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他坐实了我的困境,没有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你以为他有什么正义可言?你以为你听他的话,你的家人就会安全了吗?
你以为你取了我们的江山,你的父母他们就高兴了吗?
你这几年可有回去看过他们?
你落发出家,是陛下暗中为你送去了千两白银,替你在养老,你只知道躲避这一切,那里还是以前的华松?
你那里还是以前那个有理想的华松?
你以前为了我藐视圣威,你不顾礼仪不顾父母养育之恩,就那么的出家为僧,你那时可曾想过你的父母?
你现如今还是为着我就这么的和敌人混在一起,你怎么不替养你几十载,供你读那么多书,教你那么礼仪廉耻的父母想想?
想想他们以后可怎么抬得起头来面对周围亲友对他们的鄙视?
你知道我这一路走来,路上多少的萧条和荒芜吗?
你知道我碰上多少因此流浪的难民吗?
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躲避这可能逃不过的战乱而一路的往里走吗?
可等着他们终有一日走到繁华处,也会失望,因为在那繁华的背后,还是战争。
到处是战争,那些拖家带口的老人孩子,车马牛羊……
表哥,你能想象到那种惨景吧?”
“我话就这么多,不管你怎么想,这战打一天,我便在这里亲自坚守一天,我要保护我的国家和百姓不被蛮人侵略,我要保护我爱的人江山不被肆虐。表哥,再见面,咱们就是敌人了。”
她如今对他的确防备着。
再不是以前的那种完全相信。
来时,她备好了弓箭,备好了剑,若是华松真的只是为她,她便有能力劝下他来。
若是华松已然完全变了的话,她便要狠下心来亲手杀了他。
可她见他还和以前差不多,还为着她心思松动,她便多存了丝想法,依旧想要劝他。
只是他心里的犹豫竟是那么多。