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为了适当的帮腔,芳光叽叽咕咕地说道。
“也就是说,有可能刊登在日本的任意一种出版物上,是这个意思吧。这还真是非常困难啊。”
“这我也明白,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
芳光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摸着自己的下巴。
“要不要答应您的要求,这由店主来决定。但是,如果您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不可以透露一点?即使是一丁点的信息也有可能帮上大忙。”
“线索?”
“……比如说,剩下的四篇是什么时候写的之类的吗?”
“……就是这样。”
可南子稍微考虑了下:
“五篇好像都是在同一时间写成的。我认为应该不可能是间隔了十年五年那么长的时间写的。”
芳光突然停下了正在写字的手。
“很奇怪啊。我不明白知道了这个和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区别。既然,您不知道这些小说是在哪里刊登的,为什么又说它们是在短时间之内写成的。而且,为什么一开始您单单知道《壶天》的事呢?”
可南子端坐着,腿上的拳头握紧了。
虽然曾想过不要说,但是一旦开口,可南子就有了心理准备。她那迷茫的样子消失了。
“最开始的时候就跟您说明就好了。叶黑白,真名叫‘北里参吾’。”
“北里……”
“是我的父亲。”
芳光在理解的同时又感到佩服。伯父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家父去年亡故了。因为癌症,家父去世时才五十出头。”
“真是遗憾。请问令尊生前是小说家吗?”
“不是。”
可南子的脸上浮现踌躇的神色。
“家父并不是那样的人。他喜欢脚踏实地,和创作呀创造之类的事是完全无缘的。之前在运输公司工作,入院之前刚当上部长,休息日的时候就搞点园艺什么的,真的是毫无趣味的一个人。以前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她打开白色手提包,取出一张陈旧的信纸。
“这是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的,是甲野十藏先生寄给家父的信。上面写着:‘寄过来的短篇已经刊登在《壶天》上了。《壶天》已经是第三年了,也差不多快坚持不下去了。能赶得上出版真是太好了’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