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端详女娲大神法相,果然端庄秀丽,但秀丽美貌中却尽显不可侵犯的威仪,见女娲大神如此非凡神采,二人心里不由敬佩。
二人接过僧人递上的香烛,在大殿上点燃了,叩头而拜,参拜完毕,二人站起身来,对那站在一旁的僧人道:“我二人欲拜见贵庙主持师父,烦扰小师父通禀!”
那僧人道:“我家师父平日里少有见客,不过二位是官府中人,也许师父肯相见礼。”然后又说,“施主随我来,请在客房稍事歇息,容我禀于主持师父。”
二人道:“多谢小师父通禀,我等就依师父之言,先去客房静候。”
说完,两人跟随那僧人走进客房。那僧人奉上茶茗,则自去通报主持师父去了。
柳、宋二人在那僧人走后,就仔细打量起那房间来,只见那客房四壁挂着一些神祗的画像,其中有一幅特别的引人注目,那正是女娲大神的画像,那画像面目神韵皆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
柳铁金走到那画像前,端详了良久,忽然问宋如梦道:“你有否看出这画像有什么奇异之处?”
宋如梦看着那画像,说道:“我总感觉大神抬起的右手有些蹊跷,似乎意有所指的样子。”
“是啊!”刘铁金道,“我也认为大神的右手有些怪异,她这只手似乎在指着什么东西,可是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在这幅图上又没有任何东西,这真是让人感觉不合乎道理啊!”
“不错,”宋如梦道,“难道……”他突然灵机一动,顺着女娲手指所指之处望向房间的相同方向,他看到了一件东西,那应该是一把剑,但奇怪的是却只剩剑鞘挂在那里,剑似乎早已被人抽去。
那是怎样的一把剑呢,为什么只剩下了剑鞘?宋如梦走过去,他仔细端详着那剑鞘,忽然说道:“那把被抽走的剑,是不是女娲大神斩杀共工的神器?”
柳铁金望着那剑鞘问宋如梦:“你认为女娲大神右手所指的就是这个东西?”
宋如梦道:“顺着她指的方向,在房间里我看到了这个剑鞘,奇怪的是那把插在这剑鞘里的剑呢?哪里去了?”
柳铁金道:“如果女娲大神所指的真的是这个东西,我想这里面一定蕴含着一个机密,那抽走剑的人,一定是知道这个机密的人。”
宋如梦道:“有道理,可是这剑鞘就没有什么意义吗?”说着,他再一次端详起那剑鞘来,然后把剑鞘递给柳铁金说道:“你看这剑鞘上的波纹是什么意思?”
柳铁金道:“这波纹很像时光流动,更若海水起伏。”
宋如梦道:“是啊,我也这样认为,不过在这剑鞘上刻上这样的波纹有什么意义呢?”
柳铁金道:“难道是在暗示那把剑与时光或者海洋有关!”
宋如梦道:“若果真如此,我想那把剑定应是可以破碎时光,翻江倒海的剑。”
柳铁金道:“或许真的如此……”
二人正议论时,忽听门外脚步声响,紧接着一声“阿弥陀佛”,一个满面红光、身材高大的僧人走了进来,他身后站着那位适才通禀的小师父。
柳、宋二人当即知道那高大僧人是谁了,于是上前一步与那僧人见礼。
只听那僧人道:“小僧慧空,乃小寺主持,不知二位施主驾临,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柳铁金道:“大师多礼,我等今次前来一是参拜女娲大神,求福保平安、二是渴求能见大师一面,今后能长相交往,常听教诲。”
慧空道:“久闻二位乃官府英豪,武林俊杰,如雷贯耳,今日光临小寺,小寺可谓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说完,慧空请柳、宋二人坐下喝茶。
二人坐定,宋如梦道:“我等今番前来,是因为听那女娲镇上一客栈老板说,宝刹有女娲大神神迹,如可参见,则一生富贵平安,不知当真是否有此事?”
慧空微笑,说道:“那老板所说并不虚假,却有此事,只是那神迹飘忽不定,并非****得以拜见!”
“原来如此,”柳铁金说,“据那老板说,那神迹是女娲大神诛杀共工的宝剑,此言也真?”
慧空道:“不错,那神迹正是女娲大神的宝剑。”
柳铁金忽然笑起来,说道:“如果不错的话,那把剑是一把可以破碎时空,翻江倒海的神器!”
闻听柳铁金此言,慧空脸色大变,惊道:“施主如何得知?”
