇宙奥秘的思想家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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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早年时期(2)

圣奥尔本斯是一座小城,那里有一座大教堂,登上这个大教堂就可以俯瞰全城。这座大教堂很有些名气,它的建造可以追溯到公元303年,当时有一位很有影响的殉教者在这里殉难,人们为了纪念他而在这里修建了这个大教堂。很久以前,罗马人就认识到这个地方的战略意义,他们在那里建造了维鲁拉米翁城。当罗马帝国开始衰亡的时候,士兵们都返回了家园,这个大教堂也许就是在罗马人的废墟上建造起来的。到了19世纪50年代,圣奥尔本斯已经发展成为一座繁荣美丽清洁的城市,但也是一座令人窒息的城市,因为这里住着众多的中产阶级,人人都争先恐后地往上爬。

圣奥尔本斯城的那幢房子里面显得很凌乱,墙纸陈旧得剥落了,窗户上的玻璃也碎了不少,对此,霍金的父母总是无暇顾及。房子是为带仆人的家庭设计的。在贮藏室里有一块指示板,上面可以显示哪个房间在按铃。霍金的卧室是一个“L”形状的房间,大概以前是佣人住的。霍金的表姐萨拉极力地主张霍金住这个房间。她比霍金只是稍大一点儿,她认为霍金住在那里他们会玩得很开心。霍金一向很尊重她的意见,就选择了这个房间。他住进这个房间后,发现这个房间确实有吸引人之处,他可以从房间的窗户里爬到外面的自行车库的房顶上,然后下到地面上。孩子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有时会感到窘迫,但同时也能体验到冒险的乐趣。

萨拉是霍金母亲的姐姐詹尼特的女儿,她的母亲是一位医生,她的父亲是一位心理分析家。她们一家住在哈本顿,那是离圣奥尔本斯5英里的一个村庄。她们家住的房子与霍金家的房子十分相似。霍金经常乘公共汽车到哈本顿找他表姐玩,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就像亲姐弟一样。霍金因此而觉得住在圣奥尔本斯比住在海格特要开心得多。

霍金一家在圣奥尔本斯住下时,霍金才8岁,他的父亲弗兰克非常想送霍金到一所私立学校去读书。因为弗兰克认为,私立学校的教育对于未来事业的成功是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因素。他的这个观点是持之有据的。因为当时英国的大多数议员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大多数在诸如英国广播公司、大学和军队里担任高级职位的人都曾经接受过私立学校的教育。弗兰克本人就曾经在一所小型私立学校里读书,由于这所学校的学历背景不是那么好,他隐隐约约感到别人多少对他有些偏见。弗兰克觉得,由于他父母的经济力量有限,妨碍了他在事业上的发展。他不希望发生在他身上的这种事情在他大儿子身上重演。因此,他决定,要把斯蒂芬送到国内最好的学校去念书。后来,他选中了威斯敏斯特学校,这是英国的一所非常出名的私立学校。

霍金10岁的时候,他报名参加了获取威斯敏斯特学校奖学金的考试。威斯敏斯特学校的学费十分昂贵,只有像海军上将、企业大老板和政治家此类的人物才付得起他们孩子在那里的学费,而像弗兰克这样的科学家,他们的薪水是难以付得起孩子在那里的学费的。但是,如果成绩优异,可以获得奖学金,可以免去学费或者免去一部分学费。斯蒂芬只有争取获得奖学金,才能进入这所他父亲为他选择的学校去读书。但遗憾的是,考试的那天,斯蒂芬突然生了病,无法参加这次入学考试,从而与英国这所最好的学校失之交臂。

这次未能使儿子进入威斯敏斯特学校使弗兰克感到十分沮丧。于是,他又为儿子找到了当地的另外一所私立学校——圣奥尔本斯学校。这是一所教学质量出色的私立学校,同时也是一所教会学校。据史料记载,这所学校与大教堂的关系密切,其历史可以追溯到948年。该学校就在大教堂附近,早先就是大教堂的一部分,它位于圣奥尔本斯城中心。1952年斯蒂芬入学时,该学校有600名男生。每年校方都要根据学生的成绩,把学生分成A、B、c三组。每个学生要在学校学习5年,从一年级到五年级,学习结束后要参加许多学科的普通水平考试,通过普通水平考试的学生通常要留下来,参加高级水平的考试,为两年后升人大学作好准备。那时,该学校的每个名额平均有三个人参加竞争,像威斯敏斯特学校一样,要进入这个学校念书都得参加入学考试。这一次,斯蒂芬作好了充分的准备,非常轻松地就通过了考试。1952年9月23日,斯蒂芬和其他另外90名男孩,进入到圣奥尔本斯学校读书。

在入学之前,斯蒂芬就学会了阅读。他的父母亲对填鸭式的教学方法颇有成见,主张孩子应该在不知不觉中学会阅读。斯蒂芬到8岁的时候就学会了阅读,而他的妹妹菲利珀比他学会阅读的时间还要早,她是用更便捷的方法学会阅读的,那时她只有4岁。

