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自己一睁开眼,看见朝思暮想的她就在自己眼前时,那种莫名的惊喜,连生她的气都给忘了——对,面对着她,他总是很难真的生气,总是转眼的功夫火气便散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的着了她的道,被她给算计了。
他想起把她缠在床上,亲密的缠着她,逼着她求着自己和她恩爱时她的娇羞和沉迷……她悄悄的偷吻他,让自己心里藏着多少暗喜?
她比较嗜睡,总是睡得沉,像个孩子没有心事般睡得甜美,他每每清晨醒的都比她早,总是醒来偷偷的看着她睡着的恬静样子,她不知道他日日清晨都必须要看她很久直到不能再拖了才不得不硬逼着自己起来,离开这种温馨。
他非常非常怀念这种温馨的日子。
他以前没有心,没有对女人的怜爱之心,遇到她,他才知道从心里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一时每一颗,连细微的琐碎的小事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他隐约觉得,她是爱着自己的。
那些她眼中含着的情意并不是假的,并不是她刻意装出来的。
既然爱着自己,为什么她的心还能叫别人吸引了去?
是她年幼,看不懂自己的心吗?
他总是奢望的想着,她只是一时的迷失,那样子的男人,很少有女人不被吸引,她一定是暂时的迷失了,等孩子出生了,她就成熟了,她的心就会回来了……
孩子,我们的孩子。
他为着歩轻轻的冷淡难过到极点,几度失望到地狱的边缘,觉得无望了——可想到孩子,又燃起新的希望。
柏青一路紧跟而来,担心的不得了,几时见过陛下这么的无助过?
从来没见过陛下这么的疯狂在这里练武,怕是伤心到最深处,忍不住心里的苍凉吧?
犹豫着,反复着,不敢说出来实话,当日他和青黛一商量,救下斐子清是犯了死罪,属于抗旨不尊,陛下若是知道自己和青黛偷偷的放了他,是不是就会砍了自己和青黛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