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仙人板板!喝个酒都不得安生!”叶空心里是毛火毛火的。
他并不是不敢出去,而是外边人太多,他不愿抛头露面,上次在藏春楼外边一闹,就已经让他色名满城了,若是再被大家看见,那他这个风流成性的爱好就被做实了。
哥们还是初哥呢,怎么能被冠上青楼常客这种帽子呢?叶空当然不愿意,死赖着不出去。
他不出去,自然有人进来。两手脚麻利的衙役,拎着木枷铁锁,嘴里骂骂咧咧,皂色尖靴迈着稳健的步子就进来。
外屋和里屋之间有一层粉色纱帘,沙帘掀了一半,里边有一男一女依旧在桌边坐着喝酒。
那衙役一看,大怒,掀起纱帘,虎躯一震,双目一瞪,喝道,“好大……”
他本想说“好大的狗胆”,可才吐了两个字,就看清了桌边坐的人是谁。
这人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自己曾经瑟瑟发抖地跪在这人面前,旁边有万千百姓齐声怒吼,“斩了他们!”
那场面实在太让这衙役难忘了,以至于他晚上做噩梦都是看见此人,其他衙役也差不多,所以衙役们都给叶空起上外号了,“瘟神”,谁惹谁倒霉。
此刻突然一见瘟神,那衙役全身一个激灵,就跟触电似的,打了个颤,后边话再也说不出了。
叶空看着他白痴似的站着门口,讥讽地笑笑,接过小莺斟满的牛眼白玉杯,一口喝干,再去看那衙役,发现那小子大脑还卡机呢。
“好大什么?你说呀?你进来摆了架势就一动不动,玩行为艺术?”叶空不耐烦地问道。
那衙役顿时清醒过来,先把虎躯一缩,王八之气收了回来,接着满脸堆笑,对着叶空露出龅牙一笑,回头再一看,好家伙,跟自己一起进来的那厮已经溜得没影了。
妈的,没义气的砸碎,呃……咱也溜吧,躲瘟神。那衙役转身就想逃跑,背后又传来叶空的问话,“喂!你出门没带耳朵?问你呢,好大什么?”
“好大……”那衙役打死也不敢说好大狗胆,眼珠子转来转去,有了答案,媚笑道:“八少爷,小的是想说,好大一只苍蝇。”
小莺姑娘一听不乐意了,“我们藏春楼虽然不是饭馆,可也是安全卫生、饭菜干净,怎么可能会有苍蝇?”
“那就是我看错了,八成是只蚊子……”衙役笑得脸的有些抽筋了。
可小莺还是不开心,说道,“我们藏春楼虽然不是客栈,可也是安全卫生、消毒灭蚊,怎么可能会有蚊子?”
“那就是只臭虫……”
“我们藏春楼虽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