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轻却跪着不起来。
平日里自己和哥哥相处习惯了,华松虽是自己的远亲表哥,可是一直以来自己都当他是个哥哥,又因为待选秀女的身份,不能随意言情。
从来不曾动过这等的想法,听他言语中的护爱之意,步轻轻也觉得感动。
又看他为了自己这般的与陛下纠缠,那额头的血像木鱼一样敲击着她心里不好受!
可是,万一陛下真的指婚,那自己不又成了皇命下的婚姻?
不行!自己和华表哥一点儿女情长也没有,这怎么办是好?
想开口又不敢贸然开口,心想这陛下这般天气来此,怕是为着躲雨而来,断不会是兴趣所致才来至此。
刚才自己才出言不慎,他表面上虽没什么过激的反应,难保心里不快,也许正压着火呢。
这会子华松这一激,也不知道此时陛下心里憋着的怒气到底有多大,自己再贸然请求改旨意是不是会激怒与他?
毕竟自己没有那种能让陛下心甘情愿俯首罗裙下的本领,她不敢。
轩离宇心头不知为何难受。
华松的那种情意让人觉得感动,可毕竟是他逼迫苦求的。
低头瞧见歩轻轻却依然跪在地上,忍不住又好奇的问她:“你还跪着做什么?”
步轻轻略一思索,声音虽柔,却异常冷静的应答:
“陛下,民女以前毕竟年幼,对情事还懵懂,还不想急着嫁人,若是陛下能许我自由待嫁,随民女的意愿自由选夫,他日民女对表哥日久生情,必愿意嫁他于妻——只是,眼下,民女对表哥只是兄妹情意,还望陛下念着民女年幼,答应民女的请求,民女定会对陛下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