宋如梦微笑,突然把那挂在墙上的剑鞘摘下,递到慧空的面前,说:“是它告诉了我们,那把剑具有非凡的威力。”
慧空望着二人,沉吟良久,说道:“天下第一捕头,果然名不虚传……”
柳铁金望着慧空说道:“我们想知道那把剑现在到了哪里?”
慧空一声叹息,说:“那把剑原本在这寺里,但那神器确实是时隐时现,现身时从此鞘冲出,只挂在女娲大神正殿,得以拜见者,一声富贵平安,永无祸患。隐时,却只有剑鞘挂在这里,不见剑身……”
听了慧空所言,宋如梦说道:“大师之意是说,那把剑此时正在隐匿之时吗?”
慧空摇头,说道:“不是,两月前一个黄衣人来到这里,在那剑正现身之时,突然收走了它,后飘身飞去,我寺僧众精通武功者不多,所以只有任他夺剑而走,于是那剑就再不见踪迹……”
说到这里,慧空再次叹息,过了良久方才道:“今日两位捕头来到小寺,我想定能帮助小僧查处那夺走女娲大神宝剑之人,把其绳之以法,还鄙寺一个公道。”
“那剑看上去是否是一把普通的铁剑?”柳铁金问。
慧空脸色再显惊诧,说道:“施主如何得知,你见过那剑吗?”
柳铁金微笑,说道:“我们在幽冥魔域曾经遇见一个手持铁剑的黄衣人,他自称是女娲大神的嫡传后裔!”
“什么,幽冥魔域?”慧空犹疑不已,“二位施主进入过幽冥魔域吗?”
宋如梦望着慧空脸上惊疑的表情,说道:“我来给大师讲讲我们进入幽冥魔域的经历。”于是,宋如梦把众人进入幽冥之事一一说与了慧空。
听了宋如梦的诉说,慧空道:“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奇异之事,如此奇异之人。”
柳铁金道:“大师乃佛家之人,生死轮回,阴世阳世,夲不应置疑。”
慧空微笑,说道:“善哉,小僧虽笃信佛法至理,但却从未听未见如此奇异之人、奇异之事,所以……”
宋如梦哈哈大笑,说:“原来如此,大师不染指武林,也难怪了……”
柳铁金道:“今日得见大师法容,又知女娲大神神迹奥秘,真可谓不虚此行……”
宋如梦道:“不错,今日之行收获颇多,我等在这里多谢大师悉心指点。”
慧空道:“不敢,鄙寺镇寺之宝丢失之事,还烦请二位捕头多多费心。”
柳铁金道:“大师放心,我等一定会倾尽所能,把宝剑找回。”
慧空再三表示谢意。而柳、宋二人则起身告辞慧空,寺门之外早有僧人把二人的马匹牵过,两个人飞身上马,回头再与慧空告别,扬鞭策马而去。
中午时分,两人早至镇上客栈,正在自己房间里歇息,只听轻轻地敲门声响起,两人相视而笑,走到门前,见那客栈老板满脸笑容站于门前,其背后一白衣儒雅男子,面若敷粉、脸若冠玉,面带笑容,长身而立。
只听那店老板用手一指白衣男子道:“二位官爷,这就是舍弟马连。”
那白衣男子拱手向二人施礼,二人也抱拳还礼,柳铁金说:“令弟气质儒雅、相貌俊美,与其兄相比真是学商比翼,各有千秋啊!”
店老板笑,说:“官爷哂笑了,我兄弟二人确难匹配,不过父母所为,后人无力啊!”
宋如梦大笑,说:“店老板谦虚,令兄弟二人自是千秋各具,一学一商岂不更美。”
马连道:“鄙兄鲁莽,直至今日还不知两位官爷贵姓尊名?”
柳铁金让他二人在房间里坐下,然后说出了自己与宋如梦的名讳。
那店老板与马连听柳铁金说出二人的名字,不仅脸上露出惊讶喜悦之色,起身说道:“想不到今日竟遇到威震武林的两位捕头大人,实是兄弟们三生有幸!”
宋如梦道:“我二人也想知道店老板大名,如何称谓?”
那店老板跺脚道:“在下愚钝,竟至今日还不知自报家门。”随后又道:“在下马原,向二位捕头大人赔罪。”
柳铁金道:“免了,但不知今日宴设何处?”
