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条曲折的长廊,肖月红才来到了裴延诺的屋子,窗明几净,各样摆设有条不紊。
让人看着甚是清爽。
还记得裴延诺说过,他喜欢简单,简单的生活,简单的思维,简单的人,简单的感情…
以前,她也这么觉得,一切简单就好。
至少人活着不会那么的累。
然而现在,她觉得世间事并没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有的是一个人能不能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就比如说,现在的裴延诺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复杂,她已经看不到他的简单之处了。
对他,心底存了无数的疑问。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房间四周,肖月红心绪万千,陡见一团小火苗慢慢的烧了起来,她忙侧头看去,见是清吟点亮了房里四周的烛火,火光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桌椅板凳、衣柜木箱一目了然。
“呀,这是小姐的画像哎!”
清吟眼眼尖的发现右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惊道。
一听跟自己有关,肖月红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去,见雪白墙上的确挂着一幅画,画上的女子穿着一袭湖蓝色的拖地长裙,颜姿俏丽,明眸皓齿,此刻正托着下巴似是在想什么事情,眉心微皱,惹人怜惜。
整幅画线条明朗,曲折丰富,而神态更是勾勒的惟妙惟肖,好像是人走上去的一般。
足以见得画者画时有多么用心,观察的有多么细致入微。
是谁,是谁把她想事情时的神态观察的如此细微?
又是谁执笔画下这样一幅画?
“这是姑爷画的吗?”清吟兴致勃勃的看着画像,赞叹不已,“画的可真好。”
“好!的确是好。”肖月红口中喃喃说着,心里不由疑惑,裴延诺不是不会画画吗?
而自己也从未找过人给自己画像。
这幅画是哪儿来的?
更何况上次她来的时候就没看到有画像。
这,该是近几天才挂上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