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去……"何适话说一半停顿住,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似乎又有很多的黏腥液体往下淌,他有些郁闷地将脑袋往上扬了一些。
谢雅琪见他难受就站起来,偏过身来,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轻拍着他的额头:"你放手,我给你处理一下。"
何适乖乖地放了手,雅琪将纸巾撕成条状,揉成细条儿塞到他的鼻孔了。何适恼怒地嚷道:"恶心死了。"
"这有什么关系,这样能止血。"雅琪又揉了另外一个塞到他的另外一个鼻孔里,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你现在看着是挺恶心的。"
何适紧紧地闭上眼睛,看都不想看她,这是什么表情?小人得志。他想他根本就不该从学校里跑过来找她,也根本不该去跟她告白,更不该去吻她,还有,他也不该跟她说话。
谢雅琪见他闭着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脸,其实她说了假话,即使是这个样子,他仍然看着很漂亮。他的睫毛很长,略往上翘。他的鼻梁很精致,以后再也不打他的脸了,万一鼻梁被打歪了怎么办?他的嘴巴红艳艳的,虽然也有些伤,可那紧紧抿着的弧度真好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拍着他的额头,"需要不需要我去买个冰块给你敷一下,还是直接去医院。"
何适此时一句话都没有说,唇略带恼怒地上翘,有几分倔强的意味。
"那我去买了哦。"谢雅琪见他不说话,就出去买了一个冰淇凌,还有一块冰砖,她回来将冰砖啪地一声按在他的额头上,自己在旁边甜滋滋地啃起了冰淇凌。
"何适啊,你把冰砖随便敷一下然后吃掉吧,浪费可耻。"
"滚!"
谢雅琪吃得喜滋滋的,何适似乎是这样仰了很久,然后就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开始流淌出来,他用手摸了摸,还黏黏的,他睁开眼睛一看,惊讶道:"这是什吗?"
"对不起,刚才我忘记说了,老板说就最后一袋冰砖了,袋子有点破洞,反正我就随便了……它似乎是融化了。"谢雅琪的样子看着不像是故意,她其实也真不是故意,只是何适那句滚让她将后面的话都给吞到了肚子里。
何适坐了起来,将敷在额头上的冰砖丢到外面去,又拿了面纸将脸上肆意流淌的奶油水擦干净,再然后将插在鼻子里的两块沾染着血迹的某物一同丢了出去,恨恨地说道:"谢雅琪,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似乎生活中,被追的东西都是宝,自动送上门的就成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