斯蒂芬在学校是一个勤奋用功的学生,他平时穿戴的是灰色的校服和帽子,他身子瘦弱而笨拙,性格与他父亲一样有些怪癖。他说话也有点儿像他父亲,快而不清,结结巴巴,含含糊糊,同学们开玩笑地把他说的话称为“霍金语”。他的校服常常穿得邋邋遢遢,因而成为班上被取笑的对象。有的同学拿他开心,也有同学偶尔欺侮他。他的才能常常引起同学们的争论,有一次,他的两个同学为斯蒂芬将来是否能做出成就而打赌,赌注是一包糖。

斯蒂芬在十几岁时十分喜欢制作模型飞机和轮船,他的手工虽不十分灵巧,但很乐意做这些工作。他和他的同学约翰·马克连纳汉一起做这些模型。约翰·马克连纳汉有着一双十分灵巧的手,他父亲在家里有一个车间,他的才能在那里得到培养和锻炼,霍金非常佩服他的灵巧和能干。霍金的目标是要建造可以控制,可以开动的电动模型。他不大在乎他所建造的模型的外观如何。他的这种冲动驱使他和另外一位同学罗杰·费尼豪去发明一系列非常复杂的游戏。他发明的游戏当中有一种是制作游戏,在这个游戏当中有运载产品的公路、铁路和股票市场,还有制造各种零件的工厂。有一种战争游戏是在一块纸板上做了有许多个方格,游戏就在这上面进行。还有一种游戏带有封建色彩,每一个参与者都是一个带着家谱的王朝。霍金在制作这些游戏当中增加了探究事物的欲望,培养了他的发明能力和动手的能力。这对他以后成为大科学家都有一定的帮助。后来,他创造发明的这种强烈渴求,在宇宙物理学的探讨中才得以满足。

霍金在上三年级的时候,他的老师开始认识到他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学生。霍金所在的班是该年级最好的,他在班里的成绩虽不是最优秀的,但也是中等偏上。在班上,有一些兴趣和追求相同的同学组成了一个小组,霍金就是这个小组的一名成员。小组中还有一名十分聪明的同学,他的名字叫巴兹尔·金,长得英俊潇洒,在他穿开裆裤时就喜欢歌剧,10岁的时候开始读莫泊桑的小说,大家都很喜欢他。霍金的好友约翰·马克连纳汉也在这个小组里。他的个子不高,长着一头深褐色的头发,圆圆的脸上带着稚气。他的动手能力和灵活的头脑是大家公认的。小组的另一些成员是长着一头金发的比尔·克莱格霍恩,具有艺术气质和充满活力的罗杰·费尼豪,还有后来才加入这个小组的迈克尔·丘奇。这个小组的学生在班里都很突出,受到老师的重视。

这些聪明的孩子常常聚在一起,他们喜欢收听英国广播公司的第三套节目,他们在一起一边复习功课,一边收听莫扎特、马勒、贝多芬的乐曲。他们还在一起阅读著名作家的作品。他们有时一起到音乐厅去听音乐。这个小组的一些成员会弹奏乐器,霍金的手不是那么灵巧,虽然他对弹奏乐器很感兴趣,也作了努力,但始终没有入门。后来长大成人后,霍金还为此而感到遗憾。伯特兰·罗素是他们共同崇拜的英雄,他是一位知识界的巨人,同时也是自由主义的倡导者。

圣奥尔本斯学校的教学水平是一流的,这是这所学校所骄傲的资本。霍金的父母一开始更青睐于威斯敏斯特学校,并曾经为霍金未能进入该校而懊恼。但是,在霍金进入圣奥尔本斯学校学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便对这所学校的教学质量大加赞赏,也不再为霍金未能进入威斯敏斯特学校而后悔了。

圣奥尔本斯学校为开发学生的天赋和培养学生的才能提供了一流的环境。当时被学生们评价最高的一位老师是刚刚毕业的硕士芬利。他把电台的有些节目录制下来,在班里的讨论课重放,引导同学们发表看法,主题非常广泛,其中有核裁军、计划生育等。这种教学方法在当时是超前和带有探索性的,受到同学们的欢迎。这种教学方法对启发孩子的智力意义重大,对他们的未来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有些孩子后来成了作家、记者和医生,但至今还念念不忘他们的这位老师对他们的启迪。

在圣奥尔本斯学校里学习,每晚都要做大量的家庭作业,通常放学以后要做3个小时才能做完。到了周末,家庭作业会更多。星期六上午的课结束以后,下午还必须参加一些运动和游戏。尽管在这所学校里学习压力很大,但同学们还是想办法在校外见面。他们常常一块儿骑自行车到圣奥尔本斯附近的乡下,有时甚至骑到15英里以外的地方。他们还在周末聚在一起,搞一些发明创造。他们发明了许多复杂的游戏,也制作了许多飞机、轮船和火车的模型。他们所发明的游戏有时十分复杂,尤其是霍金所发明的游戏,他所订的规则像迷宫一样,每走一步都非常伤脑筋,有时甚至要花上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考虑。

霍金的家是他的同学聚集的大本营。同学们感到霍金的家是个不同寻常的地方。那里堆满了各种绘画、书籍、旧家具和霍金的父亲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奇珍异品。他家的这所大房子虽然陈旧,但打扫得还比较干净,虽然墙上挂着剥落下来的陈旧墙纸,地毯和家具也都破烂不堪,但霍金的父母整天忙于工作,对此并不十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