马连道:“宴设寒舍,还望二位捕头大人移驾光临。”
宋如梦道:“甚好,正好参观一下贵府风景。”
马连道:“既然如此,在下荣幸之至,马匹已在门外备好,请两位官爷随时前行,席间宴中,我们尽情畅饮长叙,以解在下仰慕二位官爷之情。”
柳铁金道:“好,我们即刻前行……”
说话间众人走出客栈,直向马连宅邸奔去。
大概行了二里多路,一片庄园出现在众人面前,马连手指那庄园道:“二位捕头大人且看,那就是寒舍了。”
宋如梦望着那庄园之内假山怪石、众芳吐艳说道:“不错,果然好风景,看得出马二先生别致雅兴。”
马连笑,说:“捕头大人过誉,村野之人,哪里敢比上官风情。”
柳铁金则道:“村野之中,能遇马二先生这等风流雅士,可谓是我等之幸啊!”
马连望着柳铁金,微笑,说:“柳捕头会说笑,在下虽好读书,不过身处下阶,谈风流不敢,可我庄园内却有数名绝代之二八佳人,教其饮酒作乐,狎亵玩娱,却也绝对是人生幸事,不知柳捕头意下如何?”
柳铁金哈哈大笑,说道:“马二先生好风韵,美酒佳人,呼朋唤友,携手同之,够义气!”
马连也哈哈大笑,谈笑间众人已经来到了那庄园的大门前,众人跳下马来,仆从们接过马去,牵到马厩里。
马连引导众人来到后花园的亭子里,这里果然是喷泉流水、百花芳菲,更有那奇石怪岩,山石嶙峋,更不可思议之处在于,山石花草之间竟薄雾袅袅,悠悠飘移,真是饮酒赏景的大好去处。
此时,柳铁金就发现,一处高大假山之下有一个岩洞,冒出丝丝热气,那热气如同云蒸雾蔚,缭绕于飞瀑流泉之间,穿行于苍翠锦华之际,煞是奇特秀美。
于是柳铁金说道:“这般烟雾飘渺,流泉飞瀑、青山苍翠,百花吐芳,真乃人间仙境也,却不知道这烟雾生于何处,造出如此胜境。”
马原笑道:“捕头大人有所不知,因为此地地下多暖热,更有甚至水可到沸腾之情,舍弟自幼多巧思,所以挖地出沸水而取云烟,以至如此……”
宋如梦笑道:“果然巧思,但不知如此需要往下挖出多深?”
马良道:“仅须数尺,不过我为了取地下水濯身,所以纵挖数丈,另横挖几十丈,设地下水池,并各个以密室式样隔开,内设通衢,让温暖地水在池中自流之,每当欲洗浴时,便带大小妻妾十数人共浴之,娇妻美妾,左拥右抱,甘美无比……更令人惊异赞叹之处在于,长此下来竟肌体康健、百病不侵,我那些妻妾们更一个个肤色胜雪、更为娇丽,真是奇异之极……”
柳铁金呵呵地笑起来,说道:“冯二先生好享受,如此人间仙境,佳人群而侍浴,不知天地之间几人能为,唯恐当今皇帝也不过止于此而已,但依我观之当今皇帝也恐有不及。”
马连闻之脸色大变,道:“捕头大人赐罪,在下实不敢当,一片区区后园,村野之人为之,如何敢于当今天子上苑天阙相比,灭门之罪,在下断不敢为。”
宋如梦大笑,说道:“柳捕头一番笑谈,马二先生何必惊恐于此?”
马连犹自惊恐,说道:“但愿柳捕头之言果真是笑谈就好。”
柳铁金微笑起来,说道:“马二先生此园虽美,但与皇宫上苑相比,广阔壮美,差之何止千里……”
马连道:“柳捕头此言可让在下心安,寸亩之园,遑论于皇宫上苑,乃蚍蜉撼于大树,不值一提而已。”
柳铁金微笑望着马连,却再不言语。
众人坐于亭内,一时美酒佳肴备齐,歌姬乐坊全至,那些歌姬乐坊果然个个妖娆秀美、色染芳华,尽皆是二八年华。
于是众人把酒言欢,一时丝竹绵绵、莺歌燕舞,更有金樽玉罍、觥筹交错,山珍海味、好一场豪华奢靡的家庭宴会。
酒至半酣之际,马连忽然指着亭前一献舞的女子道:“你来,给两位官爷把酒。”又指着另一位持琵琶的女子道:“你也来,给两位官爷把酒。”
于是,两位妙龄美丽女子各停自己所做之事,侍立于柳、宋二人身后,为柳、宋二人递杯把盏。
而马连又道:“今日能与两位捕头大人相识,了我平生所愿,实在是幸甚之至,值此高兴之时,愿献两位女子与二位捕头,此两人色艺俱为上品,兼温情似水,更引发英雄虎胆,愿二位捕头大人能纳之驭之,可谓人生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